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不變的冰之結晶,居於遙遠的夢之彼岸】 【您的吞吐間,是浩瀚星河】 【您的宮殿,是記憶的集合】 【世上一切的見證者,手持空間的密鑰】 【偉大而又偉大,記憶的尊主——彭格斯環】 …………………… 謝寒衣一臉寒意的打開了鎖,進入了屋子,發現床上躺著的古鴞果然不見了,無奈嘆氣。 “一如既往。” 她來到了窗口,看著被打開的窗戶,窗臺還留有兩道腳印,輕嘆道:“一點都沒變啊。” 隨手將窗戶合上,再將腳印擦去,而後將籃筐放到了桌上,整理著裡麵的藥材。 “決明子三兩、夏枯二兩、當歸四兩……” ………… 古鴞經過原先遇到徐尚書的地方,發現人已經不在了,他試著站在他們的位置上,向遠處看去,找一下他們口中的那個地勢不錯的地方。 可看了半天,不懂風水的他仍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嘖,看來隻能偷偷跟著他們了。” 說完,便往謝寒衣的住處趕去。 “嘎,嘎,嘎——” 烏鴉的叫聲,這令古鴞停住腳步,抬頭望去,卻發現一大群烏鴉從太陽下方飛過,遮住了太陽的光。 “這是烏鴉在叫……那貓兒在笑在哪?” 古鴞向四周望去,寂靜的大地上突兀傳來了一陣陰森的笑聲。 “喵,喵喵——” 是貓的聲音,但不是那種對你撒嬌的貓叫,而是那種不懷好意,故意壓低嗓音的貓叫。 古鴞不停轉動著身子,試圖找到貓的位置,但那聲音的來源令他困惑,不是從一邊來的,而是四麵八方! 天空的烏鴉仍在啼叫,“嘎,嘎,嘎——” 盤旋的黑色羽翼遮住了太陽,令天色忽然黯淡了下來。 忽有狂風四起,驚起草木紛飛,一道道音波藏在風裡,伴隨風的腳步,劃傷了古鴞的臉頰。 摸了摸臉上的血漬,古鴞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裝神弄鬼、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你以為你是那個死骷髏!” 【群鴉飛舞,漆黑羽翼,於我眼中,無形之繩束縛有形之物,喚為從屬!】 “殺死你們周圍的烏鴉!” 這正是【動物號令術】的分支【鴉群號令術】! 天空中的數隻烏鴉忽然向自己的同伴發起了攻擊,一時間,原本組成的黑色帷幕出現了缺口,太陽的光再次落下。 在這之後,古鴞拿出了另一件魔法道具【傲慢者的食指】,這是一件量產的魔法道具,用來釋放【傲慢之罪】這個法術的祭品。 【人有七罪,汝已犯傲慢!】 這個法術是需要心中有那人的模樣,並且可以念出名字才可以釋放的,但是明光的一位天才對這個法術進行了簡化,效果變弱了,但不需要那些前提,隻是需要受傷之後才能發動,它會循著傷口的因果過去,給予那人傲慢之罪的懲罰。 手中的食指消失,法術已經啟動,他隻聽見一聲淒厲的貓叫,隨後那狂風忽然停下。 “喵——!” 天空中不斷落下烏鴉的屍體,古鴞打了個響指,將法術關了,任由剩下的烏鴉離開,太陽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數道傷口劃破了衣服,臉上也有著三道血痕。 “嘖,真痛啊,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你死定了,耶穌都救不了!” “草,這一趟真是倒了血黴了,目標還沒見到,就差點死在路上了。” 古鴞一路罵罵咧咧的走回了謝寒衣的小屋。 “這家夥,還不賴嘛……”一個身披黑袍的人來到了剛剛的戰場,抬起手臂,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灼傷,露出了痛的表情。 “出乎我的意料啊~古鴞是嗎?” ………… “果然回來了嗎?唉。” 古鴞看著麵前的大門,鎖已經不見,很明顯謝寒衣已經回來,就是不知道回來了多久。 古鴞擦了額頭的汗,罵了句,“真tm的熱!” 將門推開,走了進去,謝寒衣如同沒有動過一樣,坐在那裡搗著藥。 見到古鴞,看到他身上的傷痕,瞳孔微縮,然後輕聲道:“回來了?有什麼發現?” 嗬嗬,古鴞將門合上,一言不發的回到了病床,心裡感慨了一句,還是這裡涼快,跟開著空調一樣。 “嗬。” 謝寒衣輕笑,起身拿著藥粉來到了他身旁。 “手。” 古鴞老實的抬起手,任由對方處理自己的傷口。 謝寒衣將繃帶解開,看見左手的傷勢後,內心嘆了口氣,將藥粉倒了上去,手指來回輕輕塗抹,力求均勻。 “我提醒過你,不要去探究的,為什麼要去?” “這不僅會害死你,更會禍及你的身邊人。” 古鴞看著她那張冷淡的臉,鬢角處的雪花胎記給她添了一分妖異的美感。 此刻的他內心起起伏伏,很不平靜,在來之前他梳理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 可以肯定在這個村子裡應該有兩夥邪教徒,信奉不同的神明,一夥姓徐,一夥姓謝,他們應該是要在之後的某個時間點舉行獻祭儀式。 至於那些死去的人,他猜測應該是滅口!而之所以離謝寒衣的住處近,是因為他們的儀式地點在這附近。 那麼,謝寒衣,謝謹的女兒,她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我到底還能不能相信她?如果她不可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她為什麼要勸我離開,還提醒我村子有問題?當然他或許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些,所以勸我待在這裡養傷,不要離開,但為什麼呢?任何事,總需要一個理由…… 而且,她確實救了我!她救我的理由真的是醫者仁心嗎? 古鴞思緒萬千,他想到最後,內心嘆氣,無論是否可以信任謝寒衣,他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你,在想什麼呢?”謝寒衣見古鴞半天不回話,疑惑道。 “不,沒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要去探究,我很確定的回答你,這就如同你為什麼救我這個與你不相乾的人一樣。” “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事由心生罷了。” 古鴞的目光如火,語氣沉穩,仿佛在說一件不容懷疑的事一般。 謝寒衣目光閃爍,低垂著頭,“你還是這樣……” 隻是一瞬,謝寒衣抬頭,不再言語,將他的左手重新包紮。 “嗬,牙尖嘴利。” 古鴞默然,如他所說,這一切,不過是心有所想罷了,既然想到了,那便去做,無論結果,我等亦無後悔。 看著謝寒衣的臉,古鴞忽然想再問她一遍。 “你真的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謝寒衣還是一如既往,目光沒有變化,沒有任何思考,脫口而出。 “不好奇,沒興趣。” 對此,古鴞閉上了眼,由著謝寒衣折騰,藥已經上了一半了,不可能就此停下。 日正中,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