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糖葫蘆(1 / 1)

一處巍峨崎嶇高不攀,被雲層覆蓋的山頂上,一個穿著麻袍素衣容貌平平的姬天燕和一身穿青色的衣袍風度翩翩的的男子,手中皆持著一把古樸的銀色長劍對立而站。   她眼神流露著一股極為復雜的情感,苦笑問道:“李嶽,你也是被他派出來捉捕我們回去的嗎”   沉默許久李嶽,苦澀道:“是的。”他的回答令她心中那一縷他不是來抓自己幻想徹底破滅,艱難的抬起手中的劍,悲痛道:“那就動手吧。”   李嶽氣憤問道:“天燕,你為了她,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權利、地位、資源等,每天過著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姬天燕毫不猶豫道:“值得。”   李嶽聞言暴怒道:“那你這些年想沒想過我的感受,在乎過我感受。”   姬天燕眼角不斷劃落淚水,雙唇顫抖道:“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她這些年最怕的不是被人抓回去,而是怕將來有一天自己去麵對他的場景。   他看到她流淚的那一瞬間,心立刻軟了下來,後悔說那些話。他想上幫她擦乾眼淚,但他怕自己會沾上她身上的氣息,回去時被他人發現,害她的藏身地方被他人發現,隻好止住腳步。   他安慰道:“天燕你別哭了,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別把它放在心。”   姬天燕收起手中的劍想,擦了擦眼淚,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捂著雙手,抵在身前一臉純真的問:“這是真的嗎?”   李嶽內心很是無語,原本就是她做錯事,對不起自己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與委屈,怎麼現在反過來變成了她的錯呢?   最終他不忍看她哭泣,微笑的道:“真的。”   “那你不要捉我們回去好嗎?”她寬大的眼眶充滿淚水,隻要她微微的眨一下就會流落而下,可憐兮兮望著他的眼睛哀求。   李嶽沒抵抗得了她賣萌的模樣,擺擺手道:“你放心,我不會捉你們回去的,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你們所在的地方。”   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對她的情感沒有變,這對於她來說是人生中最為開心的事情之一,姬天燕微笑:“多謝你。”   李嶽故作生氣:“你我還用這般客氣,你是不是把我成當外人了?”   他剛說完,他腰間掛著碧青色上麵雕刻天字玉牌忽然光芒大亮。   他皺了皺眉頭,急促道:“雖然說這地方偏僻,可依舊會有人來查尋的,否則你今後不到逼不得已還是不要和他人交手為好,難免留下容易留下痕跡,這次我能找到你也是因為如此。”   他從衣袖取出一個灰色袋子,扔給她道:“這是給那女孩的一些修行資源。”說完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不知道去往哪方。   她把袋子收好,朝山下而去……   姬冰倩手拿著一個小竹鞭,在空氣中揮了揮,對著站立的容水生道:“你聽明白我的要求嗎?”   容水生瘋狂點頭,生怕晚一點自己就會被她用竹鞭抽。   他也真是服了她的腦洞,剛剛開始時她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他以後要如何如何,他認為她不會出手打他,最多隻會用罵自己而已,說什麼他都是搖搖頭拒絕。   氣的她生出打他的想法,可出於先前答應母親的要求,她克製住了,他看她奈何不了自己的表情感到很有成就感,可他接下來的做法簡直顛覆他對這句話的認知。   她思索片刻,在外麵拿了一根細小的竹鞭,笑嗬嗬:“我隻答應不打你,沒說不拿東西抽你。”那時候還是挺硬氣的,還是不向他屈服和她杠上。   隻要他一搖頭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多少,直接給他來一鞭,那種抽出來的疼比她用拳頭來揍還要疼上十倍,它的那一股的疼就如同深入骨髓的疼,令他疼得不要不要的,在他身上留下一細小紅色鞭痕。   經過幾輪的鞭打,他暫時屈服了,變得對她百依百順,不敢絲毫違抗。   姬冰倩不忘和母親的約定,敲打他一番過後,拿起書教他識字。   半炷香過後,姬天燕從外麵回來,手拿著兩根糖葫蘆,姬冰倩跑過去一奪過全部的糖葫蘆,把一根含在嘴,麵龐充滿幸福。   容水生盯著,眼饞地直冒煙,咽了咽口水。但她又不好意思她們索取,隻能看她吃。   出乎人意料,她把剩下的一根糖葫蘆大方遞給他,笑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小弟,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我有的一份你也會有的。”   姬天燕沒有理會他們的交談,直徑走向房間。   原本他有要去告訴師父她的所作所為,現在看來她這位師姐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前提是順她的意思走,他放棄原先的做法。   他咬下糖葫蘆,含在嘴中酸甜味流轉在其中,很是美味。   這是他第二次吃到糖葫蘆,他第一次吃到人生中的糖葫蘆是他在八歲的年初一那天,和奶奶一起去街上看舞龍時,她捏緊錢包,給自己買的。   