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看著厄雨,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神情那是一個比一個激動,有人已經熱淚盈眶,還有不知因為何種原因的人直接朝著厄雨跪倒。 腿軟?還是……? 不得而知。 “接下來的半年裡,將由我負責大家夥的訓練,當然,你們的人數有點多,所以我並不打算一個一個認識你們。”厄雨繼續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可以想辦法讓我記住你們,半年後凡是我能念出名字來的,都可以來找我拿份禮物。” 士兵們還沒從方才的生死危機中緩過來,厄雨無論說什麼,似乎都無法打動他們,眾人的臉上都是麻木的麵無表情,身上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表示,稀稀拉拉地東倒西歪。 厄雨自然也預料到了這個情況,他笑著搖了搖頭,原本的淡笑立刻消失無蹤,臉色轉而變得相當冰冷:“或許是我給了你們一個和善的印象?讓你們能夠堂而皇之地無視我的話?” 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溫變得比方才那巨隼所導致的還低,還有不知從何來的鋒利的風刃在割刮著新兵們的皮膚。 陡然的發難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還是說,你們真覺得我不會殺你們?”說到這,他的眼中竟憑空冒出了紅光,看得眾新兵心慌慌,每一個新兵都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其實也不能怪厄雨以性命相挾,一名合格的大漢中央士兵必然是從無數的生死險境中脫穎而出的。 若是偏遠些的地區,新兵營出來的新兵直接派上戰場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本身資源就不夠堆人才出來,自然是能省則省。 能像中央這般財大氣粗用資源堆人才的地方還是太少了。 而中央既然能直接用龐大的財力堆人才,必然是不在乎那些過程中的損耗的,人員傷亡自然也算是損耗的一種。 所以哪怕厄雨直接發癲,將這群新兵殺得隻剩一個,隻要能保證這個新兵活到了半年後,都勉強能算是完成了任務。 隻是完成的並不好,上麵對他在訓兵方麵的評價必然會大打折扣。 但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因為在中央眼中,將軍的命就是比士兵重要。 當然,在厄雨眼中,所有人的命都是同樣重要的,所以他講那句話也僅僅是想要將所有人的魂給喚回來,順便立個威。 效果奇佳,扇一巴掌給一口糖的做法在什麼時候都管用,現在也不例外,所有的士兵無一例外,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有序地排成方陣,立正站好。 沒有多餘的口號,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乾脆利落。 厄雨暗暗點了點頭,中央出來的新兵就是不一樣,若是在北地,新兵們被這麼一嚇,估計還在喊一二找節奏呢。 “現在!所有人!每五人分成一組!三分鐘內分好!”厄雨冷著臉,緩緩從空中落了地,冰霜肉眼可見地從他腳邊蔓延開來。 厄雨不忘補充道:“若是三分鐘後沒分好的,別想著我會幫你們分組,直接去見閻王吧!” 語畢,似海的殺意從他周身迸放,將周圍的空氣暈染成一片血紅,扼得新兵們喘不過氣來。 這群新兵們隻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上都有一根細針在紮著自己,讓他們疼痛難忍。 每個人都頂著這陣壓力在人群中尋找隊友,無論是強者對強者的威逼和利誘,亦或者相對正當的自我介紹、和善搭話……厄雨沒有理會他們是否還在遵守秩序、招募隊友的手段是否正當,他隻需要這群新兵們能夠高效地完成他所要求的事情,過程什麼的並不重要。 邦!邦!邦!!!遠處的叢林中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 眾士兵隻見他們的教官猛地抬頭,他臉上竟流露出了些許驚怕的神色,那殺意血海隨著他的身影一同消失無蹤。 徒留這群士兵在此地麵麵相覷。 “我……我們還要分組嗎?”有士兵大著膽子小聲問著周圍的人。 “要……要吧……?”也有膽大的士兵小聲回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