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初與邢參進了嘯月山莊。 論劍閣進不去,大門緊閉著,但是依稀能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在打著坐。 元青初看著他,隻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還是速速離去較好。 離開了論劍閣,元青初走進了嘯月山莊的地牢中,走了走隻聽見:“嗚嗚嗚,姐姐......誰來救救她.....姐姐,妹妹隻能在這裡為你念經禱告.....” 元青初心生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怎麼還被關在這裡?” “啊!你怎麼會沒有手腳?!” 少女被元青初的樣子嚇的有些驚慌失措。 元青初把隱身袍脫了下來。 “原來是修真者,你能救救我姐姐嗎,她的畫像被封在了藏寶閣裡麵,你可以幫我把她帶出來嗎?” “現在不行。”元青初看著她。 “晚上,晚上那邊的封印會消失,姑娘求求你幫幫我姐姐,那副畫像被壓在藏寶閣後麵的櫃子底下,是一張少女賞荷圖,嘯月山莊迫害我們,讓我們家破人亡,姐姐含恨而終,冤魂不散,眼下我不知道還有誰才能幫到我們。” 元青初瞧著少女的樣子,心生憐憫:“我試一試吧。” 於是說完便離開了地牢,現在去藏寶閣探探路,晚上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藏寶閣裡麵的寶貝很多,但是元青初都不怎麼感興趣,還沒有楚南星畫的符有趣。 似乎都是些珍藏的字畫,元青初也不感興趣,就此作罷,可是走進藏寶閣最裡麵,架子上似乎擺放著一把塵封已久的木弓,這倒讓她想起了《萬世載錄》上麵的神農架上的神弓。 元青初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竟然觸碰不到,似乎需要更高的法力才可以拿走,唉,擺爛了。 繞了一圈走到了後山花園中,隻見一個傻子對著眼前的香爐拜了又拜,看得元青初滿頭霧水,還是趕快離開吧,嘯月山莊的人可真奇怪。 由前麵走就是嘯月山莊的客房了,楚南星他們應該今晚就住在這裡。 隻見丫鬟:“今日是死去的鐘姑娘和少爺成親的日子,過了今天,我們嘯月山莊終於可以恢復太平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安排好諸位莊主的客房。”穿著紅衣婚服男子怒斥道。 “少爺,我這就去。” 想來這就是嘯月山莊莊主的長子,唐缺。 聽剛才那丫鬟的話,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可是死去的姑娘...難不成他結的是冥婚?怪不得臉色不好看。 “婧婧.....我對不起你。” 元青初也懶得看他哭,逛完一圈回來。 嘯月山莊裡麵都是凡人,楚南星應對起來肯定是易如反掌,不過在論劍閣,她總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氣息。 一靠近就覺得心神不寧,不知道裡麵是住著哪位能人。 邢參:“青青姐,大哥哥好像又換衣服了。” 元青初飛了過去,挑眉,楚南星難得的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會客廳之中,幾大山莊的莊主及其弟子來到了室內,坐在正中央的就是嘯月山莊的莊主,而他的身旁還有一位紅衣少年。 那不是唐缺嗎。 還有幾位莊主,顯眼的有福德山莊莊主,梅鶴山莊莊主沈嫻及其弟子,另一個是千秋山莊莊主陸蔚辭及其弟子。 而陸蔚辭就是楚南星在凡間的肉體,他嫉惡如仇,好打抱不平,最後被仇家追殺,死在了荒郊野外,最後被楚南星附體。 “誠請各位來到嘯月山莊參加我小兒的婚宴,看到諸位都如約而至,老夫很是感激。” 錢荘英:“我們萬靈藥莊承蒙唐老莊主照顧,今日令郎大婚,我等豈有不來之理。” “是啊,老莊主肯賞麵子請我們這些不名的小莊子,還是我們的福氣呢。” 開口的是梅鶴山莊的莊主,沈嫻,用冰清玉潔,麵若桃花來形容她再適合不過,雖然年級尚輕,卻能坐到莊主之位,想來也是有些手段。 “我聽說之前路莊主受了傷,現在還能來赴宴,這份誠心老莊主可要好好收著。” 而陸蔚辭絲毫不吃她的軟言軟語:“一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沈嫻聞言麵色有些蒼白:“....陸莊主還是這麼不近人情嗎?我也是關心你。” 陸蔚辭:“多謝。” 錢荘英笑了笑,看出了沈嫻的心思:“陸莊主一心為民除害、匡扶正義,怎麼會為紅顏駐足,沈嫻莊主如此美貌,何愁尋不到佳人?” 沈嫻聞言不屑的看了一眼錢荘英:“這世上的臭男人要麼就是姿色不堪,要麼就是資質平平、心中毫無大誌,真能找一個....” 沈嫻看向陸蔚辭,繼續說道:“才貌出眾、風姿綽約的人,還真是難。” 錢荘英看見沈嫻這副樣子,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唐老莊主打斷:“哈哈哈,各位先去客房休息,待到晚宴開始,再讓小廝去請你們。” 錢荘英:“怎麼,這婚禮是晚上舉行不成?怕是有些不吉利吧。” 唐老莊主話語有些被堵:“這.....小兒的結婚對象有些特殊,還望各位海涵。” 沈嫻瞪了瞪錢荘英一眼,看向唐老莊主,麵帶微笑:“莊主哪裡的話,我們都是外人,怎麼會評頭論足什麼,全憑莊主的安排。” 沈嫻的話似乎化解了這份尷尬,唐老莊主麵色頓時好了些許:“好。” 入夜—— 陸蔚辭正在屋內休息,他將手臂枕在頭下,忽然聽到外麵有敲門的聲響,於是坐起身子,思忖片刻。 而敲門聲見屋內人沒有回應越敲越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蔚辭上前去開門,看到來人,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依舊還是板著一張臉,沉聲道:“沈姑娘,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還不算太晚吧,陸莊主,還沒到晚宴的時辰呢。” 陸蔚辭有些不想跟她說話,不耐煩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嫻鼓腮,盯著陸蔚辭:“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於是說完便想挽上陸蔚辭的手,卻不由陸蔚辭快速躲開了。 沈嫻也毫不在意,繼續給陸蔚辭八卦說:“我聽說唐老莊主的兒子唐缺這次結的可是冥婚,來之前也沒有聽他說起過,我還從未參加過冥婚呢,真是有夠晦氣的,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娶什麼死人啊。” 說完沈嫻看向陸蔚辭:“陸莊主,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陸蔚辭冷漠道:“感情之事我不懂,既然老莊主請我們來見證,他平日裡對我們也多多少少也有幫助過,就隻管赴宴便可,其他的,不便多管。” 沈嫻輕輕一笑:“陸莊主認真的樣子真俊美,怎麼沒瞧見什麼姑娘來追你呢?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陸莊主年紀也不小了,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嗎?” 陸蔚辭看了一眼沈嫻:“沈莊主不也隻身一人,你的年歲比我大,你都不著急我急什麼。” 沈嫻有些無話可說,便佯裝嗔怪的樣子用手去拍陸蔚辭的胸脯,陸蔚辭後退一步,她假裝摔倒直接趴在了陸蔚辭的身上。 陸蔚辭感覺背後被貼了一個東西,沈嫻深情款款的看向他,陸蔚辭很快把符撕了下來,連忙推開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