通話結束後,談雲希努力消化了一下裡頭的信息,轉而詢問:【小喻,剛剛是你的操作?】 小喻:【對,隻是稍微截取了一下通訊信息,就是相當於監聽。你應該聽出來了吧,男聲是霍臨淵,女聲是孟舒嫻。】 談雲希:【聽出來了,我很懷疑,我當初看的那本小說到底是真還是假的,沒想到這兩人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小喻:【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邏輯問題,你應該也或多或少感受過了。說起來,孟舒嫻被壓迫太久,向往的是自由,那在原劇情裡,她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成為霍臨淵的金絲雀,哪怕有那麼多女人和她爭搶?這不是和她原來的想法背道而馳麼?】 談雲希:【所以,為了修復邏輯,就讓這段劇情變成一對男女為了各自利益合作演戲?】 小喻的語氣帶著點不確定:【這個......應該隻是其中一種修復辦法,肯定是不可控的,或許逆轉時間回到最初你沒有出現的時候,這段劇情也有可能變成其他樣子。】 沉默良久,似乎像是消化完畢的談雲希再度詢問:【所以甚至像後麵的什麼,前夫追妻火葬場,下屬告白,學長曖昧,或許也是假的嘍?】 小喻結結巴巴:【可能,大概,也許,吧!】 談雲希白眼一翻:【真得是,這對老六欺騙我感情!】 小喻隻是乾笑了幾聲,便不再出聲了。 ———— 好家夥,難怪月透突然發信息提醒她,還給她截取了一段通訊對方,原來小醜竟是她自己! 喻星敏隻覺得天雷滾滾,幸虧她反應及時,在被談雲希提問時才沒有出什麼大醜,但是......她翻看著手上所謂的“劇情”資料,那這些算是作廢了嗎? ———— 很快,時雋所在的圈子內開始瘋狂傳播著一個八卦,內容就是,霍家三少為了一個女人不僅退掉了自己原來的婚事,還為了她拍下天價寶石,隻為博美人一笑。 談雲希聽到這個八卦的時候,內心毫無波瀾,但麵上還是很合群地和同事們討論。 同事A:“那可是霍三少誒,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不曉得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何等魅力,居然能馴服這樣的人!” 同事B:“絕對是個大美女吧!” 同事A:“你別光看外表,萬一人家......是哪家書香門第的才女呢?” 同事C:“那萬一既不好看,又沒內涵,是個普通人呢?” 同事B:“不可能!那可是霍三少,山珍海味不吃,非得去嘗清粥小菜?” 同事D:“我也覺得,霍三少身邊出現的女人哪個是不是才貌雙全,出身顯赫。更何況,就憑霍三少這條件,沒點資本根本不敢靠上去,好叭?” 其他同事一聽這話紛紛點頭,非常同意同事D的說法。 而一旁的談雲希一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安穩地捧著杯子喝水。 這時,同事A開口CUE到了談雲希:“小談,你覺得呢?” 談雲希笑了笑,開口道:“我覺得,或許這個人有別的吸引人的地方。畢竟以霍三少的地位和眼光,身邊環肥燕瘦那麼多女人,眼光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同事B:“你的意思是,或許這個女人很特立獨行?” 談雲希隻是挑眉一笑,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他同事見狀,再度陷入熱烈的討論,直至休息時間結束。 ...... 某天,談雲希跟著時雋出門談生意。 其實原本這次跟在時雋身邊的是程聞,但因為老家中的母親突發意外,他不得不請假。至於其他助理也是各有各的工作,抽不開身,所以隻好找來比較有空的談雲希。 等一切行程結束,眼見著時間也不早了,兩人也不準備再回公司,時雋就準備先送談雲希回家。 按理來說,開車的應該是談雲希,但時雋信不過考了三次才把駕證考下來的潛在馬路殺手。 路上,時雋安靜開車,談雲希安靜玩手機。然而開著開著,時雋突然開口:“談雲希,你看看後麵是不是有輛車牌號443的車在跟著我們?” 談雲希看了時雋一眼,但還是依言轉頭看向後麵,很快便看見一輛車牌號443的麵包車確實緊跟在後頭。 而這時,時雋突然脫離原定路線,拐向了其他地方。果然,哪怕一連拐了三個方向,麵包車始終跟在後頭。 談雲希有些奇怪:“那輛車怎麼回事,是巧合麼?” “恐怕不是巧合!”時雋嚴肅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坐好,我準備加速了!” 談雲希趕緊坐好,時雋立刻加大油門,轉動方向盤再度拐進車流裡。很快,那輛麵包車就這麼消失在車流裡。 然而,就在時雋準備回到原定路線時,那輛麵包車再度出現了。如果之前隻是猜測,那此刻已然確定,那輛車就是在跟蹤他們。 時雋不耐地再度甩開那輛車,但沒過多久,那輛車又跟了上來,這讓他差點沒把方向盤拆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他們也在周邊幾乎繞了一圈,難道要跟後麵的車開拉鋸戰麼? 談雲希看了看仿佛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的麵包車,開口問:“你知道哪個地方比較偏僻麼?” 時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談雲希的意思,立刻轉動方向盤往某處開去,而在後頭的麵包車也緊緊跟隨。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邊的車輛越來越少,不知過了多久,時雋將車開進一處廢棄的工廠,麵包車依舊緊跟在後,目的昭然若揭。 時雋將車停下,麵包車也在後頭不遠處停下。八成是發現瞞不過去了,很快,這輛看上去應該隻是六人座的車裡下來了十幾個人,每個人從麵向看上去就不咋樣。 談雲希抽出之前時雋陪客戶打高爾夫自帶的球桿,拉開車門下了車。 十幾分鐘後,球桿被折得歪七扭八,不成樣子。而在談雲希的腳底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男人,一個個或捧著手,或捧著腳,扭成蛆,不停地哀嚎。 眼看著事情結束,時雋從車上下來,挑了其中一個男人,開始了他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