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張口,你看給宏栩急的,剛才跟我聯絡的時候都帶哭腔了。”奧德裡奇聯絡韓正楠本來是想就兒媳受傷的事情安慰一番,卻沒想到韓正楠經他的口才知道虞容受傷了。
“你真不知道?”
“你不說我上哪知道去?宏栩那小子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別指望能從他嘴裡能知道什麼事情。”韓正楠抱怨起來。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這事兒,估計護衛隊隻通知了直係親屬。
不過前兩天我還聽說你那兒媳婦升了大隊參謀官,這是個副職,按理來說不應該直接上一線戰場,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呢?”奧德裡奇說道。
韓正楠比劃著讓管家備車,一邊對著通訊器說道,“這都是後話了,我也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到底傷多重,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現在護衛隊總醫院戒嚴了,你根本進不去。
剛才宏栩找我就是因為這個事兒,正好有幾個醫學專家也需要放行,我直接在審批單上添上你的名字,你帶好證件再過去。”奧德裡奇囑咐道。
“你把方媛也添上,我跟她一起去。”韓正楠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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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虞容靜靜地躺著,連接在身上的維生係統數值一直很平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人就是醒不過來。
剛剛護衛隊總醫院也組織了專家會診,針對韓宏栩提出來的血液類遺傳疾病的推測,醫院抽了虞容二十幾管血液送去化驗。
虞容本來就已經麵無血色了,不知道是不是韓宏栩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虞容在抽完血之後臉色更蒼白了。
但抽血化驗又是必須的步驟,韓宏栩縱使心疼,也沒辦法。
隻能在護士抽完血之後,輕輕地按壓虞容手臂上的出血點,希望能緩解虞容的痛苦,雖然處在昏迷中的虞容這會兒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韓宏栩的深情,阿爾傑看在眼裡,之前還在懷疑這個人的身份,如今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虞容參謀官為什麼從不提及自己的老公,讓他搞了這麼個烏龍,直接拒絕掉了頂頭上司老公的探病申請,以後要是吹個枕邊風,阿爾傑覺得自己的前途大概就此結束了。
病房裡麵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韓宏栩看向虞容熾熱的眼神,這兩者同時出現在同一間屋子裡,令整間病房裡麵的其他人都覺得自己是一顆碩大的電燈泡。
程皚和卡爾最先識趣地去門口候著,接著就是虞容手下的其他隊員,唯有阿爾傑依舊站在屋子裡,距離虞容兩步遠的地方就這樣看著。
“你說他站在那不尷尬嗎?”門外,卡爾小聲對程皚說道。
程皚冷哼一聲,“一根筋就沒長那個眼力。”
依舊是剛才那個隊員,忍不住替阿爾傑叫屈,“你們別怪他,你們是不知道,第二星後期的戰爭有多殘酷。
大量的難民因為戰亂和饑餓沖進營房,我們根本攔不住,而且也無法分辨是敵是友,因為擔心會有偽裝成人類的m星人混跡在民眾當中,我們隻能將營房讓給那些難民。
所有的隊員和長官都隨身攜帶著幽靈蘭的香包,本以為這樣就能確保安全,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被m星人鉆了空子。
後期的m星人根本就是瘋了,采取了自殺式的襲擊。
阿爾傑的警衛工作已經做得足夠嚴密了,任何生麵孔都不能靠近參謀官兩米之內的距離,哪知m星人裝扮成了一個參謀官朋友的妻子大著肚子在行軍路上向參謀官求救。
看著那樣一個孕婦苦苦哀求,又是朋友的妻子,參謀官於心不忍,就想上去把她扶起來,哪知就那麼幾秒鐘,那個孕婦直接掏出武器朝著參謀官打了過去,還是阿爾傑反應快拉了參謀官一把,這才沒有傷到要害。
所以你們也別怪他現在矯枉過正,雖然我們現在回主星了,可主星也不是一片凈土,天知道哪個人就是m星人假扮的,阿爾傑也是為了參謀官的安全,現在的參謀官再也經不起哪怕任何一點差池了。”
程皚意識到,隊員口中那個所謂朋友的妻子,大概就是跟自己有一麵之緣的丹丹。
設想一下當時的情形,沒人會懷疑丹丹的身份,程皚確實也張不開口再說阿爾傑什麼了,要怪就怪那些陰險狡詐的m星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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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正楠和方媛跟著聯合大學一整個專家團隊一起進了護衛隊總醫院的大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虞容的病房走來。
一路上,醫學專家們已經向虞容的主治醫生了解了虞容現在的情況,幾個人拿著長長的化驗單一邊走一邊看,“還有一些血液檢測結果沒出來,畢竟培養皿也需要時間,不然結果不夠準確。”
“現在這些已經檢測結果指向性已經很明顯了,隻是作為確診依據確實不夠,目前先按照pxty型血液疾病進行先期藥物治療,先穩定住病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