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夜幕,1聲慘呼(1 / 1)

經過幾天的調整,該來的總會來,黃祠藍祠的攻勢如約而至。   又是一天起床,克勒安德正聆聽著嘹亮的雞啼,鑒賞這鄉村間特有的印記,聲音嘹亮,但周圍是寂靜,共同構成一種意外和諧的感受。   直到響亮的人聲從極遠處傳來,才打破了這奇異的感受。   仔細聽,那聲音帶著慌張,“好多光,那是煉金石,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煉金術士?”,惶恐給每個字的末尾加上了顫音。   惶恐的聲音說到這就戛然而止了,稍微的沉靜之後,化作一道慘呼,其中莫大的痛苦,簡直令聞者傷心落淚。   不用想,那個人大概就是被捅了一刀之類的,肯定沒救了。   慘呼在村莊回蕩,似乎,過了好久好久才消失在天邊。   這聲音,也許就代表著,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張熟悉的麵龐了。   突然的變化,讓眾人都感覺有些懵,一點預兆都沒有,所以心理準備是沒有一點。   時間就這樣靜靜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應該是過了挺久,突然的驚嚇會讓人瞬間失去時間的概念。   但想來,這麼久過去了,肯定會有人過去看個情況吧,靜悄悄的讓人心裡發毛。   正想著,天邊又是一聲慘叫,不對...兩聲,三聲。   叫聲沒有一點被打斷的樣子,敵人就這麼...正大光明地摧毀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享受著絕望的叫聲。   簡直是一種羞辱了。   肆無忌憚的羞辱,可太可以激起人的血性勇氣了。   不論發生了什麼,要是人死了,那就是血海深仇,不容猶豫的。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早晨,天光剛剛破曉,村中每戶人家,大門敞開,緩緩走出幾個人,手裡提著燈籠,拿著凳子腿之類的武器。   村中星星點點的火光,那是燈芯的火焰;天邊朦朦朧朧的光,那是朝陽;遠處田野連成一片的光,分不清什麼顏色,那是煉金石。   風雲際會,大多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都清楚,要發生的是大事。   或許要打架吧,誰知道呢,心中是惴惴不安,也是憤怒帶來的對廝殺的期待。   越發到了這個時候,信仰就越發重要起來,無論從哪個角度。   村長肯定也是這麼覺得的,直接就風風火火地沖到了他以前的老屋,也就是現在克勒安德的住所。   他堪堪在樓下的臺階之前停下,跪地稽首,行俯首至地的最高之禮,“請森林之神再臨人間”,這是村長聲嘶力竭的祈禱。(克勒安德一直就被當成森林之神的使者)   “外麵突然出現了敵人,看起來來者不善,我們需要您,在最後關頭...守護我們的家園。”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相信曾多次顯靈的神祇,以此來凝聚信仰的力量,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防護屏障等會自然會有那個侍衛開啟,事急從權,也不用他這個村長事事親為。   聽到門外村長跪拜的聲響,克勒安德心中一驚,實在不敢受此大禮,畢竟,回想起來,在這個村子醒來之後,除了裝杯和裝傻,他好像什麼正事也沒乾。   但關鍵就是,作為一個神祇,沖出去把村長扶起來,這種行為可太出戲了。   心如火煎,坐立不安,又有什麼辦法呢,還是得演下去才是。   同時,克勒安德現在實在是....費解極了,怎麼也無法理解那種。   想象中藍祠黃祠的行動是,派幾個傀儡暗殺,就算人多把村子圍了,要挾把人交出來,這都是常規操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哪怕像是激進一點的手段,開壇做法,用牙簽戳紙人把他咒死,克勒安德都覺得很合理。   但,這是什麼情況,一言不發,直接就把其他人刀了,看起來就像不準備談判了一樣,很怪誒...   心如電轉,眼下的狀況,真的很難辦。   古語有雲,“難辦,就別辦”,克勒安德覺得這可太有道理了,“清空大腦才更有助於思考。”   克勒安德可以肯定防護屏障扛不住,接下來一定是要戰鬥了。   既然敵人不準備談判,村民們又這麼相信自己,這也能成為一股可以用的力量。   接下來的行動,就變得非常明了,直接帶領村民,“殺”就完了。   雖然理智上知道要怎麼做,但現在克勒安德很糾結,他知道這樣肯定會帶來死傷。   而要是不運用村民的力量,他想不到對抗藍祠的方法。   克勒安德沉思了好久好久。   他腦袋很亂,思緒紛雜。   他唯一確定的就是,他要反抗,他不能束手就擒,他不得不這樣。   大不了愧疚後悔一輩子吧。   要不然,連愧疚的機會都不會有了,變成傀儡,或者,身死道消,還談其他乾什麼。   那就直接用胸腔的共鳴聲給予了村長回應,“吾已聽見爾等的召喚。”   “現在,隨我出征。”   直接偷換概念了,村長讓他最後關頭守護村莊,他這看起來準備直接參戰了。   不過,在村長眼中,神祇“該出手時就出手”是好事,正求之不得呢,索性就不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