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個蹲在路邊的女人,江喜良不由心中一突:“神仙?” 韓楚是為了尋找入夜時分的陰修靈氣才來到這座立交橋下麵的。 在離開大山深處的長壽寺廟時,玄妙師傅對她說過:“分神丹在你體內留下的疤痕必須要有能真正融入心扉的陽剛之氣才能治愈,如果沒有,就隻能靠每月月末三天入夜時分的陰修靈氣才能緩解每月一次的劇痛。” 盡管已經百歲高齡,女人每月一次的疼痛依然準時折磨著她。與通常女人不同,韓楚所經歷的那種疼痛是撕心裂肺的。 不管是度過了軍閥混戰、抗倭苦戰的炮火年代,還是經歷了那些鬥誌昂揚、物質匱乏的困苦歲月,哪怕是見證了西潮東湧、生機勃勃的開放時光,駐留在韓楚心底深處那塊疤痕的疼痛依然難消,反而隨著歲月的增長,那種疼痛所帶來的痛楚更是越發加劇了。 政府為了城市美化,在修建高通立交橋時拆遷了附近的老舊菜市場,建成了一個偌大的綠地公園。每次月末要吸納入夜時分的陰修靈氣時,韓楚的首選都是這裡。 今天晚上,當韓楚換上一套長裙,衣袂飄飄地打車來到立交橋附近的公園路口下車後,一陣猝不及防的劇烈疼痛從心口襲來,讓她習慣性的捂著胸口蹲在了路邊...... 剛剛從時政新聞口被調整到娛樂版後,江喜良的心情都是悶悶不樂的。 大學的戀愛像大多數的狗血故事一樣無疾而終,上班後因為跑時政新聞也漸漸沾染了機關大樓裡不茍言笑的氣息,搞得他在參加同學聚會、相親見麵時也是以一副撲克牌臉孔示人,以至於工作五年了還沒有一個可以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按理說江喜良的條件不差,一米七九的身高,濃眉大眼,麵龐是那種不偏不倚的國際化的臉,稍微遺憾的是腰身顯得粗壯了些,這在那些追求俊朗飄逸、玉樹臨風之類的女孩子眼中著實丟分不少。 好在腰粗心大的江喜良對異性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受在中學教歷史課的父親的影響,從小就喜歡讀史書的他對女性的認知很刻板。他始終覺得,在那些風雲際會的殺伐與爭鬥中,女人往往隻是那些王侯將相、異人奇士在歷史長河中揮斥方遒的點綴而已,即使偶爾出現幾朵能翻出些許聲響的女性浪花,也不過是因為當時的男人太過隨性或者是太過懶惰的緣故。 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放學後喜歡到路邊書攤翻看連環畫小書本的江喜良也開始對那些神話傳奇有了好奇。一次學校組織學生到離他老家所在縣城的不遠的東山去春遊,望著山下村莊飄出的炊煙,隻有九歲的江喜良突發念想,寫出來他有生以來第一段發表在縣城小報的文字: “我在山上望見了炊煙,裊裊升起直沖向天邊:莫非天上的那些神仙,用手牽扯著人間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