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位慵懶年少的男子形色匆匆從樓梯口趕來。身披浴袍,頭發則是濕漉漉的,滿臉的水跡好似是從垂死水坑中剛被撈起的一樣,險些的狼狽,讓他站在眾人身後低頭不語。 而少年則是大夫人兒子(唐衛明)。 彼時,眾人在大夫人說合下,移步到樓下。 很快,眾人圍著四方長桌而坐。正對麵坐著大夫人,挨坐其旁是唐衛明,雙手搭在桌麵,左手沒了三根手指,突然給人的印象明顯不好了。而年老還微坨著背的女管家(馮麗)、一位青澀雙眼靈動的女仆(馮媛媛)和另一位老成持重的女仆(蔣晶瑩)影隨其後。 右邊坐著二夫人(於少秋),順手拿一個桌麵放著一盤蘋果,啃了起來。而她身體圓乎乎的,差不多有兩百磅,皮膚軟塌塌,一點光澤都沒有,整張臉泛著紅光,而且毛孔粗大。聽女仆提起,二夫人年輕時候,曼妙的身材著實迷倒不少人,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管不住自己的嘴,硬是將自己吃成一個大胖子。 坐南麵北則是剛進門不到一年的三夫人(沈妙馨)。她的人就像名字一樣,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絲高雅的氣息,隻需一眼,就能被她感染。她臉上似乎蒙著一層薄紗,由於光線微弱,她的臉有些看不太清。不過光從她優雅的坐姿和不凡的裝扮上看,她一定是一個貌美天仙的女子,而她傷感又空洞的眼神隱喻些許落寞,旁人隻可遠觀不可近瞻。 而徐順弟不與其他人一樣圍坐其桌,還為大夫人一句話生悶氣,一個人坐在1米之外的椅子上,擺弄著茶杯,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陳怡然則與小張並肩站在一處。 陳怡然頭扭向一旁,看著還未從陰影走出來的小張,用大姐的口吻道來。 “剛才到現在你一直不在狀態,是看到什麼?還是受到了刺激?” “是……”小張支吾其詞:“唐朗……真的死了。我檢查過他的氣息以及脈搏應該死了有一會兒,但我也檢查了他被衣服遮住的皮膚,還沒呈現屍斑……” “也就是說唐朗死於2小時或4小時之前。” “對!” 沒有法醫的情況下,在屍斑還沒呈現出來,他們隻能推測出死亡大致時間,但考慮到時間跨度過長,不能當作推理的條件。 陳怡然隨即就問:“屍體有被移動過嗎?” “應該沒這個可能,血泊還沒乾,要移動的話,應該有血液留下拖動的痕跡。不過,我踩了血跡的鞋印和那個落荒而逃的人鞋印都應該留在裡頭。” 得到小張的回復,陳怡然輕微點點頭。 並接著問:“兇器是什麼?” “一把匕首,從後背直擊心臟,匕首還留在背後。” 陳怡然頗為皺了眉。 又接著問:“屍體有其他傷口或痕跡嗎?” “沒有,但感覺房間被人翻過很亂。” “那兇手應該就是在場的某個人或多個人,能讓唐朗一刀致命,要麼是力量及強或兩個以上蓄謀已久的人。”陳怡然並沒有直接回應小張,從問話中得出結論,並把猜想說出。 之前,大夫人也提到過唐朗在雷雨將至前還活著,而兩封恐嚇信又另有隱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進出大門的隻有我們在場這些人。也隻有親信之人才能讓唐朗暴露後背,毫無芥蒂的死於匕首之下。 這時候,想了想的小張,回了一句,“但一刀致命,絕對是個狠人,兇手是在場的人,說明對唐朗已經沒有一絲親情可言,已達到恨之入骨目的。” “那未必,沖動的人犯錯,也不計後果。” 陳怡然接住的話,讓小張覺得很意外,他感到詫異,因為她完全脫離該有的理念,慢條斯理分析著。但從她的眼神和托著下巴思考的樣子可以看出,那狂熱勁兒真叫人吃驚。 然而,目光投向毫無保留下眾人的臉龐。 二夫人這時耐不住性子,扭了扭久坐肥壯的上身,對一臉苦相的女管家說道:“馮媽,幫我去瞧瞧看夥房還有沒有可以吃的?”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現在這個時候就別顧吃的了。” “怎麼了嗎?現在吃喝不歸你管了?”說著話的二夫人,一邊從嘴裡濾出蘋果皮。 “不是,大夥現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老爺屍骨未寒,您暫且把餓的肚子放一邊先。” “難道你成了管事兒的了?” 二夫人一句懟了過去,麵相也瞬間勃然變色,麵目可憎的看著女管家。 女管家嘴巴打顫道:“不……當然不是。” 大夫人見此情況打圓場道:“馮媽,你就去看看夥房有沒有可以管飽之類的食物,老爺的事,今晚大夥可能都合不上眼了,你就且去弄點吃得來。” 見大夫人都這樣說了,女管家就叫喚兩位女仆往夥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