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致命的邂逅(1 / 1)

這一天陳淑樺和往常一樣正常出攤,她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附近的人都在背地裡稱她為煎餅西施,附近上班的很多小夥子為了每天能見她一麵,之前的飲食習慣都改了,家裡母親做好的早餐不吃,油條豆漿也不喝了,天天跑去買煎餅果子吃。   今天有個大客戶,一下子定了二十個,錢都付了,說是一會兒來取,陳淑樺正低頭忙活著已經做了十五個,這會兒是上午十點左右正是沒什麼生意的時候,突然陳淑樺聽到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給我來個煎餅。”陳淑樺正聚精會神的攤著煎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一個一身灰色西裝,帶這著個灰色鴨舌帽的男人,帽簷壓得很低遮住大半張臉。陳淑樺抬頭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肩膀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看著這個打扮的像特務一樣的男人,陳淑樺感覺很不舒服,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這人也沒提什麼其它要求,就拿了一個之前剛剛做好的煎餅遞了過去,那人也沒說什麼,接過煎餅,付了錢,轉身離開了,付錢時陳淑樺看到那人的手很白,白得有些嚇人,而且很瘦手指很長,感覺就不像人的手,更像是隻有白骨的骷髏手。   一天很快過去了,陳淑樺一般過了中午就收攤了,下午回去還要準備第二天所需的薄脆,婆婆在家帶孩子。房子的主人陳彩芬早已搬去了國外生活,他兒子大學畢業被美國的一家大公司看中直接移民了,把她也一起帶走了,現在兩個人都應該是美國人了吧。這一天過的平平淡淡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陳淑樺把第二天要用到的物料準備齊全後早早就睡了,累了一天每天晚上都睡得格外香甜,勞動人民沒那麼多心事,所以也不會失眠。但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凡。   這個院子不算大,雖然是改革初期,城裡的房子還沒那麼值錢但是地方畢竟不比鄉下寬敞。院子裡有兩顆大槐樹,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隻有少數的頑固分子還賴著不肯下來,零星的點綴在略顯乾枯的樹杈上,微風吹拂也已經是遙遙欲墜了。一輪圓月被烏雲遮擋著,如同蒙上了一層薄厚不均的灰色棉花。一隻烏鴉落在乾枯的樹枝上用它那粗礦滄桑的嗓子哇哇的叫了兩聲,驚醒了屋裡的老婦,她緩緩的坐起身,看向窗外,隻見她的脖子上一條血痕劃過接著噴出一篷血霧,老人雙手捂著脖子張了張嘴,想要呼喊但是卻隻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身子就向床上倒了下去,一雙白骨般的雙手接住了她的身體,緩緩的放到床上,旁邊的嬰兒還在熟睡,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整個過程很乾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看起來很職業。   白骨手推開裡間的房門,這一間正是陳淑樺住的地方,為了不影響她白天工作孩子一直都是跟著她婆婆的,她自己睡一間,此時孩子還在熟睡中,而她的婆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這一晚之後人們再也看不到煎餅西施的攤位,但是煎餅果子卻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火了起來。陳淑樺婆媳倆的屍體是一個月後才被人發現的,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兇手離開時將院門鎖上了,鄰居以為這婆媳兩有事回鄉下去了,就沒在意,直到後來屍體腐爛臭氣熏天有人受不了這味道報了警,警察發現味道來源後才找到屍體,隨後通知上級上級派刑警過來調查,最後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年輕女性死者的房間很奇怪,墻壁上滿是血液畫的符咒,最後被定為宗教殺人,成為懸案。鄰居們盡己所能向外傳播著各種各樣的神奇版本,一時間這個案子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本文主角下落不明,但是咱們的故事還要繼續下去。   在一個過街天橋上麵,一位滿身汙垢頭發蓬亂的中年婦女跪在地上,旁邊棉被裡裹著一個小男孩兒,看樣子大概三歲左右,一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永遠的睡著了。旁邊放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四周用小石塊兒壓著,紙上端正的毛筆楷書寫著,丈夫病逝,孩子年幼患有重病之類惹人同情的文字,女子麵前有一個破鐵盒子和一個破瓷碗,不時的向過路人跪拜,嘴裡還念叨著可憐可憐我們母子,行行好之類的話。在距離女子不遠處,也就是天橋的另一頭,一位同樣穿著破舊棉襖,滿身汙垢的中年男子趴在地上下麵墊著一塊兒模板全身瘦的皮包骨頭,雙腿更是細的像兩根麵條兒,軟趴趴的露在外麵,BJ的冬天很冷,他的腿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讓人看了覺得心疼,不由得就會拿出一些零錢放進他麵前的鐵盒子裡,他不需要寫什麼感人的身世,不需要言語去祈求,他的身體,他的腿就能說明一切。正當一個穿著體麵的男子將一元錢放入鐵盒的時候,麵條腿的身子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這突如奇來的狀況,嚇得體麵男一屁股最在了天橋上,麵條腿在天橋上飛快的奔跑著,跑到那個女乞丐附近大聲喊到“警察!快跑!“。女子見狀剛想起身逃跑,一直在她旁邊圍觀的人中一個中年男子伸手一按她的肩膀,就又坐了回去,接著人群中又竄出一名男子,攔住了麵條腿的去路,一伸手就像拎住一隻兔子一樣把麵條腿拎在手裡,另一隻手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靠住麵條腿的麵條手,這時後麵五六個穿著軍綠色製服的警察也跑了過來,將這兩個乞丐模樣的人帶上了警車,同時那個不知死活的孩子也被警察帶走了。   “陳隊,你看這兩個孩子年齡差不多吧?正好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不如定個娃娃親吧!”   “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愛乾這些無聊的事!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哪兒還興這個,再說你又不是孩子的父母,就算放到解放前你也做不了主啊!”   “這兩個孩子還真是可憐!這麼小就被人販子拐了,他們父母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芳玲抱著一個孩子一邊用奶瓶喂著奶一邊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可不一定,這些孩子多一半都是從偏遠山區弄來的,生一堆孩子,沒吃沒喝,養不起就賣掉這樣的也多的是,尤其是那個女孩兒,中國人自古重男輕女,說不定他家人賣了她還想要再生個帶把兒的呢!”   “哎呀!這小子尿了。“說著芳玲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取出備用的尿布。兩天前已經帶回來過一個女孩,轄區內孤兒院那邊已經聯係了,他們最近接收的孩子太多,人手兒已經不夠了,所以要向其他的孤兒院輸送,這兩個孩子還要在這裡多放兩天這就要他們自己想辦法了,所裡也早有了這方麵的準備,小孩的衣服被褥,換洗的尿布,這派出所就差把牌子換掉改成托兒所的牌子了。   “陳隊你看,這被子上有字啊!”   “有字?我看看,嗯,應該是孩子的名字和生日,看來這個孩子應該是被父母遺棄的,然後被人販子撿到了。”陳隊說到。   “嗯,好像還真是這樣啊,咦!這臭小子脖子上還掛著個破石頭。”芳齡拿起嬰兒脖子上掛著的一塊兒醜陋的石頭看了看沒看到上麵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就又放了回去。   “應該是這孩子父母給這他求的平安符吧,不過弄這麼塊兒破石頭還真是挺奇怪的,這些要記錄下來,拍個照,說不定以後能通過這些信息找到孩子的父母也說不定呢。”   時光飛逝,轉眼十年,十年光景,在這改革開放的春風下中國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沒有滄海變桑田的那般誇張,但也足以讓那荒地起高樓,青山落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