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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蟬聲 徒風 1884 字 2024-03-17

蜘蛛勇者的笑聲,卻也類似公爵夫人般略顯誇張。   甚至不是為了嘲諷而發出的笑意,仿佛隻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表演。   既然作為表演的一種,自然是要為他人所看見的。   所以,在戲劇之中,從各種繁復的禮儀開始,大概熱衷於表演者,就既要求自己,又要求他人做出誇張的動作吧?   公爵夫人正是這樣一個浮誇的人。   蜘蛛勇者也似乎有與她相似之處。   甚至同樣的,都顯現出少許的歇斯底裡。   盡管如此,我還是為他的笑聲感到不滿。   我輕飄飄地落下來,載著我的停在一個黑暗的大廳。   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向上無數高,向四周無數寬,將一切都暈染在其中。   然後,在黑暗亮起了一盞燈,接下來是第二盞、第四盞、第八盞、第十六盞、第三十二盞、第六十四盞,直到仿佛鑲嵌在棱形窗戶下的燈光,也如同黑暗般無窮無盡。   但是,秩序嚴明的此處,晝與夜、善與惡、大與小、智慧與狂亂、光明與黑暗、誕生與再誕,還是各自占據了無界用在時空的一半。   蜘蛛勇者從大籃子上一躍而下,落在燈光簇擁庭院的草地上,依舊仿佛站在一切視線匯聚的舞臺上。   她對高處、低處、近處、遠處的一切觀眾脫帽致敬。   觀眾們似乎不想要接受他的致敬。   於是無窮無盡的燈光與黑暗,也被無休無止的帷幕遮蔽了。   那一扇扇彼此相接的菱形窗戶,也在失去目光的注視後,變成了一扇又一扇各不相同,卻又異乎尋常的門戶。   “要來一場茶會嗎?”蜘蛛勇者詢問。   我已經下落很久,心神很疲憊。   況且大籃子一直載著我們,飄過了遙遠的距離,或許各種意義也很疲憊吧?   所以我同意了蜘蛛勇者的建議。   正好,我也很想要認真地和他磋商文學與故事。   就連大籃子這般有禮貌的人,她也為蜘蛛勇者的無趣故事感到乏味。   隻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大籃子可以拒絕蜘蛛勇者的攀親戚,收攏竹籃下的用於行走的節肢。   真仿佛無生命的物一般,以此來拒絕蜘蛛勇者過分熱絡的少年勇者故事。   我卻沒這種條件。   於是,在找到較大帷幕圈起來的一塊樹下的區域後。   我先是觀望和注視,然後搖了搖樹乾,確定我們的茶會不會驚擾原本的住民。   然後,我讓昏昏欲睡的大籃子在庭院草地邊緣,臨近碎石鋪成的臺階,又與欄桿和樹木都很近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   我在大籃子中取出了餐布、茶具、糕點,還有其他一切茶會所需要的東西。   或許我原本也應該讓白羽閣下多拿一些零食。   但是白羽閣下的生命構成與我們都不相同,甚至也不需要仿佛蜘蛛勇者般,享受各種盛宴中的因果思慮。   她本身就是被無盡世界的誕生與毀滅奉養,並與萬有饗食這一切的近神者。   所以,她能夠比我更早一步地到達月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