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於“談雲希”的武力值,男子很從心地讓說什麼就說什麼,但僅限於他自己知道的,不過也足夠了。 從男子的隻言片語裡,時雋漸漸拚湊出一個真相。總得來說,他們這夥人其實是沖著談雲希來的,但他卻發現,談雲希應該是受了無妄之災。 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雇傭這群混混的人給的照片,是霍臨淵和談雲希在車內相談甚歡的場麵。 從這裡就可以推斷出,起因大概就是霍臨淵養了一隻“金絲雀”,並為此高調秀恩愛。原本這件事跟談雲希沒什麼關係,但偏偏有的人卻覺得被霍臨淵捧在手心的那個“金絲雀”是她。 其中最大的原因,大概是霍臨淵去談家退婚時,把談雲希也帶上了。 放到其他人眼裡,最多以為是霍臨淵拿談雲希這位真千金作筏子退婚,估計也隻有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才會覺得霍臨淵跟談雲希有“曖昧”。 或許是為了不臟手,對方直接出錢找了一夥人準備實施綁架。然而這夥人偏偏也沒什麼專業性,直接在大街上就開始追車,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得出如此結論後,時雋差點被氣笑了,搞了半天原來是某個愛慕霍臨淵的女人吃醋吃到了談雲希這個無辜人的頭上。 談雲希作為時家少夫人,時延集團的總裁夫人,雖說沒有辦婚禮,但該去的宴會也沒落下,很多人都知道談雲希是時雋的太太。動她,幾乎等同於在時雋頭上動土。 說對方不謹慎,用的是霍臨淵和談雲希的合照,一眼就能看透背後含義。要說謹慎的話,對方用得還是匿名,這夥人中,哪怕是他們的老大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時雋想著“冤有頭債有主”,便讓談雲希暫時請假窩在家裡。而他則借口,自己的太太隻是和霍臨淵攀談了幾句便被人追車,差點遭到綁架為由,讓霍臨淵給個準話。 雖然時雋頗為忌憚霍家,但如果隻針對霍臨淵一人,他還是不懼的。 ...... 沒過兩天,原本在海市和孟舒嫻鬥智鬥勇的霍臨淵被霍明笙緊急招回。根據商議,霍家完全放權,由霍臨淵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而當得知談雲希被“愛慕”自己的女人錯認,遭受無妄之災,現在正遵循醫囑在家靜養時,霍臨淵有那麼一瞬間是不相信的。但很快,他就明白時雋的做法。 麵對這把遞上來的刀,霍臨淵自然是欣然接受,和時雋會麵後的第二天,他便開始了行動。 當初為了給自己營造浪蕩子的人設,霍臨淵任由那群人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可潑臟水歸潑臟水,不代表他真得必須接受。 為了給時雋找出幕後黑手,霍臨淵把當初那些什麼“初戀白月光”、“鄰居小青梅”、“暗戀女神”、“學姐學妹”等等統統翻了個遍。 就在霍臨淵將江城鬧得滿城風雨時,那些“嫌疑人”們統統坐不住了。 謠言歸謠言,正主都不發話,她們自然享受謠言帶來的紅利。但如此一口大黑鍋若是扣在身上,那就等同於一口氣得罪了兩個豪門家族,一輩子也算活到頭了。 “嫌疑人”們哪裡肯,紛紛避之不及,將曾經的謠言撇清得乾乾凈凈,恨不得與霍臨淵劃清界限。如今紅利都吃夠了,自然有多遠跑多遠。 一通忙亂下,最終這口黑鍋精準地扣在了霍家安排的眼線,霍臨淵的賢惠女助理這個正主的頭上。 從一開始,霍臨淵就沒有讓她知道“金絲雀”真正的身份。雖然這個助理很萬能,但也改變不了是霍家安排的眼線身份。 不管對方是出於何種目的對“金絲雀”動手,但這個人他是萬萬不敢留了。 他承認,當初帶著談雲希去退婚,其實他也有打著讓談雲希混淆視線的想法,甚至不惜在車上和對方談論自己的家事,營造出一副和諧的假象。 談雲希對他來說就是顆棋子,雖然武力值高,但腦子估計不太行,不然也不會被談妙語安排的那個叫“何超”的男人耍得團團轉。 如果不是後來,那個男的太過貪心,打算拿談雲希去換取利益,打亂了談妙語的計劃,估計現在的談雲希還在和對方糾纏不休。 霍臨淵也明白,雖然談雲希看不出裡頭的算計,但她的丈夫時雋這人隻怕不好糊弄。 尤其是在會麵時,時雋將一根各種“骨折”卻依稀能看出原樣的高爾夫球桿送給他當見麵禮。並給他看了一場談雲希一對十幾個大男人,卻依舊遊刃有餘的英勇身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那根高爾夫球桿便是談雲希使用過的其中一個武器。 至於為什麼說是其中一個,那是因為在後期球桿“陣亡”後,談雲希隻能赤手空拳,隨手拿起所有她能看見的當成“趁手”武器,比如各種廢棄物件,花草樹木,或者......人。 比如,單手拿起一個比兩個自己都要高的廢棄指示牌,一圈掃下來倒了一圈人。 再比如,雙手扛起一個膘肥體壯,足有三個自己那麼大的男人,原地旋轉一圈當成“鐵餅”扔出去,砸倒三個人。 再比如,有一個特別瘦但是特別高的男人被當成棍子,被耍得虎虎生威,被當成“標槍”扔出去後,吐了一地。 還比如,當場表演了什麼叫“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霍臨淵是萬萬想不到一個人的力氣會那麼大。 麵對時雋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霍臨淵不想當“鐵餅”被扔,也不想當“棍子”被耍,更不想當“楊柳”被倒拔,所以這件事他必須要解決得乾乾凈凈。 等解決完後,他還要帶著滿滿的誠意上門道歉,賠償談雲希的精神損失費、醫藥費、誤工費等等。 如果不那麼做,他覺得等下一次見麵,對方可能會讓他當一回“空中飛人”,享受風的喧囂和蹦極的刺激,以及可預見的臉與大地的碰撞與摩擦。 至於讓背後的霍家給時雋施壓?比起躺著進醫院,半身不遂地過完一生,他為什麼不能選擇全須全尾、平平安安、和和氣氣地解決這件事? 當他是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