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龍衛(1 / 1)

繁星閃爍在黑暗的夜空中,月亮溫柔地照耀大地,夜的寂靜中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和浪漫。   容水生趁家人全部睡著,他起一節裝滿水的竹筒和先前藏好的一張大餅,躡手躡腳的打開窗跳出去,憑借月光和星光,來到將修仙者藏匿的山洞。   拿出藏在袖中的火折子,點亮火篝,驅散黑暗與寒冷,他把竹筒和大餅放在她一身旁,轉身就要離開。   邊想著她能不能拿來吃著,是死是活那就不關啥事了,如果不是不知道那根針紮中,有沒有毒,他肯定不會救她的。畢竟救她時,自己已經冒著巨大無比的風險,一旦不幸被她敵人發現,自己救了她,到時候自己全家怕是怎麼死的不知道,他這樣做算是仁至義盡,問心無愧了。   走出洞口的他仔細一想,又感覺不對。他自己都救了她,無論是她的敵人找到她,還是他親人找到她,即使她是死掉了,也擺脫不了自己救她的事實,如果她的敵人和家人都是毫不橫不講理的人,再如果銀針有毒,那自己此不是都不會有好下場,她死掉可以說是百害無一利的事情。   而她是活著的,假設她的敵人就算尋找到她,她也多少有些反抗和逃跑的氣力,到那時根本就沒空理會他們這些凡人;假設是家人找到她,他們說不定會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他們實現階級躍遷,可以說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兩者微微一對比,就算是個正常人,也知道如何選擇。他暗罵自己這個蠢貨,轉身走回去,守在她的身邊。不斷的祈禱著她一定要活過來,千萬不要死去啊!   淩晨四時,月亮偏向東南方位,原本天空滿幕的閃亮星辰,隻剩下幾個星辰,不離不棄的陪伴著月亮。   容水生一直都未曾合過眼,守候這名修仙者,時不時往火篝掉柴,現在他已經是疲憊身心憔悴。   至於她就沒有醒來過,如果不是他感覺到她還有呼吸和心跳聲,他幾乎都要以為她死去了。   他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回到家,他準備翻窗而入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連忙退後了幾步,差點發出尖叫地喊:“有鬼啊!”嚇的當場去世。   他冷靜下來觀察,發現那是一個人,而不是什麼鬼,準確來說是自己的小妹紫萱,紫萱坐在自己的床上,趴在窗口上睡著了,加上陰暗的夜色,著實嚇人。   她半夜趴在自己房間的窗戶,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回來,他心中不免感動,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內疚。   他們兩兄妹的情感深厚程度,絲毫不比父母的低,紫萱對他的依賴比父母他們有過之而不及,很多時候他去哪裡她就會跟到哪裡,像極了一個跟屁蟲,想撇也撇不開。   而他對紫萱的疼愛,也是刻在骨子裡麵的,總是會把最好的東西給她。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她有些什麼毛病比父母都是記得的更清楚。   容水生輕輕地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床,不想曾還是驚醒了她。   她用潔白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哥哥後,她眼睛一亮,站起來激動喊:“哥哥。”   容水生豎起食指,放在嘴上。紫萱趕緊捂住小嘴不再出聲,他小心翻窗進去,以防驚醒家人和踩到紫萱……   他剛睡下床,外麵就下起黃豆一般大的雨水,響起滴答滴答雨聲,它把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沖刷乾凈。   清晨,雨水已停,他昨晚放在大廳接上麵漏水的水桶滿了大半。父母比平時做早了半個小時的早餐,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趕路,不耽誤去上課。   容水生和紫萱三二兩口喝完稀米粥,偷偷地在米缸拿了一些米,裝進袋子,隨後和紫萱出門,漸漸地消失在巷口,等到了少人的地方,他就背上她,加快腳步。   過了十幾分鐘,他們再次來到藏著修行者的山洞。   他剛一隻腳踏進洞口時,他感到左腿有一縷風吹過,即刻他就一股劇烈的疼痛和眩暈傳來,眼睛瞪得極大,低頭一看,就是一枚銀針紮在左大腿。   他轉眼望向修仙者,她此時背靠墻壁,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她,眼神透露著濃厚的殺意,容水生頓生寒毛倒立。   在他背上紫萱,見他傻傻站在原地,疑惑問道:“哥哥你怎麼了,不走了。”   容水生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強忍著劇痛背著紫萱出去,不敢有絲毫停留,快速退至洞口。他放下紫萱,拔出那根紮進兩厘米的銀針,冷汗直流腿忍不住顫抖,他表麵強裝做沒事的樣子。   他不斷咒罵道:“去你的瘋婆子,你這個傻狗,我好心救你你還用針紮我,真是好心驢肝肺了,早知道會這樣,就算那針真的有毒我死也不會救你這瘋婆子。”他每次吵架,他這不能出聲說出來,隻能在心中咒罵,瞪著眼臉紅脖子粗粗的特性,不像他人那樣罵出來的舒暢,反而他越罵他就越氣,隻能使更憋屈,每當這個時候就是他罵老天爺最為激烈的時段。   