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洞,二層長廊盡頭,一股寒流從暗道襲來,伴隨著一陣詭異的風,吹的孟瑾軒睜不開眼,耳畔還夾雜著山石撞擊的聲音。 這種地震般的顫抖停止後,先前長廊盡頭雕刻著八邊形蓮花的墻壁打開了一道暗門。 何煜興奮的從洞中走出,來到暗道前說道:“王兄,有驚喜有驚喜啊!這裡竟然還暗藏玄機啊!” 王文勝到是不覺驚訝,他從觀音身上縱身躍下甩了甩手拿起展翅飛的劍來到何煜身邊說道:“別高興得太早,這股寒意讓人覺得不舒服,下麵是福是禍還不得而知。” 何煜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放到這,不下去著實有些遺憾啊!” 王文勝說道:“肯定不會放棄,能發現這機關絕對不是巧合,這是老天的安排。”說著拔出劍指向孟瑾軒等人說道:“兄弟拿上劍,你在這看著這倆男的,我帶著這女的讓她走前麵探探路,沒問題了再叫你下來。” 何煜皺起了眉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他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孟瑾軒聽到後憤怒的說道:“你個慫包,倒挺會為自己考慮的,前麵要有寶貝還能留給他!” 王文勝走到她跟前,用劍鞘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我這還有不少迷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別動歪腦筋,不然我先奸後殺聽到了沒有。” 孟瑾軒把臉一扭擺脫了他的劍鞘說道:“你要敢如此,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何煜走了過來說道:“你一人下去我不放心,不如讓他們三人走在前你我二人同行在後,我覺得穩妥點。” 王文勝說道:“你是替我操心呢,還是不放心我呀。” 何煜打趣道:“瞧你說的,都是一根繩上的兄弟我有什麼不放心你的。” 王文勝走到展翅飛麵前解了他的穴道,展翅飛喘著氣說道:“你們...你們這群敗類,你們不怕天譴嗎!” 王文勝沒搭理他,看著何煜說道:“你用劍挾持著這女的在後麵跟著,這倆雜碎走前麵我跟著他們。” 何煜點了點頭,拔出劍砍斷了孟瑾軒腳上的繩子惡狠狠的說道:“起來!” 孟瑾軒沒搭理他把臉扭向一側,何煜一劍刺入她麵前的墻壁,擊落的碎石飛向孟瑾軒,孟瑾軒驚慌之中躲避著碎石。 她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孟瑾軒剛起身,就被何煜一把拽了過來,他拔出劍架在孟瑾軒脖子上說道:“行了,你們先進去。” 王文勝點點頭,把贓物裝進行囊綁在腰間,背上孟瑾軒的七弦琴,到門口拿起火把,走向展翅飛和黑衣男子說道:“你倆給我老實一點,但凡動歪腦筋這女的就小命不保!” 說罷拔劍砍斷了倆人腳上的繩子。 展翅飛一動不動坐在那,何煜見狀,把劍尖靠近孟瑾軒脖頸幾分說道:“再不起身我就動手了啊!” 展翅飛這才站起走在前麵,黑衣男子走在他邊上,後麵王文勝拿著劍跟著。見他們進入暗道後,何煜才挾持著孟瑾軒尾隨其後。 暗道裡陰風陣陣,寒氣逼人。兩邊的墻壁看起來很潮濕,走不些許就來到向下的旋轉石梯。還沒下幾層臺階就看見石梯上麵,時不時有幾堆白骨格外紮眼,根據頭骨很容易分辨出來這是人的骨頭。 展翅飛看著這些白骨皺起了眉頭,他用腳將白骨移開。一個頭蓋骨不小心被推了下去,在這狹窄的暗道裡發出的聲音格外刺耳。 往下走的深了,感覺越來越冷。兩邊剛剛還潮濕的墻壁,到了下麵幾層都結上了厚厚的冰。此時展翅飛和黑衣男子也顧不得寒冷,他倆謹慎的向下走著,王文勝時不時在後麵催促著他倆。後麵何煜挾持著孟瑾軒跟著他們與他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的劍始終架在孟瑾軒的脖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走到了石梯盡頭,墻兩邊的冰延申到洞口上。許多又長又粗的冰柱在門上麵垂下來,展翅飛用腳將冰柱踢了下來,看得出凍得很結實。 王文勝將劍架在黑衣男子脖頸上對著展翅飛說道:“你先進去走一圈。” 展翅飛冷笑一聲進到暗室中,其他人在門口朝裡麵觀望著。 暗室約有百平,裡麵散發著極寒之氣,凍得王文勝時不時的直跺腳。大廳正對門的墻壁中央,靠墻擺著一尊約有七尺的菩薩冰雕。這座冰雕比外麵洞窟中的佛像雕刻的更加細膩,由於是透明的顯得更加精致。奇怪的是它的頭被紅布包著,顯得很詭異,菩薩成坐姿,雙手攤掌放於胸前,好似托著什麼東西。 展翅飛在裡麵走了一圈,王文勝看沒什麼問題,他挾持著黑衣男子挪開一條道後,扭過頭對著何煜說道:“何兄,你先請。” 何煜也不推讓,拿上王文勝手裡的火把,挾持著孟瑾軒就走了進去,王文勝和黑衣男子尾隨其後。 何煜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就是個冰室吧,什麼值錢的都沒有,看來白跑了。”他用火把引燃了四周的燭臺。 他扭過頭想把火把交給王文勝卻好似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剛剛入口邊上還有個偏室。”他看那個屋子閃閃發光像是堆放著寶貝,顧不得挾持孟瑾軒就走了過去。 “這裡居然有這麼多金子,發財了!”何煜兩眼放光的說道。