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杜亞爾看著克勒安德,長長嘆一口氣。 “年輕人,心氣高是好事,但過猶不及,過剛易折啊,也罷,你就去試試吧。” “往門外看,看見那些個稻草人了嗎,就當是你的靶子了。” 說著,埃杜亞爾順手打開了大門,露出二三十米外站在稻田中的稻草人。 “嗯,看見了”,但克勒安德卻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他僅僅是將目光放在稻草人身上,目光堅定而認真。 額前幾綹半長的頭發無風自舞。 一陣狂風吹來。 破空聲隨後才在眾人耳畔響起。 隻見,克勒安德的眉心處,雙眼之間,突然出現了一條銀白色的細線。 在陽光下,那是一條閃耀的線,連接了克勒安德和遙遠的稻草人。 空氣安靜了,直到清脆的“哢嚓”聲響起,那條銀白的線,炸了。 炸成了,四處逸散的,真正的光線。 連帶著稻草人,也炸了,紛飛的茅草,飄搖在碧藍的天空天之下,飄搖在金黃的麥田之上。 漸漸,向稻田落去。 粘在稻穗上,稻穗是金黃,以及,茅草是金黃,看不見了。 從始至終,克勒安德的手甚至沒有稍稍抬起,哪怕一點。 少年就這麼冷冷站立,數不盡的是自信,數不盡的是輕狂。 別看現在他一臉的冷酷,實際上,克勒安德心中樂開了花。 因為,該說不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帥的。 肯定有人覺得克勒安德裝杯,對,就是裝杯,裝給蘇琴看的。 此刻,蘇琴正一臉驚訝,呆呆地望著曾經稻草人的位置,那眼神就像在說,“這就炸了?什麼都不剩了?” 完美滿足了克勒安德心中小小的虛榮。 蘇琴懵懂驚訝的眼神,更加凸顯出流轉的眼波,簡直蕩漾到了克勒安德心中,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現在的蘇琴對於克勒安德來說,總之就是非常可愛。 當蘇琴轉過頭的剎那,望向克勒安德,克勒安德看見了自己帥氣的身影,在那雙美麗的眼睛中。 一瞬間的對視,目之所至,全是那個青春靚麗的身影了,兩個人都是。 烈陽裝飾了他們的麵容,即將裝飾明月下兩人的夢。 兩人的目光依依,訴說著溫柔,不知過了多久,才不舍地漸漸分開,回味著剛才的溫存。 根據深情對視的不可打擾定律,這時候,才傳來埃杜亞爾不敢置信的驚呼。 看得出來他很驚訝,但克勒安德想讓他先別驚訝,等一會行不行啊? 祭祀不管這麼多,他現在很震驚,世界觀被毀的渣都不剩那種。 你管這叫“異世界來學習的旅行者”? 誰學習誰啊,現在這成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不是說召喚這麼長一把劍祭祀做不到,關鍵是這個點子就不是他能想到的,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嘛。 而且,克勒安德的長劍凝聚速度,簡直是神了,祭祀自認是比不上的。 隻能說,祭祀現在已經對所謂的異世界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異世界一定是一個人傑地靈之所,隨便一個少年,就可以帶來如此先進的思想。” 現在,這“穿越者”的身份是坐實了,洗也洗不掉那種。 看見祭祀震驚羨慕佩服的眼神,克勒安德承認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他也在心中,對自己天才般的想法,再次給予了高度的贊揚肯定,甚至已經在心中定下未來的計劃了。 畢竟,看起來,這種不一樣的道路,未來的發展方向什麼的,還是需要靠自己。 那就自己研究唄。 先就是練習施法距離,施法速度。 然後,再試著遠程施法,就比如,現在,克勒安德是召喚超級長的劍捅人,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在敵人腦袋裡召喚一把正常長度的劍了。 當然,也可以是匕首,在外麵完全看不出來的那種。 那不妨憧憬一下,要是很短的匕首的話,看起來就像僅僅被他瞪了一眼,然後,敵人就七竅流血,“啪”一下,很突然就倒下了。 哎呀呀,要成為黑暗詛咒魔法了呀,挺羞恥的,但想想就帥。 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克勒安德就是在思考未來的發展方向罷了,但在埃杜亞爾看來,這就是天才的矜持,年輕人有點脾氣很正常,他頓時對克勒安德又親切了幾分。
初次嘗試,黑魔法師(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