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紀一時語塞,元青初和邢參把他帶到了河邊,元青初和邢參對視一眼,將他的繩索解開,華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元青初一腳踹進了河裡。 “再見了,華大道長!” 溜溜溜。 “我跟你沒完!” 元青初和邢參回到了嘯月山莊外麵,想著不太安全,索性把楚南星的那些符倒騰出來。 華紀被倪玉君所傷,想來,短時間也不會再追回來自討苦吃。 於是,元青初打開乾坤袋,搗鼓一番,變豬的,變鴨的,隱身的,隱身的不錯,但是隻有一張,飛行的,穿墻的,變鳥的,嗯,變鳥的不錯。 邢參看著元青初拿了過來,想起之前楚南星那個兇狠的樣子,直搖頭。 “沒關係,不要害怕,我讓你貼的,他不會說什麼的。” 元青初拍拍他的肩。 “我之前看到大哥哥用這個符直接把殺手給炸死了。” 元青初:“…” 楚南星太暴力了,邢參也是見多識廣的樣子,見了那場麵,竟然還能鎮定下來,換作其他人早已經是嚇得不輕。 果然是一塊好料子。 而此時,蘭陵城州城的一處酒樓雅間中。 溫澤守在門口,手握著劍,而室內,晏殊寒正與一個黑衣男子談話。 男子的一隻手是正常的,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用銀鐵造就,麵容冷峻,桀驁不馴,但是麵對晏殊寒多少收斂了一些。 “晏殊皇子,千裡迢迢讓人去東莞將我請過來,應該不隻是想請我喝茶這麼簡單吧?” 晏殊寒:“你說的不錯,就是請你喝茶。” 男子嗬的一笑:“你我都是聰明人,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便直說。” 晏殊寒往日的清冷與溫柔全已消散,一雙幽深的眼睛望了過去:“楊德元,自從我們上次一別,已經有十年了吧。” 盯了盯他的手:“你的手...也自己接上了?” 楊德元目光微凝:“...不過是假肢,那隻手已經被拿去喂狗了,還怎麼接。” 晏殊寒輕笑,兀自倒茶:“你不恨?” 楊德元聞言,語氣冷冽:“你到底想說什麼?” “父皇心狠手辣,你曾是他的心腹,隻因一件錯事他便如此待你,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妻兒、權勢、地位,孑然一身,在東莞做了十年的縮頭烏龜,真的打算往事如煙,去做一個平平淡淡的殘、疾、人?” “哼,晏殊寒,他可是你的父親,你說這樣的話,不怕忤逆他嗎?” “父親?”晏殊寒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是啊,他是個好父親,好君王,可是他太好了,好到讓其他人眼紅,其他的兄弟目光短淺、政治上更是無道無知,隻有我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選,他老了,手伸不了太長了,可是我還很年輕,更有前程。” 楊德元打量著晏殊寒,多年不見,沒想到此人的心思已變得如此之狠辣,深沉。 可是據他所知,晏殊寒並不受寵,他又憑什麼要冒這個險去幫他。 晏殊寒似乎看出了楊德元的後顧之憂:“你還記得那個傷害你兒子,玷汙你妻子的人嗎?” 楊德元聽此,眼睛猩紅 “……我做鬼都不會忘記!” 晏殊寒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很好,我請你來,可是有誠意的,希望你來不要辜負了我耗費的一番心思。” 晏殊寒拍了拍手,門外的溫澤走了進來,他從一個櫃子裡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木匣,楊德元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鐵銹味。 楊德元:“這是.......” 溫澤把紅色的布掀開,楊德元看到那熟悉的麵孔,怒火中燒,看到那人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晏殊寒像看一件商品一般掃了一眼那人頭:“雖然有些變了樣子,但是我想你還認得出來吧,如果你連殺子之仇,辱妻之恨都可以放下,就當我們今日不曾相見,你繼續回你的東莞,過你的生活,變你的戲法。” 楊德元沉聲:“你要我做什麼?” 晏殊寒擺手。 溫澤把木匣捧了下去,看了看他的手,目光頓了頓。 楊德元:“我一直都想殺了這廝,隻是他常年征戰沙場,不曾回來,我自知隻會些傀儡之術,不能敵他,沒想到他竟然死在你的手上。” 晏殊寒冷笑:“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嗎?” 楊德元忽然冷著臉站起身,溫澤以為他要行刺,想上前保護晏殊寒,誰知他猛地單膝跪地:“我前半生蹉跎,把自己的前程交到了你父皇手裡,後半生為仇恨而活,你替我報了仇,想要我幫你做什麼我楊德元都願意。” “請起,這裡不是皇宮,不必行那麼多禮數,我們是合作關係。” 楊德元:“是,既然如此,楊德元也不是什麼不講信義之人,要全心全意幫助皇子,便在此立下血契為證。” 晏殊寒深深打量著楊德元,他用隨身的匕首劃下白色的衣角,正要立據,晏殊寒嘴角一勾,語氣不緊不慢道:“楊德元,我要你替我賣命,可不要你的什麼字據。” 說罷,晏殊寒站起身:“在這亂世沉浮,我誰都不信,你隻要替我辦好該辦的事,我自然會給你,你原本該有的一切。” 楊德元:“.......好。” 楊德元目光微暗,晏褚陽是個老狐貍,這個晏殊寒還真是個小狐貍,知道字據以後會成為他自己的把柄,矢口否絕。 晏殊寒多疑,城府極深,可是他的武功怎麼會高到能殺得了遊赤呢。 “既然談妥了,我便不遠送,在蘭陵城州城我給你安排了住所,不會有人去打擾你,東莞關於你的消息我也都封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可以安心幫我辦事。” 楊德元:“是。” 這晏殊寒還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留。 楊德元:“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 “你盡管說。” “皇子心思縝密,足智多謀,可是武功不是皇子所擅,怎麼能殺得了那遊赤呢?” “既然你都說我足智多謀,自然更是招攬了能人去幫我辦這件事,所以,楊德元,跟對人很重要,父皇不會善用異士,但我和他不一樣,有了你的幫助,鄞朝的好日子,沒有多久了。” “有皇子這番話,楊德元甘願追隨於寒皇。” 晏殊寒聽此非常滿意:“哈哈哈,好,非常好,溫澤,送客。” 楊德元和溫澤對視一眼,後者伸出手臂把他請了出去,楊德元人到門前,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知道,皇子的第一個獵物是誰,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適恭王,我已經給你鋪好路了,到時候你自己會知道怎麼做的。” 楊德元:“是。” 楊德元走後,溫澤皺眉回來,有一事不解,晏殊寒見他欲言又止,好笑道:“有話直說。” “公子,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遊赤就是你殺的,他知道公子的實力之後,肯定不敢生二心。” “二心?他不可能沒有,楊德元能在我父皇手上那麼多年,除了他的傀儡術,他這個人也不簡單,心思不比麵上看的單純。” “公子的意思是....” 晏殊寒野心四起:“皇位是由鮮血和屍體堆成的路,而最後的贏家,隻有我晏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