他至今仍清晰記得那根糖葫蘆的味道,很甜也很酸。如今再吃糖葫蘆,味道也很美味,可惜他失去先前期待吃的感覺,越吃越無味。   一旁吃完的姬冰倩,舔了舔木簽,一臉猶意未盡。她瞅了瞅他一副沒胃口和失落的表情。順著下去,在他手中剩下的四枚一直遲遲沒有下口的糖葫蘆停留了下來,眼睛變得極為明亮,難以移開視線,如同女子看到自己心目中偶像一般。   她咳了咳嗓子,驚醒沉思的容水生,張口問:“小弟,你如果不喜歡吃糖葫蘆就把它給我吧!”她從袖中拿出五個糖果:“我拿它來和你交換。”   容水生愣了愣,搖搖頭拒絕她。他要留著等下回家,給自己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嘗一下,怎麼可能和她交換。   盡管她有點生氣與惋惜,但她終究沒有去強迫他和自己交換,誰叫他是自己剛收的小弟呢!   父母接他回家,不久姐姐帶著去鎮上遊玩妹妹回到家中,他把自己留著的糖葫蘆分給他們。   容水生他們不斷的學習一天天的成長,父母日復一日的在田地耕種,一天天的變老。   時間如流水,我們握不住它,更留不住它那,又一個三年過去了。   姬天燕庭院,容水生坐在屋後的大樹底下的石桌看書。現在的他幾乎認識了全部文字,在一年前他靠著抄襲寫出李白的《靜夜詩》的一首詩成為石城聲名鵲起的才子。他靠著名氣和過硬的功底,平時會幫他人寫一些字來賺些錢財,供家庭開銷,減輕父母身上的重擔。   他想過再寫多幾首詩歌來賺錢,來擺脫貧窮的生活,實現階級躍遷。他因此去請教過師父,將她的回復與自身情況結合起來,最終舍棄了這個想法。   “哥哥,給你糖果吃。”一個身體矮小,門牙不見的女孩高興把一顆糖果塞在他的手中。   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把它放進口中嚼了嚼,一臉喜悅點點頭表示多謝她給她糖果吃。   小女孩見此咧著嘴笑,比自己吃到糖果還要高興幸福。   小女孩名容紫萱,比他晚出生兩年的妹妹,妹妹從小十分黏他這個哥哥,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變得更加黏著自己如影隨形一般,他去哪裡她就跟到哪。   他仍清晰記得有一次上學,他故意在家的小巷口甩掉她,自己去了師父家中。讓她放棄跟隨自己。   可沒想到他和父母回到家中,發現小妹不在家中,他們尋找了一個下午,他在隔壁的郭頭村的巷口處蹲著,不斷地哭泣。   當她看到容水生時,雙手擦了擦眼淚,傻笑了起來。令他感到她很天真可愛和無比的比內疚。   回到家中的他被父親罵的狗血淋頭,差點就動起手打他。那一晚上小妹除了吃飯,一直緊緊抱著他大腿不放開,睡覺也不例外,生怕又他甩掉自己,給他一種自己才是他的父感覺。他們想過許多辦法,但要是放開哥哥她都不做,最後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強行拉開她,她大哭起來,身體在地上不停的滾打,就算父母用竹鞭打她也絲毫不起作用,令他們拿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好讓她跟著自己。   翌日清晨,他妹妹依舊沒有絲毫鬆手痕跡,反倒捉緊了幾分,那一天她無論怎麼哄她都不肯吃早餐。   到了上課的時間,父母想要強硬拉開她,不耽誤他去姬天燕那裡學習的時間。   他阻止了下來,用手勢的表示說自己帶她去和師父那裡商量一下,能不能以後帶上她。   聽他這一說,他們打算親自去和師父她老人家說的,偏偏今天是交稅收的日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不按期訂交稅,就會額外收多一成,他們隻好作罷。   這手語是他們自創,用來平常和父母,師父他們之間交通的,就算是和大哥和大姐筆劃手時他們也隻略懂最基本的東西。如果換做和別人筆劃,他們別人根本不懂她表達是什麼意思。主要還是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統一的手語的說法。   他帶著小妹來到師父家中,抱著試一試的心闡明情況,他沒料到師父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姬冰倩這個人很奇怪,在外麵她沒有一個朋友,並且平均半年才會見她出去一次,平時她都隻會待在家中,不會出去半步。   然而她又很好奇外麵風景和人,常常會問他外麵是怎麼樣子的,沒有去過什麼好玩的地方,他就會寫外麵有風景很美麗,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有時刻畫一副美妙絕倫的美景,但他常常都是寫自己如何去刻畫不知道或隻描述一半來氣她,他有時也會因此免不了一頓毒打。   她看到有女新人來到這裡,主動靠近和她一起玩,剛開始她還會時常害怕,躲在他的身後。姬冰倩每到這時候,則常常拿出糖果誘惑她與自己一起玩,借此機會叫她給自己講訴則外麵的世界。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妹和姬冰倩成為了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姬冰倩也會經常盡己所能教她認字,寫字,在後來她經過無數次的軟磨硬泡下,她母親同意收下紫萱做徒弟。經過師父和她這些年的教導,小妹學會了大部分的字。   雖說他們倆時常互相傷害,但這一點他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