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沒活動所以身體素質下降了還是林月欣實在太能折騰了。總之,我跳了一小會便敗下陣來,連忙投降道: “女俠饒命,再跳下去明天的海南日報就多一則新聞,‘震驚!當代大學生身體素質過差跳舞暈倒被送進急救室’饒命吧!” 林月欣十分不滿道: “你怎麼回事啊?平時那股子莽勁呢?還體育生呢?我鄙視你!” “不是!體育生怎麼你啦?體育生吃你家大米啦?再說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好不好!” 說真的要是擱現在我高低得跟她整一句‘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老是拿以前當現在,那你怎麼不拿你剛出生的時候對比啊?’ 她一拳打在我肩膀的舊傷上,我頓時牙關一緊。 “你怎麼啦?” “沒事,以前訓練時候的舊傷,最近老是復發而已。”我無所謂的攤手裝做很輕鬆的樣子。 “給我看看!” “不用!”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到我的手腕處,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跟我推止的手力氣小了許多。 她不敢置信的捂嘴道: “你瘋啦?胡秦明!” 她似乎真的被嚇到了口氣帶著幾分慌亂,那道傷口或許對她來說真的是觸目驚心,可對我已經習慣了。 “沒事啊,不小心刮的嘛。” 我安慰道。 “不小心?你還騙我?!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嘛?你在你學校裡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啦!” 她怒氣十足地質問著我。 我的心中一驚,不曉得她是如何知道我發生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我不說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 “你!” 或許對我來說這是一件比較羞恥的過往,我不想向任何人傾訴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為死要麵子活受罪。 她猜中了,是的,我無話可說。可是我的臉上仍然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莎b!”她的聲音很大,搞得旁邊的行人都朝這隨意望了一眼。 說完便直直往前走去,沒有絲毫打算等我的意思。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她畢竟是關心我,我這樣做確實有點該罵了,說實話我就是一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所以跟我交往的人們都會有意無意的被我傷害。 她好像沒有目的,隻是一直快步的向去走,我跟在她的身後。月亮使得她的影子剛剛好就落在我的腳步下,我便始終緊緊跟隨著她的步伐。 我們走出了喧囂的鬧市,漫步在公路上,耳邊時長傳來海洋的輕鳴。路燈燈光像一瓶微醺的啤酒,散發著股股惹人醉意的漣漪。 我沉浸其中腦海中幻想著,如果這條路能夠一直走下去該多好。 “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她問的很突然,我苦笑一聲不知道要從哪裡回答。 “不知道,估計要很久吧……” 確實,以我目前的狀態,身體和心理雙重崩潰差點沒挺過來的樣子,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把命保住吧。其次,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學校把我開除。我覺得也不會出乎我的預料,現在的我很平靜的接受一切已經發生或者沒有發生事情。 她突然一個轉身! “啪!” 這個巴掌十分清脆,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捂住臉。 “操……” 我回過神來想要罵她,話到一半又咽了下去,我們兩個就這麼對視著,她的目光堅定而不悅,我仿佛是被看穿心思的小偷,被一道巨大、刺眼的強光照的無法遁形,氣勢上也弱下去。 “舒服多啦,原諒你啦!” 她拍了拍手,滿不在乎道。 “有…病!”我咬緊牙關蹦出兩字,她的嘴角卻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就這樣嘛?” “什麼?”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瞧見她眼中的目光黯淡下去。 “胡毅銘,你變了……” “有嘛?是人都會變的吧?” 我有些累便坐在路邊綠化帶的邊框上說道,她麵對著我也順勢蹲下來。 “你還不如以前的樣子呢,一天到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麵的什麼事情你都覺得跟你沒關係,你隻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路燈與月色真的是位很卓越的畫家,映照在她的臉上仿佛一副絕美的古典油畫。我注視著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又再次不由自主的陷入進去。 “都是小時候不懂事而已……”我還未說完,她已經打斷我道: “不,這是我的夢想”她的食指在我眼前擺動,嘴角有些輕笑。這正是我以前每次回答別人時候的動作和話,現在卻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羞恥感。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夢想,那句話回嘴的借口而已。” “那你還記得我的夢想嘛?” 她的兩隻手捧著我的臉,不讓我去看地上爬行的螞蟻,我甚至能聞見她頭發散發出的淡香。 “好像是,做大明星吧。”我並不是忘記了,而是林月欣她跟我說過的願望和夢想太多了,以前幾乎隔三差五就會換一個。 她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那就是去當兵?” “開個蛋糕店?” “總不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是找個好老公吧” 她全都一一搖頭否決。 “你說吧,大姐。我真的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了。”我不耐煩問道。 “你就猜吧,瞎貓總會碰見死耗子的。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聯係我,難道你不想知道上一次我回去之後的事情嘛?”我能感覺到她擠著我臉的手用力不少。 “沒興趣。” 我頓感無趣,想要起身回去。 “那你總得打個車吧,這樣什麼時候能走回去。” 我冷冽一笑 “你太小看我了,信不信馬上就有人騎車過來接咱們了。” 這話還真不是騙她的,因為這附近就住著我的一個同學他叫做‘侯子山’,不過我們習慣叫他“猴子”。雖然這麼叫但他卻不瘦反而又高又壯。在酒店休息的時候我就已經聯係他,原本他是要來找我的可我拒絕了。 給猴子打完電話後,我跟林月欣一起蹲在路上吹著海風,時間跟腳下那鬆軟的沙子一下流失。 半個小時後 林月欣有些無語的向我問道:“說好的車呢?” 我也有些汗流浹背起來,又給他打了通電話。他告訴我車開到一半發動機壞了,他正在修可能來不了了。我此時是真的想找到他先給他來上兩腳,剛剛裝了一下這會這人算是丟了,看著林月欣一副躍躍欲試想要調侃的樣子,我就頭皮發麻。 “男人的嘴巴,果然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