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歌一邊打量著陌刀,暗暗稱奇,一邊回頭看淩易,心想淩易肯定喜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淩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渾身肌肉青筋暴漲,頭發根根豎起,眼睛血紅著鼓起,看著像是要爆體而亡的模樣。 蘇歡歌暗道不好,沖過去搖著淩易大喊:“淩易,你怎麼了?快停下。” 淩易杵在那裡,根本沒辦法開口回答,隻是鼓著腮幫子,圓睜著眼睛,靈氣不停地在他皮膚表層流轉。 蘇歡歌一看不對,環顧四周,連個乾凈的坐的地方都沒有,趕緊結印起陣,招呼著小白和朱朱:“快,把他帶回去。” 蘇歡歌一手拖著陌刀,一手拖著淩易,踏進了召喚陣,小白和朱朱緊跟著跳了進來。 回到閣樓,蘇歡歌把陌刀隨手一丟,扶著淩易盤腿坐好,一邊站起身團團轉,不知道有什麼法子可以幫他。 “對了,安神!”蘇歡歌病急亂投醫,趕緊煉製了一串白色安神的手串,套在淩易的手上。淩易看著稍微平靜了一點,閉上了眼睛拚命吸收消化中,但渾身還是肌肉暴起,無法言語。 朱朱拍了一下小白:“來吧,現在隻有我們倆能幫他。主人,你起一下五芒星陣。” 蘇歡歌依言起了陣,兩個靈獸占據了一個陣點,然後各自搭了一個爪子在淩易身上,幫助他分流身上的一些能量。 靈氣流轉,淩易身上的多餘靈氣,分成兩股流到了小白和朱朱身上,渾身的膨脹肉眼可見地消散下去,而小白和朱朱都大了一圈,並且身上的顏色開始變化。小白上半身的黑色開始變白,而朱朱下半身的紅色開始蔓延上去,不一會兒,兩小隻都完成了靈氣吸收,變成名副其實的“小白”和“朱朱”了。 蘇歡歌在邊上一直緊張地觀察著,看到此時,大鬆一口氣,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忍不住罵了一句:“闖禍精!” 半晌,淩易終於完成了吸收,收功睜開眼睛。他雙目炯炯有神,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運氣,挽了個兩尺長的靈氣劍花。滿意地點點頭,一抬眼看見蘇歡歌身側的陌刀,站起來,雙手握柄,一運氣,大喝一聲,劍尖暴漲出一丈的靈氣劍影,他掄起劍就要挽劍花,把蘇歡歌嚇了一跳:“停!我這小閣樓,經不起你折騰。回頭找個空地舞去。” “哈哈,痛快!”淩易幾乎要仰天長嘯。 “果然,這一次收獲巨大,我也到第三級了。可恨我現在能力有限,能吸收的有限。” “貪婪使人墮落。你也不看看你剛才那快要爆體的樣子,太嚇人了。”蘇歡歌心有餘悸,對於淩易的不知足嗤之以鼻。 “不好意思,真是第一次感受到靈氣充沛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沒把控住。下次注意。”淩易難得接受了蘇歡歌的批評。 “這刀,歸我了?你反正留著也沒用。” “給你了,這可是陌刀,算你小子有福。” “哦,傳說中的陌刀?這個刀吧,倒不是說跟現在的技術能比得上,主要這玩意兒稀有。物以稀為貴,嘿嘿,賺了。” 這時小白和朱朱也收功了,兩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次不錯啊,不虛此行。” “我們終於變成純色了。原來雜色太難看了。還是純色高貴。” “我的紅色好看。” “我的白色純凈!” “一個大老爺們,純凈個屁!”朱朱毫不留情地嘲笑小白。 聽著他們吵鬧半天,蘇歡歌突然想起來:“就我啥也沒有,你們兩怎麼回事,為什麼也能吸收?” 小白笑嘻嘻地說:“嘿嘿,我們靈獸是沒有禁忌的,什麼靈氣都能吸收,隻要在主人的陣型中就行。主人,簡單點形容的話,你算是文係,淩易算是武係,在你們等級比較低的時候,靈氣是不兼容的。” “那我的召喚陣怎麼能召喚武係的?”蘇歡歌繼續追問。 “召喚陣是隨機的,這個沒辦法。” “算了,”蘇歡歌決定不計較,“就當為了蘇晚吧。淩易你小子,好處你得了就算了,你怎麼就不會悠著點兒?我還想看看唐朝,最起碼去香積寺看看呢!” “怎麼的,還想拿手機拍照,到此一遊?”淩易像個吃飽了的大豹子一樣,斜躺在蒲團邊上,“你該慶幸我們去的是戰場結束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否則,我們倆都是絞肉機的肉餡兒!” 蘇歡歌一驚,戰場的地獄般的景象又浮現在眼前,想想果然後怕:“上次還隻是個墳頭,這次直接萬人塚了,太可怕了。” “不行,下次,絕對要把召喚出來的封印在我們這裡。” 蘇歡歌暗下決心。 是夜,淩易又把蘇晚帶到酒店去了。蘇歡歌筋疲力盡地,早早歇息去也。 在一樓大廳,隻亮著墻角的夜燈,小白和朱朱各占據了客廳的一角,開始吸收轉化靈氣。一個渾身是白色的煙霧,一個似在紅色的火焰裡,兩個小東西逐漸被籠罩在迷霧裡,過了大半夜,終於完成吸收升級,也都筋疲力盡地趴在地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家裡靜悄悄的。郝姨打開院門,拎著菜籃子進來,推開客廳的門,看見貓窩邊趴著一個裸體的一頭銀發的男子,而沙發邊上,是一個裸體的一頭紅發的女子。 郝姨驚呆了:“哎喲喲,現在的小年輕不得了,這是開裸體趴體的嗎?” 郝姨的驚呼聲驚醒了地上的兩個人,他們各自睡眼蒙矓地坐了起來,對視了一眼,紅發女子發出了尖叫:“啊!流氓!”銀發男子傻愣愣地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一下子跳起來,慌不擇路地跑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裡的裸體的自己,也發出了一聲尖叫:“啊!” 蘇歡歌被驚醒了,趕緊穿著拖鞋披頭散發地沖下來,剛到一樓,就被裸體的紅發女子迎麵抱住:“主人,救命啊!” 蘇歡歌愣住了,猶豫地問道:“你是,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