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在路上,沿途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正當厄雨以為初次巡邏的任務要圓滿結束的時候,他發現旁邊的城墻上忽然出現了一條裂痕,同時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嚇得他急忙跑去城墻邊,將上半身伸出城墻,往下看去,果不其然,是一夥獸人正拿著石鑿在挖墻腳。 他們力氣之大,以至於讓城墻上方都出現了裂縫,若是發現得晚,恐怕這夥獸人就要開辟出鉆進墻內的通道了! 厄雨氣不打一處來,兩柄短棍抓在手中,不顧一旁溫土的勸阻,徑直一躍而下,雙棍筆直地劈向那正在鑿墻的獸人天靈蓋。 出乎了溫土意料的是,厄雨這一記從天而降的棍法,竟然真的將那個獸人的腦袋錘開了花! 腦漿子混合著血液和大腦組織肆意揮灑,厄雨一擊未完,順著落下的勢頭改變了攻擊的流向,變砸為掃,將剩下的幾名獸人全部掃翻在地。 如果說方才那一擊能將獸人的腦袋敲開花,是重力在其中做了不小的幫助,那麼這一擊群體掃堂棍,就是樸實無華的勁力大了! 大到城墻上的溫土都瞪大了雙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該震驚這些獸人外強中乾、不堪一擊呢,還是該驚嘆厄雨的力量巨大非人呢?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厄雨的驚人舉動還沒有完,他的腳步忽然間變得相當飄忽,整個人的身影都化作了幽鬼,遊曳在獸人們中,不見形體,唯有那木質短棍在忽隱忽現,時而捅向獸人們的軟肋,時而敲擊薄弱的關節,時而揮砍向致命的要害…… 不出五分鐘,這一支獸人小隊便盡皆倒斃在厄雨的棍下。 死相及其殘忍,即使不是同一個物種,溫土也有些不忍心再往下看。 所以他錯過了厄雨徒手捏住黃土城墻,用驚人指力不斷向上爬的過程。 如果是資深攀巖的極限運動愛好者,絕對會驚嘆這一手堪比蜘蛛爬墻的本事。 那可是平整光滑的黃土城墻啊!為什麼能爬得這麼如履平地啊?! 站在溫土旁邊,厄雨抹了一把臉上那些被濺到的血液和臟器碎片,開口說道:“獸人體質非凡?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是你的肉身太過於變態了好吧!”溫土白了厄雨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平時吃得那麼多,飯量幾乎是你人的五倍體積!!吃下去還不是最驚人的,你竟然還能一點都不發胖,甚至連拉屎的量也不見有多少增長!難道說你吃下去的東西都給你吸收完了嗎?” “不然呢?”厄雨不解,“如果我不講那些食物吸收完,我又怎能有著這種肉身力量?” 溫土眼中流露出艷羨之意:“真實令人羨慕的才能啊,如果我有你這份本事,我又怎會如此普通?” 厄雨搖了搖頭:“你隻看到了我這份能力光鮮的一麵,你好好想想,過去這麼多年,我每天都要吃下這麼多食物的理由是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吧,我的新陳代謝能力遠勝常人,所以一旦我沒有及時進食,就會很快陷入到相當可怕的饑餓之中,僅需要數日,我就會瘦成皮包骨的模樣,連行動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