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不對勁。”霍期年停下腳步,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肉眼可見的煩躁,臉色越來越差。 江虞歌悄悄後退一步,小聲問姬元英,“霍期年是不是有躁鬱癥?” 結果愣頭青的姬元英直接大聲說出來,“啥?霍期年有躁鬱癥?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江虞歌:…… 別靠近姬元英,會變得不幸。 果然,霍期年一腳踹到姬元英的屁股上,姬元英挨著盛初一,最後一腳將兩個人踹到了臭水溝裡麵。 “我說真的!” “唔……我知道”盛初一一手拖著旱鴨子的姬元英,“我相信你真的沒有躁鬱癥!但是你下次能不能看清人在踹!” 霍期年蹲在地上一臉苦惱,“真的,我很少有這種感覺。” “很少,那就是有?”嶽京津把霍期年從地上拉起來,耐心的問:“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 那一刻,霍期年覺得嶽京津身上閃著神聖的光圈。 “上一次……” 霍期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勾起了嘴角,目光冷冷的看著一處方向。 接著就是毫不留情地召喚出機甲,對著某處就是一陣掃射。 “能讓我這麼惡心的,還真不多。”霍期年機甲的紅射線定在某處。 “給爺滾出來,雜種!” 姬元英剛走上前想說什麼,就被嶽京津拉住。淡淡道:“別裹亂。事關那個人,霍期年的感知絕不會出錯。” 話音剛落。 黑暗裡走出五架機甲。 霍期年的紅射線射在為首那人的心臟處。 那人率先解除了機甲狀態,憑借著手電筒的光,江虞歌看清了為首那人與霍期年五成相似的臉。 這是……霍期年的弟弟? “哥哥,別來無恙啊。” “你他媽的”盛初一就站在霍期年身邊,一把攔住他。安撫道:“別激動,你還不知道他什麼鬼德行,比姬元英還盛十五!” 居然被點名的姬元英一個激靈,“我?”隨後看霍期年真的被安撫下來,隻能暗搓搓地瞪了盛初一兩眼。 “霍期年。”方清走過來,擋在了霍期年麵前,明知故問道:“這人你認識?” “……不認識。” “那就別理路上的野狗。”方清掃了一眼對麵,那邊被內涵的人滿臉寫著不服氣。 對麵有人沖動上前,被對方指揮攔下,指揮看了一眼還在笑的應子期。試探著開口:“應哥?” 應子期的目光目送著霍期年走遠,他的聲音失去了原有的清澈帶著一絲桀驁,“你說,我這個哥哥怎麼走到哪都眾星捧月的。” 沒人敢應他的話。 應子期又突兀地笑了一聲,“跟上他們。” 見隊伍有些遲疑,應子期語氣裡透露出濃濃的不耐煩,“沒見過野狗啊,當然是見著肉骨頭就走不動道啊。” 【我靠!玩得好bt!】 【這個應子期和霍期年長的有點像】 【應子期本來就是私生子】 …… —— “現在那群散玩跟在我們後麵,就算我們瞎貓撞見死耗子真的遇到了赫爾曼軍校。這群鱉爬玩意肯定會在後麵使壞。” “要不然”霍期年握緊拳頭,“我現在就把他們全部摁了。” 方清看了一眼江虞歌,江虞歌是校隊總司,也是指揮,作為總指揮,方清依舊很尊重江虞歌的意見。 尤其是在走向偏離譜的時候,江虞歌的意見尤為重要。 沒有最離譜,隻有更離譜。因為江虞歌總能超出他的預判。 “你怎麼看?” “這你就問對人了。”江虞歌朝盛初一招招手。 盛初一背著小包跑過來,問:“怎麼了?” 江虞歌拉開盛初一的小包,手一抖,那是一塊地圖。 準確來說,是下水道河流分布圖。 【霧草?】 【我發誓我沒錯過任何一場直播,江虞歌什麼時候有的地圖!】 【重點是看盛初一的表情,他是知道的啊!】 …… “你們……什麼時候畫的地圖?” 方清看向江虞歌,江虞歌看著地,不說話。 方清又看向盛初一,盛初一看著天,不說話。 “是我。”嶽京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顯得格外滄桑疲倦。 “你?”方清心裡麵有了一個不可思議地想法,“你嘗出來的?!” 嶽京津:…… 嶽京津默認了。 在他嘗出來這是赫爾曼軍校機甲特有的金屬材料後,那群人! 逼著他來來回回嘗了好幾遍。有時候細品真的很重要…… 方清看著有些潦草簡陋的字跡,甚至上麵還貼心地標注了每條分支大概的內容。 泔水…… 方清深吸一口氣,看著嶽京津的目光滿懷敬意。 有些人活著,他的味蕾已經死了。 —— 掠日的人轉過一個路口出現了三條岔路。 “應哥?咱還追嗎?” 應子期“嘖”了一聲,揮了揮手,“按原計劃進行。” 一個小時後。 掠日和赫爾曼軍校在一條甬道裡迎麵撞上。 “應哥?” “看來索厄德軍校的總指揮還不賴。都學會換角色了。”應子期看了一眼指揮。 掠日的指揮剛一靠近,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你們赫爾曼軍校什麼意思?不想合作了?” 本·伯特頂著那頭紮眼的小紅毛,“拜托。撒泡尿照照你們什麼德行。一群散玩而已。也就索厄德軍校那群老六能被你們占了便宜。” 暗中的索厄德軍校:…… “這麼說,赫爾曼軍校是不準備合作了。”應子期走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赫爾曼軍校主力隊的總指揮高學嵩。 赫爾曼軍校的人話基本較少,本·伯特是個例外。 “我們的對手隻有其他三所軍訓。”高學嵩拍開身上的灰,語氣裡帶著些許高傲,“我們從來不跟螻蟻打交道。” “嘖嘖嘖。”看戰局的姬元英小聲說:“我就說根本不用咱們搗亂,高學嵩我還不了解?他啊,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除了路景知沒人能讓他低頭。” “你為什麼了解高學嵩?”盛初一湊過去,“你往那邊去去,我沒有位置了。” 姬元英聞言朝左邊挪了挪。“我和他是幼兒園同學啊,然後又上了一所初中。你別看他現在話不多,小時候那小嘴叭叭的,盛初一都得甘拜下風。” 方清聽了一耳朵姬元英和盛初一的嘮叨,轉頭看見江虞歌和嶽京津還有校隊的機甲師們湊在一起。 “對對對,慢點。把線連上。” 方清看不懂嶽京津的操作,“你們在乾嘛?” 有一個校隊的機甲師抽空回答了一下,“看不出來嗎?我們在做簡易炸彈。” 方清:??? 他有些艱難地開口,“713?” 場麵瞬間凝固了一秒。 713。7月13號,那是索厄德軍校生都無法忘記的日子。 那一天的滿天飛粑,燦若流星。有人馬桶升天,有人當頭暴擊。 幾乎沒有做掙紮,方清的藍光眼睛折射出了紫色,映在墻上。他低下頭,緩緩的說:“記得加量。” 地上的地圖上標記了喵星的化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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