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1 / 1)

三個人,兩輛自行車,回到向東來的狗窩門口。   劉小雨突然在口袋裡拿出兩盒煙。   這一瞬間的空氣都略微有點安靜。   向東來顫抖的的手接過煙:“你,這個哪來的?”   “去趙村之前到供銷社換的。”   劉小雨同學在飛快的進化,已經學會了人情世故。   這意思就是去趙村之前她已經備好了東西拉關係,畢竟人得先撈出來才能談以後。   但這不重要,向東來瞪著眼:“那你為什麼去的時候不發煙?”   “你給了。”   “回來的時候呢?”   向東來煙癮越發的大了,他可是叼著狗尾巴草走了一路。   “你抽煙太多會教壞天龍的,他好不容易才戒。”   劉小雨!你大爺的!   向東來破防了,對著徐天龍兩口子的背影就是一頓中指輸出,特麼人乾的事這兩口子是一點都不乾啊!   雖然向東來現在多少是狗糧吃的有點撐,但是好在劉小雨的工作能力值得肯定。   這兩天改造房子的瓦匠、木匠也找好了。   而且靠譜的是找了一個小包工頭,多花了15塊錢,木匠瓦匠卻都是一個係統的,容易協調。   其實工程一點都不復雜,就是把山體墻鑿了掛上玻璃改成大門。   屋子裡再弄上貨架子,墻刷一下,地麵鋪上點東西撐門麵,向東來跟徐天龍就可以開業搶李大力的生意。   聽說那胖子最近過的也不太好人都瘦下來一圈。   但是!   向東來這種人同情心早就喂狗了,一點都不介意落井下石,還會肯定會選一塊大點的。   向東來跟徐天龍再去趙村‘進貨’的時候。   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推車去河邊,裝是一點不裝了。   攤牌局。   馬村長沒來,但村委會的人也安排了兩個年輕的壯勞力給他們打下手。   向東來也是真的一點不見外,拿起煙分了兩根大家就愉快的坐一起釣魚。   趙村河裡的魚多量大,做好打窩隨便坐著也有魚上鉤。   當時就有一個壯勞力的小哥們抽著煙眼睛都直了。   看著身後大盆逐漸多出來的魚。   “東來哥你可真厲害,我從小就在趙村長大,這河我熟的閉著眼睛都能跟回家一樣,可就沒釣魚釣的這麼痛快過。”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假,但是人家魚又不傻,起碼不是那麼的傻,你就乾巴的扔個魚鉤進水裡晃悠晃悠的你是魚也不吃啊。   再說這馬村長大概也是裝著明白扮糊塗。   放著人來幫忙也有監視的意思在裡麵,還想著能偷學點釣魚技術。   其實向東來真不太在乎這個,因為大家的信息不對等。   馬村長想的是釣魚,妄圖用一條河就讓趙家鋪子富裕起來。   向東來則想的是把牛縣周邊的農副產品整合起來,做成一個品牌源頭。   因為他明白魚業也好,林業也好,不搞好出貨搞的再熱鬧也是瞎忙活。   就牛縣這三麵環山一麵朝河的坑爹地理位置,沒他這樣的人把出口打開,裡麵忙活的再厲害也是沒用。   所以向東來十分慷慨,就把打窩跟釣魚的技術開啟了小課堂。   “以後趙村要富裕起來,還是得看你們自己,馬叔,就是你們的馬村長,他讓你們來學習那就是看重你們信任你們,你們得要自己爭氣,以後才能成為村裡的希望繼承馬叔的遺誌!”   向東來說的是慷慨激昂,就是哪裡聽起來怪怪的。   兩個老實巴交的趙村人很快就被向東來忽悠瘸了,跟著徐天龍一口一個‘東來哥’。   看樣子隨時都準備為了趙村跟向東來的事業英勇獻身。   “這泥鰍魚就這麼神奇?”   坐在村委會,消費降級又在抽旱煙的馬村長看到回來報告的兩個小村民也有點愣神。   本來以為多奇巧呢,結果就扔盆泥鰍魚這魚排隊上鉤了?   但這兩個壯勞力都是村裡靠譜的本分人,馬村長是信得過的。   所以吧嗒了一口煙:“辦法你們都知道了,就明白人家東來沒防著你們,可不能出去亂說。”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趕緊點頭。   “村長放心!我們都明白,作為村裡的希望,我們一定保密!”   啥?希望?   馬村長被雷了一波外焦裡嫩,他選這兩個人就是因為他們憨,跟特麼啥希望有什麼關係?   不過在確認了向東來釣魚的本事,打發走兩個後生,馬村長還是愉快的拿出來珍藏起來的小瓶白酒倒出來一口。   “這好日子可就快來咯。”   另一邊徐天龍跟向東來回城,把魚交易給了高強。   這邊的生意高強沒問題,但是過幾天市場大了,七市那邊就不一定了。   向東來也需要早做打算。   現在高強明顯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拿到錢向東來都丟給徐天龍。   “點出20塊錢回頭給那兩兄弟,以後趙家鋪子那邊沒什麼特殊情況你就自己接觸,有事就問你媳婦。”   釣魚的方式已經教了,而且徐天龍本身也是高手。   旱地運輸,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需要再等一等。   其實運輸魚的首選應該是冷凍車,但在牛縣這樣的東北小縣城那玩意就屬於傳說級的物品,沒有實現的空間。   別說冷凍車了,就牛縣這落後狀態連個冷庫都沒有。   這趟跑牛縣跟七市的路由於沒有冷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全程得靠七市的劉老板臉色。   所以這生意向東來才不看好。   不說劉老板這人那雁過拔毛的性格,就是生意構成這樣的做法也是十分病態的。   大家賺錢的生意才是好生意。   現在小打小鬧可以,真的量起來,錢上來,後麵的問題可多了。   又過了兩天   向東來再次坐上了去七市的車。   人的緣分也多多少少是有點說不明白的,就比如這次坐車,他竟然又碰到了售票員牛麗。   但是今天的牛麗可不一樣,渾身光彩奪目。   一身的洋牌子,脖子上的金項鏈看起來那叫一個閃。   牛麗也一眼就認出來向東來:“嗬,你的書呢?這次不裝學生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次可那啥,這次向東來跟牛麗也是第三次見麵了。   “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叫裝呢?再說了,有麗姐這麼人美聲甜的姐姐幫忙誰能欺負我啊。”   “切,你們男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牛麗白了向東來一眼,接著就繼續去賣票,明顯沒有上次那麼纏著向東來,而在車輛行駛的過程裡,還在半途上來了4名‘站票’的乘客。   這車也是真心的修理好了啊,都明目張膽加客了。   向東來沒睡著,有點惶恐跟不安,因為他是去接向前進的。   向蘭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向前進今天出院,上午掛完最後兩瓶水就辦出院手續。   便宜的老爹老娘,便宜的姐姐,莫名其妙的家庭和睦。   向東來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