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太陽的盛初一!”姬元英心裡麵憋著委屈,好好的帝國軍校射手位被一個剛剛冒出頭的南家小子搶走了。 結果現在被盛初一忽悠來索厄德軍校,也不招人重視。他一年少成名的單兵射手,還得來跑圈,做新生必備的常規訓練。 三樓。 “姬元英這小子還真被你忽悠來了。” 盛初一趴在防護欄上,打著哈欠。“要不是衛老師耳提麵命,非要我給他找個麵子,誰沒事去忽悠大傻子啊。” “你跟衛老師打個招呼,差不多就行了。姬元英的銳氣要是被磨掉了,可就不好了。” “霍期年你別假惺惺,誰不是從這過來的?你要是心疼他,你自個去跟衛老師說。” 霍期年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姬元英號稱聯邦第一射手。應該還有些手段的。” 盛初一不出意外地翻了霍期年一眼。 切,假仁假義其實下手比誰都黑的單兵戰士。 比他這個單兵刺客還刺客! —— “嘶——誰說指揮就好當了。杜導師甚至都沒管她,她自己對付那些隨機的蟲族和動植物就夠嗆了。” 白晨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以杜導師的速度,估計再有五分鐘就結束了。” “還真是毫無懸念。” “等一下。” 衛道枝指了指投屏,立刻放大了杜幼薇那邊的戰況。 “什麼情況”白晨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該不會真有人這麼倒黴,都快到門口了被蟲族包餃子了吧。” “白晨,我能聽到。” 白晨立刻息聲。 打比賽呢,還抽出感知偷聽人講話,難怪運氣不好。 在杜幼薇處理蟲族的時候,江虞歌將所有的隊伍集合。居然趕上了杜幼薇的進度。 雙方隊伍在爭奪旗幟的內圈相遇了。 “我靠我靠!杜幼薇那邊什麼情況擱那玩玻璃球啊。” “好像哪裡不對。”衛道枝的動態視力極佳,杜幼薇那邊的一小撮的校隊隊伍有不受控製的趨向。 以杜幼薇的控製力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江虞歌的隊伍全機甲模式前進。 接著,越過了拔旗點。 …… 沖向了杜幼薇。 “我不理解。” “沒什麼震驚的。這丫頭想賣杜幼薇一個好。”衛道枝起身,“時間到了。我們得去看看那幫小崽子了。把時間留給她們指揮吧。” —— 模擬賽場。 “在賽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學會心狠,這是你的第一課。” “沒有啊。”江虞歌指揮隊伍斬殺完最後一小撮蟲族。 “老師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隊伍神誌不清嗎?” 說完,傳來一聲槍響。 一枚子彈穿透了旗桿。 遊戲勝利! 衛道枝和白晨剛剛踏出房間,就聽見傳來機械女聲。 “恭喜紅方拔旗成功。” 白晨腳步一頓,“我記得杜導師是藍方吧……” “其實我剛剛不想走的。白老師下次拉我走的時候注意點。你看,這人小姑娘不就逆風翻盤了嗎!” 白晨立刻掐著腰,罵道:“衛老狗,你要不要臉。” 比賽結束。 杜幼薇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江虞歌,“你怎麼做到的。” “杜導師你不要這麼兇嗎,不就是被小學員贏一次嗎。” 又回到二樓觀戰區的白晨和衛道枝,繼續在樓上看熱鬧。 “雨林賽場有種蘑菇叫做純欲蘑菇。” “它隻能起到48%的麻痹作用,在和牛膝混合下有30%的幾率可以成為亂人心智的作物。但我準備了百意草,有80%的可能抗住傷害。” “她們指揮腦子裡天天都是這些東西嗎?” 衛道枝也低下頭,湊過來,小聲說:“其實,就算是這個音量。杜導師也是可以聽見的。” 白晨:…… 江虞歌呆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知識點。 “我的意思是純欲蘑菇加上雪蠶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機甲潤滑液,純欲蘑菇加上盈豐草的孢子可以可以代替觀察復眼。”江虞歌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班門弄斧了。“老師你以為是藥物對感知有影響但其實隻是對機甲有影響。” 杜幼薇:…… “這些應該是機甲師學的。你不是個指揮嗎?” 江虞歌意識到上麵還有兩個老師,立刻站直介紹自己。 “我做指揮之前,學機甲的。”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拔旗?”白晨興趣更大了。 “不是要為下一場積累資源嗎?” 三人噎住。 說江虞歌是萌新吧,她連排兵布陣都是現學的。說她是老手吧,她又知道累分製度。 模擬賽場模擬的就是聯邦軍校聯賽的製度,的確不會是一場比賽定輸贏,而是連續十場之後比較積分。 江虞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老師你該不會覺得我跑過去是去救你吧?” 白晨看向衛道枝,意思很明顯。這就是你說的賣乖? 一邊是視頻回放一邊是江虞歌有些懵的回答。 衛道枝:臉好疼。 —— 晚上。 江虞歌簡單沖了個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鬆鬆垮垮紮了馬尾。 索厄德軍校圖書館永遠為索厄德軍校生敞開。 比小吃街更熱鬧的是競技場,今天是衛道枝老師對戰3S單兵射手姬元英。 江虞歌拿起畫到一半的圖紙,腳步匆忙的趕向圖書館。 競技場。 “明天這小子就能正是入隊了吧。” 盛初一占據了觀戰最好的C位,喝了一口西瓜汁。感慨道:“我隻知道今晚之後,姬元英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姬元英了。” “白老師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索厄德軍校。” 霍期年和盛初一相視一笑,舉起了各自草莓汁和西瓜汁。 看別人挨揍就是爽啊。 一架巨大的黃白機甲從場地最遠的一邊一路絲滑的滑到盛初一腳下。 整個觀眾席的防護罩都抖了抖。 “嘶,白老師下手真狠。” 盛初一站起身,舉起西瓜汁。“姬元英!我最高紀錄接了白老師五招!” “你該不會以為他會被這樣輕易……” “奶奶個錐子。”黃白機甲勉強站起身,沖盛初一比了一個倒著的大拇指,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晨一腳踹飛出去。 觸及到防護罩,又被反彈到地上。 霍期年閉上嘴,看著笑得不顧形象的盛初一。輪坑人,尤其是坑傻子,還是單兵刺客更勝一籌啊。 深夜。 競技場人聲鼎沸。 江虞歌猛地驚醒。 她喘著粗氣,擦了擦冷汗。手邊是剛剛完成的手稿。 那是剛剛完成的關於重型機甲的右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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