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錦都鎮魔司......” “此次小比.......” “同僚切磋,點到為止。若有蓄意傷人,則名次作廢。” “小比第三,授凝氣丹一瓶” “小比第二,可定製寶兵一件,不拘甲胄兵器” “小比第一”, “授中品武典,胎息境功法!” 朱駿沒有說晉升氣脈時減少兌換功勛的事,顯然這是獨屬於陳江流一人的獎勵。 即使如此,在場眾人也無不眸光熱切。 這幾天,他們都隱隱聽到風聲,說是朱千戶有意提高第一名的獎勵,但他們也隻以為是丹藥寶兵,沒想到竟然是中品武典! 不同功法運轉方式不同,修煉出的真氣不同。轉修功法,往往要幾月時間,而且原本的真氣也會大大損耗。即使再修煉出新的真氣,總量比起以前也會有所下降。 簡而言之,要扣藍條上限。 但修煉同一武典,就沒有這個煩惱。係出同源,修煉起來隻會更順暢。相比丹藥寶兵之類的外物,關係武者未來的功法要寶貴得多! 而且中品武典,哪怕隻是胎息境內容,也比下品武典要貴。 往年獎勵下品武典,也並非沒有心氣較高,請求把下品武典換成等量功勛,去兌換中品武典胎息部分的,但這樣的人隻是少數。 鎮魔司,畢竟是把腦袋別在腰上的活計,能早日突破胎息,就能多一份安全。至於更遠的氣脈?活不活得到那時候還不一定呢! 百戶們看著自己家的小旗,眼裡既有鼓舞,也有艷羨,後者自然是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地要大顯身手了。 但眾人之中,也並非都是歡欣鼓舞的。 霍華亭緊緊握著長槍,沒看臺上的朱駿,反而看向臺下的陳江流。 往年小比的獎勵都是下品武典,今年他遇到中品武典,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 但他卻聽說,獎勵提高,不是朱千戶轉了性子,而是因為那個立了大功的陳江流! 憑什麼?自己入鎮魔司三年,兢兢業業,未曾得到朱千戶一眼高看。 偏偏那陳江流,踩了狗屎運,剛進入鎮魔司,就遇到曇允賢被劫,劫人的卻也隻是一個化形妖魔罷了,換了我們第六隊去,我也可以! 這份中品武典,不是沾了陳江流的光,而是朱駿已經認定,其他人不是陳江流的對手,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 霍華亭鉆了牛角尖,臉色越發難看,第六隊的百戶見了,還以為他緊張,忙過來寬慰他。 ‘陳江流,我會堂堂正正打敗你,用這份中品武典,突破胎息,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陳江流狐疑地轉過頭,看見目光灼灼的嶽繼祖,對方眼裡全是興奮和戰意。 陳江流嘴角抽了一下。 他可不擅長對付這種武癡,希望小比結束後嶽繼祖不會來糾纏吧。 朱駿簡單地演說幾句後,宣布小比開始,參加比試的人便上前抽簽。 簽子寫的天乾地支,抽到同一支的人捉對比試。陳江流抽到的是壬簽,不知道對手是誰,他也不在意。 倒是嶽繼祖,發現陳江流抽到的不是和自己一樣的辛簽,頓時大失所望。 隨著朱駿一聲令下,被叫到號的人一一上臺比試。 陳江流認真觀摩著上場之人的比試。拳腳掌指、刀槍劍戟、鞭鐧錘叉,無所不包。 都是四練大成的修為,年紀大多也不超過三十歲,個個都是錦都各縣出眾的人傑,對招法理解自有獨到之處。 一邊看,聞人景行一邊給他介紹上場之人的身份、修煉的武技,不知不覺,已到了嶽繼祖登臺。 “嶽繼祖,嶽家的二公子。家傳《赤髓典》乃是土行功法,突出一個勢大力沉,大開大合。雖然還沒凝練真氣,但在鍛體階段他的氣力也超出常人,這也是五行家族的優勢所在” 陳江流聽到聞人景行嘴裡迸出幾個沒聽到過的新詞,連忙請教。 後者想了想說道: “人之五行,在於肉身” “肉身之奧秘,在於血脈” “按理來說,人生而不同,但因為血脈,父母子女之間,五行傳承往往穩定” “部分家族世代修行某種五行真氣,其子孫後代的五行屬性也就會趨向單一” “這類有經典傳承,血脈五行恒定且強大的家族,就稱之為五行家族” “像我出身的洞庭聞人氏,世代修行火行功法《朱雀化神經》” “清漪出身的田家,傳承水行的《寒露凝光典》” 陳江流聞言恍然,想起之前聞人景行所說的經、典、功三階,對洞庭聞人氏的強大又有了新的認識。 “那曹哥.....” 曹虎癡聞言微笑,“我不是什麼家,就是靠功勛兌換的鎮魔司武典” 陳江流聞言,反而更佩服曹虎癡。 白手起家多不容易,他怎會不知曉? “老曹修煉的是下品《地母歸元典》”,田清漪在旁補充。 “修煉土行的人,筋肉強健,力量、防禦非同小可” 陳江流看向場中,此時嶽繼祖正在和一個使長棍的對手交戰。 他手持一對拳頭大的金瓜錘,麵對攻擊竟然不閃不避,剛開始到現在,一直硬吃硬打,不消二十合就戰敗對手,看上去也隻是微微喘氣。 “粗鄙”,趙清微不屑地撇撇嘴。道門之法,無論符籙、劍器,多尚輕靈,對這種拳拳到肉的戰鬥風格自然看不過。 朱馳轉頭看向一旁的楊金英: “聽聞嶽家赤髓典和佛門關係匪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心妙法師可能為我解惑?” “不敢當副千戶請教”,楊金英雙手合十,聲如空穀黃鶯。 “赤髓者,瑪瑙也。” “阿彌陀經言:極樂國土,有七寶池” “乃金、銀、琉璃、玻璃、硨(che)磲(qu)、赤珠、瑪瑙” “赤髓典以七寶為名,自然成就佛性堅固,金剛不朽,頗有玄妙” 正說著,下一場比試的人也上場了,正是陳江流和霍華亭。 看到陳江流上場,校閱席眾人都是眼前一亮。 武者比試,開碑碎石都是平常。官服是朝廷體麵所在,因此比試的人都是脫了那身朱紅曳撒,穿一身黑衣。 多數豪紳看見陳江流,隻覺這少年一身整肅,如蒼鬆翠柏,氣質出眾。 但朱駿幾人卻能看出他修長身體下恐怖的肉體和澎湃的血氣,心裡都是暗自慨嘆。 ‘好個陳江流,根基如此深厚,同境之中,就連嶽繼祖也要差一籌’ ‘這麼好的小子,大哥若肯多出點力,收入門下,豈不是美事一樁?可惜了’ ‘十七八歲天資便如此出眾,怎麼偏進了鎮魔司?若到我青城學道,日後必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氣血如此茁壯,怪不得敢孤身犯險。那念珠也非同凡物,似是與峨眉有關?’ ‘師傅囑我與嶽家親近一二,倒不如也請這少年一同赴宴。他要突破胎息,我也好指點一二,回報恩情。’ 眾人思緒轉動間,場中兩人已經見禮分開,侍者一聲令下: “壬場,陳江流,對,霍華亭”
四十一5行血脈,佛寶赤髓(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