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了解情況(1 / 1)

“一餌哥哥,你睡得可真香呢!”古夢柔來到看守所的牢房前,從她略顯疲憊的神情與稍微淩亂的發角可以看出她四處奔波了許久。   “夢柔你來了?你這是去忙什麼嗎?”一餌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望著來人說道。顯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盡管在這環境並不太好的牢房中,他依然有著一顆大心臟,而不至於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對於他來說,無論處於什麼樣的境地,睡飽覺,養足精神總是最重要的。   “你的心放得可真寬啊!早知道你一點不著急,我也沒必要這麼火急火燎地來找你了。我當然是去了解關於你的案子的情況了啊,不然你說我去乾什麼了?”古夢柔解釋道。   “你比我自己對我的事情還上心,感謝你啦。那麼,案子有什麼眉目了嗎?”一餌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他走到牢門口,隔著鐵柵欄與古夢柔交談著。   “嗯,據目前來看,情況的的確確如我們所想的那樣,並不太樂觀。”古夢柔略一低頭,回想了一下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然後抬起頭,用漂亮的大眼睛盯著眼前的一餌。   “怎麼說呢?你都去做了些什麼?和我說說吧。”一餌作出傾聽狀,好奇地問著古夢柔。   “首先,我自然去找了神州號的船長。”古夢柔說。   “你去找了苗開?”一餌說。   “沒錯,這正是神州號的假期,船上隻有幾位忙著搬運貨物和守船的水手,要找到他,實在可花了我好一頓功夫。”古夢柔說。   “那的確是難為你了。具體的出海計劃還沒提上日程時,船長的確是一個不好尋找的存在。怎麼樣,他說了什麼?”一餌問。   “哼,你們這些探險家一個頂一個地難找,說得好聽的叫自由自在,說得難聽點,哼哼,我就不說了。不過他的回答,正和先前孔白和你說的大差不差,他一口咬定沒有在海外與奧遷號碰過麵,說得斬釘截鐵。”古夢柔說。   “我們一定是碰過麵的,你方便再和我說說,他具體是怎麼說的嗎?”一餌實在感到疑惑,他想起兩人還在百回從島上碰過杯,盡情暢飲了一番,因此實在無法理解苗開的回答。   “他說,兩年前神州號確實到過百回從島,原計劃是去往北露,再往東行。但因為那一趟旅程許多船員都染了怪病,因此原計劃便作了罷,他們休息了幾日便返了航。他們船上當時大多是病殃殃的人,休息都來不及,根本沒有精力去開派對,況且當時也並沒有遇見奧遷號,對此他實在感到有些奇怪。”古夢柔回憶著兩人的對話,大致復述了內容。   “這……和我記憶裡的場景實在截然不同。”一餌說。   “但他說的情況的確合情合理,既符合當時的航海日誌,也和我們所知道的事實相符合,兩年前,他們返航時,的確許多船員都染上了怪病。”古夢柔說。   “這可真有些麻煩了。雖然我不知道苗發船長是有意說謊還是記憶受了什麼影響,但人證這方麵實在難以突破,除非我們能找到他說謊的原因或者記憶受損的理由。”一餌說。   “沒錯,但這需要時間。可我們已經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你的案子審理期隻到下周一,如果在這期間沒有突破,那你可就兇多吉少了,雖然判罰究竟是什麼還說不清楚,但至少,你參加不了你自己的婚禮了。”古夢柔說。   “那物證方麵呢?那麵鏡子?”一餌說。   “關於那麵鏡子,我自然也去找了負責研究的祝大學者。不得不說,他的確是關於南天文明的研究專家,他的書房藏書,百分之八十與南天有關,而他本人的成果,也的的確確算得上是著作等身。論權威性,他的確不容置疑,至少,他再和我解釋那麵鏡子構成與關於南天的歷史傳統和工藝技術時,每句話都那麼有說服力。”古夢柔說   “連你也給說服了?”一餌說。   “無論從他的論據來說,還是從他的表情神態來說,他給出的結論都是相當有信服力的。無論作為天才審判官,還是源於女人的第六感,我都能肯定,至少在關於鏡子的來源上,他沒有說謊。”古夢柔說。   “那現在,人證物證兩方麵,我們都還沒有一絲進展,甚至,你的調查反而印證了舉報人的話。”一餌總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而這顯然與你所說相背,但我百分百相信你。所以,大膽推論一下,苗發船長一定有些問題,如果能順著這條線往下探,我相信一定能有些收獲。”古夢柔十分敏銳地指出了這一點。   “但這案子並不由你負責,你可沒有這個權限。”一餌說。   “所以接下來我會先去提醒一下孔白,畢竟他的腦子的確不太好使。”古夢柔回道。   “對了,你對舉報人是誰,有什麼頭緒嗎?”古夢柔補充問了句。   “如果我被判了刑,後果無非兩點:一、奧遷號船長位置另歸他人;二、我與林絲妹妹的婚禮暫時作罷。因此,舉報人舉報理由無外乎這兩點。但如果我不是船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最有希望繼任船長的大概是唐吉,可就我對他的了解,雖然他嘴利心傲,但斷不會乾這種事,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嘴利心傲,所以斷不會乾這種事。而關於我和林絲妹妹的婚禮,如果非要說,或許西芒王家可能會出麵阻撓?但他們又沒有可能知道我把鏡子交給了古斯先生。”一餌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所以,這一點上也依然是疑點重重。”古夢柔說。   “是的。”一餌說。   “一餌哥哥,那我們得提前做好受刑的打算哦。”古夢柔用撒嬌的語氣認真地說。   “所以,這案子最嚴重能到什麼地步?”一餌順著問。   “最嚴重,可以是烙上禁行令,也就是永遠不能出海了。”古夢柔說。   “什麼?至於這麼嚴重嗎?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一餌說。   “我說的是最嚴重的情況嘛。不過你記性不錯嘛,還記得我說的‘疑罪代替製度’,雖然我不是主審,但到時你按我說的做,至多也就是兩年的義務服務。”古夢柔說。   “假如真的到了這一步,我會去哪裡義務服務呢?”一餌好奇地問。   “那估計你就得好好收一收探險的心了,你這案子,大概會被送往西芒。”古夢柔說。   “西芒?這未免太遠了吧。”一餌說。   “可比不上你出海探險遠,不過對於天性自由的你而言,的確是一種折磨。”古夢柔說。   “那我具體會是去乾什麼呢?”一餌說。   “當然是養龍,養那些一無是處、精神頹靡的走地龍。”古夢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