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個渾身被粘膩透明液體浸透的人影從倒下的氓旁邊走了出來,仿若實質的怒意以及周邊不斷扭曲的空間,都無不在表明,此人很強,至少整個北地都不好說能不能湊出幾個夠讓這個人過幾招的現存戰鬥力。 “趙天義!!!”那人影再度一聲怒吼,震散了周邊揚起的煙塵,這是,眾人才看清,此人正是厄雨副將。 趙天義見狀,心中一驚,立刻理解了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那氓如此快就被剿滅,也立刻理解了之前厄雨所說過的話,沒有一句是謊言。 如今的如今,無論他說什麼,他身上的延誤軍機之罪也是洗不脫的了,若是讓他就這麼活著,而不給出交代,那死去的百多個弟兄要如何瞑目? 當然,事情復雜,當下沒有人能夠在客觀角度做出相對公平的判決。 所以在鳴金收兵並將所有傷者安頓好之後,厄雨和趙天義第一時間便趕往長安,將這件事交由劉諶來處理。 “其實很簡單。”劉諶從二人處聽完了事件的全部經過,笑了笑,“趙老就繼續呆在邊境唄,將功贖罪,既然獸人已經滅亡,那麼巡視氓的工作就交由邊境駐防軍來處理,由趙老全權負責如何?” 正當神情寂寥的趙天義想要說些什麼時,卻見劉諶揮手製止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以死祭奠逝去的兄弟亡魂……唉……所以說你們老一輩的想法有問題啊,你死了,後麵我們這麼多年輕人該由誰指揮?你現在還不能死,至少在新人接過你的衣缽之前,你還不能死!你如今還是有用之軀!” 沒等趙天義從這一番話的震蕩後清醒,劉諶便喚人將趙天義送回了邊境。 一直到趙天義坐在馬車上,他才堪堪回過神來,眼睛怔怔地望著邊境方向,留下了兩行熱淚,心中懊悔萬分。 至於厄雨麼,劉諶是這樣說的:“你,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個巨星期,我要是知道你是個巨星期,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在這裡混日子……”說這話的時候,劉諶的眼中多少帶著點後怕。 挺好笑的,當初兩人見麵,劉諶見厄雨能夠從空間中出現,以為他是一個掌握了些許法則的行星期,便裝作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樣試著唬了一番,還真把厄雨這個門外漢給唬住了,誤打誤撞之間,才在現在這個時候開始坦誠相待。 “那……”厄雨試探著,想要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你都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聲勢,想把你藏起來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點,所以我決定,即刻將你發配至中央,交由中央的人處理。”劉諶笑瞇瞇地說著,仿佛在說的東西是什麼毫不起眼的玩意一樣。 就這麼的,厄雨坐上了前往中央的星際列車。 一直到下了列車,厄雨還有點恍惚,恍惚自己就這麼進入了漢王朝的核心地界,恍惚自己就這麼一步步走上了更高的層次。 嗒嗒嗒嗒嗒嗒…… 一串清脆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厄雨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身著軍裝的矮個子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