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初戀,頻頻留戀(1 / 1)

這是第二天早晨,克勒安德伸著懶腰走出了村民們專門為他準備的小樓。   不得不說,小樓樸素中透著大氣,村民們格局打開了呀。   至於偷偷哭暈在一邊的村長,嘻嘻,看不見看不見,因為這好像是他家屋子來著,但對於村長,那是沒有一點同情。   作為一個少年,根據村中的傳統(以及是根據帝國的法律,但這深山老林裡,帝國大概也不想管)他是要上學的。   至今任然記得,在搶了村長的屋子後,村長一臉惡趣味的笑,告訴他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神祇是神祇,你是你,為了促進你的全麵發展,上學去吧。”   克勒安德欲哭無淚,幻想的生活是,“當個工具人,偶爾顯顯神。”   實際的生活是,“為了讓神祇附身的身軀更有知識的光輝,上學去吧。”   好好,這麼玩。   拖著沉重的步伐,以一種和路旁的蝸牛賽跑的心態,向著鐘樓而去,因為他記得村長說過,學校就在鐘樓腳下。   “哎”,這是生活不易的長嘆。   走到鐘樓底下那座的建築前,木板搭建,卻不顯簡陋,寬廣敞亮。   推開木門,空中是漂浮的塵埃,陽光的照射下,一切是平靜美好。   作為重點人物,那必定是全場目光的焦點,一進來,克勒安德感覺享受到了升旗儀式上帝國國旗才有的禮遇。   頂著巨大壓力,向著一張張座位走去,座位也是木質的,但應該是塗了蠟,在陽光下反射著溫暖的光。   然後,就發現,自己走到哪,哪就起來一片人給自己讓位置,這...讓想躲在最後一排角落的克勒安德,如何禮貌地拒絕。   關鍵是,我也沒想坐這啊,好,他算是悟了,從第一個人站起來的瞬間,這件事性質已經變為了向神明表達敬意的嚴肅政治問題。   好,你們都這麼玩了,克勒安德還能怎麼辦呢?勉強走到中間的地方,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實在是沒臉繼續往後走了。   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克勒安德才有時間細細打量老師同學。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老師就是那個真的很想讓人掐死的祭祀薩滿。   這不純純挑戰精神狀態嗎。   上課之前,薩滿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埃杜亞爾·普雷西亞多,是你們的魔導術老師。”   還介紹了一下新同學,還不止克勒安德一個,這屬實是克勒安德沒有想到的,據薩滿所說,是最近從附近兩個村落來的,這兩個村落還有矛盾,因為薩滿特地叮囑在學校裡不要沖動。   對,要沖動也等放學嘛。   算算時間,這個時間也不是帝國的開學季啊。   怎麼說呢,這沒有問題就有問題了。   隨後,新同學自我介紹的時候,克勒安德直接石化在原地好吧。   那是一道長發飄飄的身影,淺灰色長發匝成低馬尾,偏偏又在額前留了一簾的長發,從中間分開,剛好漏出眼睛,淺金色眼波流轉,就是令人心神蕩漾。   這什麼離譜情況,這不是蘇琴嗎,發型都沒換,和記憶裡如出一轍,克勒安德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魂牽夢縈,精神錯亂了。   但,開玩笑,夢哪有這麼真實的。   現在克勒安德的心情很復雜,用帝國的文字無法描述,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他篤信“平行時空”了。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是自己沉睡太久了,在克勒安德印象裡,蘇琴可是凡人,跟著一起沉睡是吧。   那為什麼不懷疑沉睡的時間其實不長呢?抬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天,仙宮都變成這恐怖樣子了,和我說時間不長?   克勒安德從來沒聽過什麼平行時空,但他已經完全理解平行時空了,就是現實的改編嘛。   那上一世的遺憾,將不再是遺憾。   既然還可能擁抱   又怎能輕易放掉   不要說克勒安德是戀愛腦   因為他對蘇琴愛得無腦   洶湧的是思念   翻湧著從前   凍結了時間   天賜的良緣   不知聽到多少夢中的呼喚   才在這一刻選擇成全   蘇琴演講完,概括一下就是,初來乍到,請多關照。   然後,特地向克勒安德投來一眼,角度和神態和金色階梯前的最後一麵一模一樣。   這是跨越時空的溫暖,這是異世深深羈絆的溫存。(至少克勒安德是這麼認為的)   然後,蘇琴腳步帶著輕佻的妖嬈,向克勒安德直直走來,這一刻,既是記憶的永恒。   直到蘇琴一個眼神趕走克勒安德身邊坐著的同學,在他身邊大大方方地坐下,克勒安德那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才漸漸褪卻。   隨之而來的是感動。   至於臺上其他同學的介紹,克勒安德不說不感興趣吧,隻是完全不感興趣了罷了。   雖然臺上又有熟人,是那個夢中和克勒安德聊了好久的覺醒仙人緹特斯,克勒安德感覺不重要,別人都不重要了嘛。   克勒安德和其他三人主要的意思就是,相互學習,共同進步,一點新意沒有,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