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把維生係統撤下來,一直用維生係統維持生命會造成人體機能對外力的過度依賴,將來即便救過來了也下不了床了。”一位專家說道。
“對,藥物是一方麵,還要結合其他療法,萬幸的是現在並不是pxty的發病癥狀,僅僅是因為免疫力低下導致pxty和抗生素藥物產生排斥反應造成了昏迷,既然沒有發病,那治愈的幾率就更大了。”另一位專家說道。
有院長的引薦以及看起來就是醫學大佬的諸位教授在進入病房時暢通無阻,反而是走在末尾方媛和韓正楠被攔了下來。
韓正楠幾十年沒受過這種待遇,在被隊員攔下時,還愣了一下。倒是方媛及時拿出了審批單,“我們是虞容的公婆,來探望她,已經獲得批準了。”
隊員們看過審批單,朝著方媛和韓正楠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病房內,韓宏栩將位置讓給各位醫學院的專家和總院的醫生,自己則在一邊仔細聽著醫生們對於病情的基本判斷以及未來的救治方向。
大量的醫學術語讓韓宏栩聽得似懂非懂,轉臉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來了病房。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韓宏栩走過去打招呼。
“我們來看看兒媳婦兒,現在情況怎麼樣?”方媛問道。
韓宏栩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虞容,搖了搖頭,“一直昏迷不醒。”
韓正楠拍了拍兒子的胳膊,“別太擔心,剛下來的路上我們聽到醫生說了,治愈的希望很大,有什麼需要家裡幫忙的就跟家裡說,一家人就是要互相幫忙的,別總是死犟著脾氣,到時候受苦的是你和你媳婦兒。”
韓正楠本想掏出一張卡告訴兒子不要擔心醫療費的事情,可又轉念一想,這裡是護衛隊總醫院,兒媳婦作為護衛隊的自己人,享受免費醫療待遇,根本不用一分錢。
韓宏栩這一次沒再推托,乖乖點了點頭。
小小的病房裡來了好幾撥人,加在一起不下二十人,虞容的主治醫生打算攆幾個人回去,“家屬留下一兩個就夠了,其他人在這兒也是打擾病人休息,都回去吧。”
“我留下,爸媽你們回去吧。”韓宏栩說道。
“我是警衛副官,不能離開長官,我也得留下。”阿爾傑趕在程皚之前開口。
若是之前,程皚肯定會諷刺幾句,但是得知真相後,程皚看阿爾傑莫名順眼了許多,就沒再爭搶這個留下的名額。
阿爾傑那人一根筋,說不通的,還是不費口舌了。
“那我送送伯父伯母。”程皚自覺地擔起了搞好親家關係的角色。
“你是?”方媛和韓正楠一起看向程皚。
“我是虞容的表弟,我叫程皚。”程皚一邊熱情地自我介紹一邊領著一行人向外走。
“你就是程皚?”韓正楠心中稱奇,之前在調查虞容以及特萊斯的匯報中,都提及過這個程皚。
隻是一個剛成年沒多久的毛頭小子並不足以引起韓正楠的注意,隻當他是依附於虞容一起從第四星帶來的拖油瓶。不過現在來看,也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
“是的,伯父聽說過我?”程皚笑嘻嘻地問。
韓正楠臉上閃過些許不自然,總不能說是私下調查過吧。“之前聽宏栩提過你。”
程皚笑得更開心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之前看姐夫那儒雅端方的樣子,我還想著偷學一兩分。
今天有幸見到二老,才知道基因的重要性,伯母這樣優雅一看就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伯父氣宇軒昂也必定是個厚德載物的人物。”
韓正楠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回去的車上,倒是方媛先問了出來,“我聽虞容表弟的那個意思,怎麼?兒子沒跟女方說過我們家的情況嗎?”
“看樣子是,而且是絲毫沒提。”
韓正楠手指輕輕拍打在妻子方媛的手背上,嘆了一口氣,“咱們這個兒子啊,是生怕跟韓家沾上一點兒關係,之前我還以為虞容也是個為了嫁到韓家不擇手段的女人,現在看來確實是冤枉她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宏栩和韓家的關係。”
“哪有這樣的道理?都快結婚了,連家底都不交代一下,這是根本沒想著把媳婦兒帶回家裡給我們看!
以後媳婦兒知道了還不得以為我是個惡婆婆,不讓她進門?”方媛跟兒子賭氣,決定不背這個黑鍋,在車上火速發了一條社交動態,“為兒媳婦祈福,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