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還是想辦法在附近的車店裡租到了一輛車,辦完手續後她直接坐上那輛十分漂亮的摩托車,因為我不是愛車人士壓根認不出那輛車的型號。 林月欣坐在車上使勁擰著油門,摩托車仿佛有了靈魂興奮的轟鳴起來。試完剎車一切沒有問題後,朝我勾手道: “沒問題啦。” “我不會開……”我無奈的攤攤手 “你不會開?”林月欣驚訝道。 “我本來就不會開啊,我隻會開電動車這種摩托車要機動車駕駛證的,我不會開這個……” 她一拍腦門,無語起來。 “不都差不多嘛,你電動車怎麼開這個就怎麼開唄。” 我用一種審視傻子的眼神看她,她便開始自顧自的帶上頭盔嘴裡嘟囔道: “我真服了你了,這麼多年你都在忙啥呀!” 不可否認我真的被她的這句話問住了。是啊,這麼多年以來,仿佛除了我以外一起都在變化,但我卻很少有所改變。 在我想要繼續沉思的時候,林月欣已經戴好了頭盔,按著喇叭打斷了我。 “上車啊!” “你有證嘛?” “廢話!趕緊上來!” 我有些扭捏的坐在後座,兩隻手抓著後麵能使力的地方,空出來的位置似乎還要坐一個人。 “我身上有毒嘛?你離我這麼遠乾嘛?上來啊!”林月欣又大聲嚷嚷起來。 我沒辦法,隻能慢慢移過去坐在林月欣旁邊。 “摟住我,你真想飛出去啊?” 這一刻,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了。 不是,到底我是男的還是她是男的?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老老實實摟住了她的腰肢。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清香更加濃烈。 她無奈搖搖頭,發動車子。 她的速度很快。 我雙腿交疊的盤在一塊,兩隻手上買的東西掛在手臂上。 她猛踩油門,摩托車瞬間飛馳出去。 我感覺耳朵都快聾了。發動機引擎好像就是在等待這一時刻,像是一匹脫韁野馬盡情馳騁發出尖銳的鳴叫。 雖然已經很晚,但依舊可以看到零零碎碎的夜車在開著。 身旁的景物一瞬間就滑到我的身後,冷冽的海風像刀子一樣劃在我的身上,我能明顯的體會衣服被拉扯的力感使得我呼吸都有些不暢。 我很想跟林月欣說慢一點,但是又在死撐著不鬆口。 林月欣她反而十分興奮還大聲大叫: “蕪湖!” 我心裡尋思這娘們不會是瘋了吧?隻能把自己能想到的神都祈禱個遍保我倆個平安。 “阿公保佑,觀音菩薩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上帝保佑……” 正在我逐漸平復下來的時候,掛在我手臂上的紙袋先罷工了,裡麵的東西直接飛掉在後麵。 “東西掉啦,快停下!”因為引擎的聲音太大了,我也隻能大聲叫喊,風甚至讓我的聲音變的微顫。 林月欣沒有管我依舊自顧自的開著。 “你聽見沒有,我說東西掉啦!” “我聽到!不要去管它啦!” 她似乎不耐煩道。 “你說什麼?” 我有些懵,實在搞不懂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東西吧? “那些東西很重要嘛?比命重要嘛?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還要那些東西乾嘛!” 她的一席話像一記重錘直接砸在我的心口,令我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 “胡毅銘,我的第二個要求聽好啦,現在你隻需要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通通甩掉,做你自己就好啦!” 待她說完,又有一個紙袋被吹壞了,不同以往的是我看著裡麵東西就這樣直直摔在身後的地麵上,變得粉碎。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突然我的內心有一句聲音告訴我,叫一聲!大叫一聲! 我對著被路燈擁抱的夜色,對著頭上潔白的玉盤,發出了屬於我自己的吼叫! “蕪湖!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月以來壓抑導致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點。 我和林月欣放肆的大笑就像兩個剛從精神病人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一樣。 這一刻我覺得迎麵而來的勁風不再阻攔著我,更像是帶我飛翔的羽翼讓我翱翔。 我感覺什麼呢? 我感覺我好像, 像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