用手語叫她紫萱代自己,講訴他所要表達的意思,與下麵修仙者溝通。   “仙子,你不用害怕,我是從河邊把你救回來的,並不是來害你的,你身邊的那些水和餅都是我放在你身邊的,還有這次我來是給你送一些吃的,如果你同意我進來的話,就回應一聲,不同意我們就走了。”   容水生他還不清楚那針有無毒,加她又醒過來了,多少恢復了一些能力,想殺死他這樣一個六歲的孩童是十分容易做到的,現在得罪她是不明智的行為。   他並心中並沒有多害怕針上有毒的事,他在一次姬天燕外出時,意外下看到姬冰倩雙腿盤坐,全身被淡藍色的光圍繞著。他就知道她們都是修仙者,但看他們沒有一丁點想告訴他的痕跡,他就不去自找沒趣問。   如果針有毒,那名女子又不肯給自己解藥,他真的逼入絕境,他最後會去求一下師父,嘗試換取一絲生線,但前提是他盡己所能,走投無路不然絕不會那麼做的。   紫萱也不問他什麼,按著容水生原意對著石洞大聲的說。   他們等了良久,遲遲等不到回應,容水生決定不再等下去,不然會趕不上按時間到師父家中的,是要受到懲罰的。紫萱按他的話道:“仙子你不同意,我們不就先走了,中午我們會再來。”   容水生牽著妹妹的手,轉身離開不再逗留。他在途徑路上,看到四個村民圍成一圈,皮膚黯黃,大肚的中年女子大聲道:“今早上我看到十幾位青龍衛,急急忙忙地朝著那名不知死活修仙者的方向去了。”   身材瘦弱的男子驚訝的問:“靜怡這是真的嗎?”   “她說的是真的,我先前也看到了。”   聽到青龍衛三個字,不由自主打起了冷顫,心中突然產生如果她是通緝犯,他全家此不是都要死無藏身之處。慶幸這清晨的那場大雨來的真及時,把痕跡沖涮乾乾凈凈。   青龍衛顧名思義他就是青龍宗的弟子組成的,專門有責處理修行者的事務,維護城中安全,防止一些修行者對平民進行大量屠戮。   對於他們石城這些普通人來說,他們是難以看到的,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攀不起的大人物,更是他們心中的守護神,它的一切都是為他們好的,都是正確的。   至於天炎國的政府,平時都是不管事務的一群無用之人,在他們心中就好像是一條隻會不斷的吸收他們營養,不管他們生死的蛀蟲。   可以說青龍宗在石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石城九成有名的修仙者都是出自青龍宗,如果青龍宗要他們石城中人反,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推翻天炎國現在的皇室一脈,讓青龍宗來做。   在他剛出生那年,民間就大批人帶頭,揚言要推翻天炎國的統治者,讓庇護他們的青龍宗,成為天炎國政府,但最後青龍宗以隻為天下蒼生,不追求名利為由拒絕,還不斷為天炎國皇室說著各種各樣的好處,勸阻他們不要那麼做。   經過那事件後,青龍宗的在人們心目中一直到達了無與倫比威望,在石城,你當著別人的麵說一下他祖宗的壞話,他還可能不會計較或打你兩下就算了。假設你當著別人麵說青龍宗的壞話,就如同你說,你要剖別人的祖墳一般,那就可能再也走不出那個大門了。   姬冰倩今天一改往常的風格,打理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或者喂魚,不做完這些事是絕不會其他事的風格。   她庭院門站立,破天荒般,就主動給他們打起招呼,同換了一個似的。他先是震驚的回了一下,而後臉色變的有點惶恐。   容水生用手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們要走了?”   姬冰倩微笑點點頭:“嗯,今晚我們就要走了。”   即使早就猜想到答案的他,得到她明確回答還是難以接受。雖說他們兩平時經常氣激對方,傷害對方,但他們過得很快樂,感情深厚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堅硬,他甚至把姬冰倩她們徹徹底底視為親親姐和親媽。他以前總以為分別還很遙遠,未曾想到分別會那麼早到來。   他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麵帶微笑,假裝十分快樂的樣子,用手筆劃道:“以後再也不用受你的欺負了,真是太快樂了。”   姬冰倩捕捉到了那縷悲傷,很清楚他現在心情。她扯著他耳朵笑嗬嗬道:“別高興的太早,我現在還可以欺負你。”容水生擺手投降認錯。   她對分別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可通過他們交流的情緒不自覺被渲染,悲傷從心中湧現而出。   不過看到這熟悉的場麵,把她拉回快樂之中,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姬冰倩鬆開手道:“母親她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她在書房等著你,你快點去吧!”   書房的架子擺滿各種書籍和字畫,姬天燕身體筆直的坐在書桌,全神貫注的書寫一個粗大的“動”字。   容水生觀摩她這一字的韻味,姬天燕時而重若崩雲,時而如蜻蜓點水,全字書寫的速度很快,尤其最後一筆快若奔雷,他幾乎沒有看清楚她如何寫的。   “你感覺師父寫的這個‘動’字如何。”   他思考片刻用手筆劃道:“行筆迅疾如雷,字形飄逸灑脫,給人一種變化無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