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而易見,一力降十會這個道理在氓和人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無論厄雨花費多少心機進行調度,在難以跨域的實力鴻溝麵前就是個笑話。 密密麻麻的士兵如同蚍蜉,無論怎麼使勁,無論怎麼發動智慧尋求機會,就算他們願意付出生命作為代價,也難以撼動巨樹的一分一毫。 絕望,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詞更能形容士兵們的內心想法。 氓步步逼近,眼前其與城墻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厄雨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厄雨隻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正不斷地往大腦沖,渾身血液奔湧不息,沸騰不止。 是憤怒,是極致的憤怒。 滿腔怒火堵在喉嚨,無法抒發,導致怒火不斷積壓,如同無法泄氣的高壓鍋,在逐漸逼近爆裂的閾值。 很大一部分怒火是朝著趙天義的,因為趙天義不讓實力封禁被解除,導致眾士兵白白死去這麼多人。 雖然理智告訴厄雨,趙天義這樣做,是因為厄雨從未在趙天義麵前展現過實力,就算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厄雨真的是巨星期,趙天義也不敢賭。 這是一種穩健之選,但卻不是最上之選。 厄雨還有一部分怒火是朝著氓的,他憤怒,憤怒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會誕生出這麼不講道理的生物。 雖然他的內心也在不斷地告訴他自己,他也是這種生物,隻是外形不一樣,出身不一樣,智能不一樣,但本質,都是吞噬他物強化自身的,世間最自私的生物。 所以厄雨還有一小部分怒火是對自己的,他憤怒自己為何還不夠強,為何不能強到無視這實力壓製,為何不能強到無視這世間規則? 一時間,相當強烈的,想要變強的念頭,再度出現在厄雨的心中,他沒有哪次比這次更想變強,更想把來犯的一切敵人瞬殺。 轟隆隆隆隆隆…… 這是氓抬手的聲音,如同雲層中奔走的狂雷,聲勢逼人。 “就是現在!”趙天義一聲爆嚇,那站在方尖碑旁的死士立刻將手掌摁了上去,剎那間,整座方尖碑激射出數十道明藍色的光線,一股玄之又玄的韻律蕩開,擴散到每一個人身上。 厄雨隻覺得自己的身軀再度恢復了勁力,沒等趙天義指揮,雙手上立刻出現了激光雙刀,整個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而那氓的動作也在頃刻間變得巨快無比,原本正打算抬手攻擊城墻的氓,在一下子恢復了原本實力之後,忽然間無法控製自身的力量輸出,抬手速度變得奇快無比。 伴隨著音爆一閃,氓整個人呈現後仰摔倒的姿勢,那是抬手太猛的後坐力所致。 忽然間,眾人隻看見了向後倒的氓身上出現了無數道光波,這些光波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個細長的月牙,明晃晃的,煞是好看。 趙天義見狀,瞳孔一縮,猶豫數秒的口令終究還是出了口:“全軍出擊!!!!!!” 還活著的士兵們左腳剛抬起來,他們的眼睛中便看到了,氓全身上下各處突然變得像是噴泉一樣,不斷地往外噴射著透明的液體。 不過這液體僅僅隻噴了幾十厘米高,便像是滋到了某種透明屏障一樣擴散開來,不再往外射去。 “趙!!!!!!!!天!!!!!!!!!義!!!!!!!!!!”一道怒吼從正摔倒中的氓的正下方傳來,若是仔細辨認,似乎能發覺這聲音與厄雨副將的聲音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