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江喜良的骨子裡麵,對那段真正意義上的校園初戀的無疾而終並沒有怎麼介懷,他一直以為這世間的情愛都隻不過是這副皮囊在塵世行走的點綴而已,有了就盡情投入,沒有了也就沒有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剛在單位報到不久,他就被報社安排回到故鄉小城去當駐站記者,就這樣,初入社會職場的他一下子就要去獨當一麵了。 報社總編是個聲音洪亮的東省漢子,體態福相,為人耿直。江喜良報到那天,工作人員拿著他的派遣證去見了總編。對於報社又來了一個名牌高校畢業的年輕人,總編臉上的喜悅與歡迎之意是真誠的。 “請問單位有沒有宿舍?”一陣例行的問候寒暄之後,江喜良喏喏開口問道。 “房子啊,有啊,多著呢!”宗立和總編豪爽開口,邊說邊撩起自己的上衣,在係著皮帶的腰間一陣摸索,隨後變戲法一樣掏出一串鑰匙。 江喜良看著那串銀光閃閃的鑰匙,心下一突,這也太誇張了些吧? 見江喜良露出欣喜與疑惑的表情,宗立和莞爾一笑,“報社剛租的一棟小院子,有三層樓,裡麵房間多者呢,你拿著鑰匙讓辦公室的人帶你去認認地方,房間你自己挑一間就行。” 好心的同事借了一輛自行車給江喜良,他也不矯情,騎上車就和辦公室的一個管後勤的中年男人往那個報社租的城中村院子去了。 安頓好了那堆從學校宿舍托運回來的簡單行李,江喜良算是在池城有了第一個安身之處。 江喜良的內心對於初戀的結束並沒有太多的糾結,他一直認為,人生中的愛情就如同這世間的風景,有了就盡情欣賞,沒有了就讓它過去,沒有必要太過執著。這種想法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讓他對待生活總是保持著一種樂觀的態度。 報社的總編對他的熱情讓他感到溫暖,他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好的環境,一個可以讓他發揮自己才華的地方。他對於未來的工作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是他新生活的開始。 那串鑰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串鑰匙,更是他新生活的鑰匙。他拿著鑰匙,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他將要開啟的是他新的人生。 他騎著自行車,穿過熟悉的小巷,看著熟悉的風景,心中充滿了感慨。他知道,他離開了過去,但他也帶走了過去的美好。他知道,他的未來就在前方,他隻需要勇敢地向前走,他就能找到他的未來。 他看著手中的鑰匙,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江喜良,你的新生活,開始了。” 懷揣著標誌著他職業身份的嶄新記者證和報社給良房縣委宣傳部開具的駐站記者介紹信,江喜良坐了一天的長途客車回到故鄉小城。 聞著小城空氣中那熟悉的鄉愁,江喜良的心情是復雜的。這裡有他難忘的關於水大媽的回憶,有他在小河裡拿魚摸蝦的年少時光,有他上山打柴眺望山底炊煙的青春,也有對他隱約流露好感的屬於別的小女孩的青澀初戀。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停留在過去,他必須向前看,他必須麵對新的生活,新的挑戰。 而此刻的韓楚早已從那個東北黑省的小黑體內抽離出來,正用她的神識神光灼灼地注視著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江喜良。 “小樣,姑奶奶這裡雖然隻有一把鑰匙,但對於你那顆變換不定的心鎖來說,隻有俺的這把鑰匙才能把你捅個支離破碎、透透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