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一直作為某種感觸被銘記著。 直到今晚,積雨一滴滴地打在鐵棚上,不怎麼吵鬧。 修路的車輛依舊在遠處轟鳴著,也不怎麼尖銳。 都將化作逝去的往昔。 而仍是讀高中時,畢業離校,宿舍在剝離了一切的修飾後,變成了初來的模樣。 陽光明媚,安托涅瓦是最後離開的那個。 她沒什麼想法,隻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情緒。 坐在木板上,突然歡笑著躍起來。 打開、而後關閉了門,快步地離開了。 那是過去的事情,並未被夢見的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或許是有時間了吧? 仿佛回憶其,逐漸變得遙遠的過去。 甚至會感到疑惑,她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呢? 阿爾法口中,德爾塔的衣服,灰色的上衣與黑色的長裙,隻是不係花結與蝴蝶結而已。 十三歲左右,那時的她,原來是這幅模樣的嗎? 感到困惑、遲疑與惘然起來了。 即使是,按照理性的想法,被說服的安通涅瓦。 在覆寫幻力與神器的過程中,真的開始修行符文技藝,還是開始感覺到異樣的情緒。 似乎在幾次成功的試探後,阿爾法開始指揮她做著做那,但其實白夜館也沒有什麼家務可做。 仔細想一想,如果沒有人天然所需要的,衣食的訴求,那麼還有其他什麼可做的呢? 所以,隻是整理逐步淩亂的樓館,將書堆砌在書架上,清理灰塵與汙漬,將各種東西搬來搬去。 在這個過程中,也開始嘗試將基礎的符文技藝運用起來。 符籙是相對固定的程序,隻是將幻力輸入,調節幾個前端的簡單的程序,而後就會出現一陣風、或者一團火,用來聚攏灰塵和焚燒垃圾。 岱宗所教授的,第一個符文是木,第一個陣法也是木,隻是將木符文以相對符籙有更多變化的形式,固定在更昂貴的木料上。 而後,一般是需要通過需要長時間供能的,虛化的幻力網絡連接,也就是陣勢首先要學會調動幻力潮汐,形成正循環。 但是這個過程對於安托涅瓦還是太復雜了,所以還是用竹管將數個木樁,大概是相當浪費的方法聯係起來。 而後,木所能夠聚攏和表達的幻力形式,就會在微觀和宏觀層麵上同時發揮作用。 可是安托涅瓦還不會設置復雜的邏輯門,以及陣法必須的復合型符文陣勢,這樣一個甚至不太能夠稱得上是陣法的器具,最後隻是將範圍內的大部分植物都生機盎然的殺死,並留下來少許。 岱宗過來看了一眼,表示留下來的少許,沒有資質好的原石植物,隻是運氣好富集了一部分紊亂的木屬性生長幻力而已。 連原本的幻力材料用處都失去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被運用,拿去當柴做菜,或許還可以稍微增加風味。 岱宗並不確定的,給了安托涅瓦這樣一個回答,又和阿爾法回到他的房間中去了。 似乎相當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