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中心。   白晨抱著一箱東西。   “小崽子們,相信你們都開過機甲吧。”   江虞歌想在心裡默默說,她沒有!   可惜原主是摸過機甲的。就是實操不咋地就是了。   來自5788星的B級機甲。   “我怎麼知道哪個是重型的哪個是輕型的?你自己找啊。混在一起那個知道啊。”   徐佳佳看著混在一起的機甲手鏈項鏈戒指啥的,陷入了沉思。怎麼A級機甲跟爛白菜一樣。   她挑中了一個銀白色的手鐲。   是一架白色的關節處有些漸變藍的重型機甲。   比起其他戰鬥機甲,它居然還有點美學可言。   徐佳佳將機甲收回,正準備放回去。   “這個機甲可以給我嗎?”   是那個新來的女指揮。   “給你。”   徐佳佳更傾向於輕巧的輕型機甲。   白晨看著遠處爬上操控艙的女孩,突然想起赫爾曼軍校那個指揮。怎麼今年的奇葩這麼多。   輕型機甲是不香了嗎?   “轟——”   那架白色的機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在給大家表演一個劈叉。   機艙裡的江虞歌:……   對不起。是她草率了。   隨後的兩個小時裡,那架白色的機甲像隻孤獨的撲棱蛾子。   不斷站起,然後劈叉,   再摔下去……   白晨默默打開光腦。   【白白白白:你說咱們學校有沒有雙人機甲?帶一帶她。】   【白白白白:視頻】   視頻裡的重型機甲仿佛被人抽了脊梁骨,又好像剛剛學習走路的小孩子勉勉強強站穩。   菜的不忍直視。   三天後。   “你確定了?”白晨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多想想。”   除了江虞歌死磕重型機甲之外,他順便幫另外一個無名星上來的學生敲定了機甲。   隻有江虞歌,一個弱不禁風的死指揮,非要硬磕重型機甲。   “我確定了。”   白晨塞了兩串項鏈在江虞歌手裡,“你再想想。”   不是現在指揮不流行茍的嗎?他們那個時候打比賽,逮著指揮就打,指揮必須要有緊跟隊友不掉隊,遇見危險撒腿就跑的條件反射啊。   “我覺得,重型機甲很適合我。”   ——   射擊課。   “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射擊老師。”   江虞歌看著臺上麵笑得花枝亂顫的衛道枝。   她記得指揮常規課是沒有射擊這一項的。她也沒有說在原有課再加什麼,如果有的話也隻有一個機甲課。   她隻是一個指揮啊。   “同學們!你們看連一個指揮都有上射擊課的覺悟!你們還在等什麼!”   江虞歌:……   並沒有。   衛道枝眼含笑意,他想起昨天晚上,電話裡白晨蕭條的聲音。   以至於淩晨四點,他都睡了一覺醒,白晨還在那裡吐槽江虞歌有多麼不服管教,是個刺頭。   “在賽場上,指揮通常都是團隊的核心,基本戰力都在保護指揮。但遇到團戰的時候,當其他隊友沒有餘力保護指揮的時候,就需要指揮有一定的逃跑、躲藏能力……”   逃、跑、躲、藏?   江虞歌看著手腕上的手鐲沉默了。   “很好。接下來,就請我們的江虞歌同學上臺!”   看著衛道枝笑瞇瞇的眼神,江虞歌好似明白了什麼。   “今天的任務就是——射擊江虞歌。”   果然。   衛道枝撐著頭,“你有半個小時活動時間哦。對了,聽說白老師給了你三種機甲。我不介意你使用別的機、甲。”   在看不出針對就是她江虞歌眼盲了。   自古以來沒有指揮用重型機甲的先例。   不是說江虞歌不可以做那個先例。既然做先例,就要用先例的實力。   甚至,他還預留了半個小時給江虞歌後悔。   多麼人性化。   “十”   “九”   “八”   ……   “三”   “還不開始嗎?”衛道枝吹了一個長口哨。   第一輪,是無機甲局。   “對不起了。”徐佳佳神情愧疚,但三秒後立刻組裝好槍支。   江虞歌:……   槍支是激光彈,不傷人。隻是會讓你躺床上疼幾天。   激光彈擦過江虞歌的脖子,帶起的氣流差點把她脖子扭落枕了。   “你們這麼客氣的?還講武德?”   “是!”徐佳佳嘴上說得好,可不見半點手軟。“對不起了學妹”   靠   這玩意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江虞歌被射中膝蓋,單膝跪地。   被預判了……   那感覺就好像她不是在躲子彈,而是自己朝著子彈撞去。   又是一槍。   這次是膝蓋。   現在提升速度有些胡扯了,要是……要是可以慢下來,看清它們的軌跡就好了。   對,就這樣再慢一點……   要是停下來,就更好了。   射擊場一片寂靜。   不論是機甲單兵還是機甲師之間都有一個共識:不要欺負指揮。   尤其是一個熟練運用感知的指揮。   曾經就有單兵戰士不信邪欺負指揮,結果大半夜被人用感知從三樓窗戶扔進了樓下水池。   後來……   就再沒有哪棟住宿樓挨著水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現在江虞歌從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變成隨時可能會報復的大魔王。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指揮,哪怕她赤手空拳。   這是聯邦所有軍校生的一致想法。   ——   “嘖嘖嘖。這就開始運用感知了?”   杜幼薇掃了一眼子彈的數量,“讓學員繼續射擊。”   “繼續”   “繼續”   “繼續”   …………   “看起來她對感知的掌握還不錯。”   杜幼薇拿起白晨胸前掛著的一支筆,“是不堪一擊。”   如果說連續數次的射擊讓子彈構成了以江虞歌為中心的湖泊,那麼杜幼薇扔出的筆,就像平靜湖麵上猛地投入的一顆巨大的石塊。   失去控製的子彈沿著既定的軌跡行駛,下一刻陡然頓住。   最近的那顆子彈甚至觸碰到了江虞歌的睫毛。   “這丫頭……”   白晨話還沒說完,那支被拋出的筆,輕輕擦過肩膀,落回到胸口的口袋裡。   這次連白晨這個外行都看出來了。   江虞歌隔著逗猴呢。   你以為她後續不足,控製力不穩,結果人家還有心緒把筆還回來。   衛道枝瞥了一眼明顯有黑眼圈的白晨,果然被他說準了。   還真是個刺頭啊。   你說江虞歌她不偷不搶,不黃不賭,怎麼就這麼欠呢……   杜幼薇的食指動了動。   所有的子彈全部落地。   她翻開資料,頭也不抬道:“通知衛老師,進行機甲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