入口的偏室裡麵堆放了不少值錢的物件。他把火把插在墻上後,抓起金子就往衣服裡麵塞,邊塞邊說:“王兄,你怎麼不過來?”他見沒人搭理他,便朝著王文勝的方向看去。 隻見王文勝、展翅飛、黑衣男子都站在冰雕菩薩前,他們睜圓了眼,張大了嘴震驚的看著冰雕。 何煜沒管那麼多瘋狂的裝著財寶。 孟瑾軒也好奇的來到冰雕近前,霎時間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蒙著紅布的冰雕手上托著一個錦盒,但是冰雕體內居然有兩個一男一女看似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他們用棉被包裹著凍在冰雕體內。 兩個嬰兒閉著眼,像是在做美夢一般嘴角上揚著。男孩的脖頸上帶著一個金色長命鎖。女孩的脖頸上帶著一把雕刻成羽毛形狀的金色鑰匙。 孟瑾軒手摸著冰雕,冰雕很硬很厚看起來凍得時日應該不短,她感嘆道:“這兩個孩子看著著實的可愛,凍死在這裡實在可惜,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狠心。” 黑衣男子看到此景也感嘆道:“不,這麼久屍骨不化,我猜這兩個孩子可能還活著。聽聞北境有一種功法需要在這種極寒的條件下進行修煉,修煉者要置身寒冰之中吸收寒冰至陰之氣,達到陰陽協調保持陽壽,提升功力的效果。我也隻是聽說,可能有人在用孩童做實驗吧。” 展翅飛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這種修煉方法,真是無奇不有啊。” 王文勝“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扯淡,無稽之談這倆娃娃絕對沒命了。”說著他掐著黑衣男子的脖子,劍指展翅飛和孟瑾軒說道:“何兄,你人呢,這女的怎麼一人在此!” 何煜這才從偏室裡走出,看得出裝了不少東西衣服前麵都鼓鼓的他說道:“你過來老兄,咱倆發財了你看偏室裡好多財寶。” 王文勝怒斥道:“先把這幾個人押進偏室再說。” 說罷王文勝與何煜倆人用劍要挾這孟瑾軒三人將他們壓入偏室裡麵,讓他們靠著裡麵的墻坐下,並且點了他們的“風池穴”他們沒法動彈。 王文勝在大廳重重卸下身上的東西扔給何煜說道:“把包袱裡看著賣不了幾個子的都扔了,隻裝值錢的。” 孟瑾軒說道:“你要是摔壞我的琴,我宰了你!” 王文勝說道:“你要是再給我廢話,我先割了你的舌頭。別急,馬上就送你們上路。” 何煜說道:“不用殺他們,他們在這待不了幾個時辰就凍死了,哈哈哈。” 何煜往包裹裡裝著東西,王文勝走到冰雕前把手托著的錦盒拿了過來自言自語道:“看著盒子這麼精致,裡麵東西應該也挺貴重。”何煜也放下手裡的活,湊了過來。 王文勝打開錦囊,從裡麵拿出了一本書翻了翻說道:“永生錄?就這?何兄你聽說過嗎?” 何煜搖了搖頭說道:“沒聽過,看著也不是很值錢的樣子。” 王文勝把書扔到了一邊說道:“一本破書用這麼好的盒子,用這個裝東西能賣個好價。”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道:“兩個蠢材,見到夙星派的禁忌絕學卻當成廢紙。這可是傳說能長壽的秘籍,多少人想得到的東西你們卻不識貨!” 孟瑾軒聽聞後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黑衣男子心想:“夙星派,永生錄。壓根沒聽過這些,這人知道的真是不少。該不會是他編造出來的吧。” 王文勝說道:“早些年號稱江湖第一的夙星派?夙星派不是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嗎,這是哪來的絕學。” 何煜迎合道:“是,我也聽說過。好像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王文勝說道:“這本絕學居然保存了這麼久了。”說罷,王文勝準備去撿秘籍。 何煜看王文勝準備撿秘籍,他也彎下腰想搶過來,兩人都拿著秘籍不放。 王文勝說道:“何兄,你這是做什麼要跟我搶嗎?” 何煜說道:“王兄,值錢的都給你,這個給小弟吧!” 王文勝假笑著說道:“值錢的我看你衣服裡藏了不少,你這就沒誠意了,哥哥也不給你計較把書給我咱倆還是好兄弟。” 何煜微笑著說道:“哥哥,弟弟也甚是喜歡這本書,我願意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你。” 孟瑾軒看著他倆爭搶,笑道:“狗咬狗,狗咬狗。” 王文勝瞪著孟瑾軒說道:“臭婊子,她罵咱倆,你先殺了這女的咱在商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何煜難為情的說道:“那行,這秘籍先放到我這如何。” 王文勝豪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哥哥就隨你心願,你拿去吧!”說罷,王文勝鬆開拿秘籍的手。 何煜喜出望外說道:“那就謝謝,哥哥。” 何煜說罷接過秘籍準備翻開閱讀,手還沒翻開秘籍,王文勝突然拔劍向何煜刺去。 這一劍心狠手快直擊何煜要害,何煜也早有提防曲膝下蹲閃躲說道:“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說罷將書扔到身後,拔劍蹬地給予還擊。 二人都未有所保留,均使出了致命的招式,但實力相當幾個回合也不分伯仲。 王文勝舉劍防禦,向後退了幾步說道:“兄弟,你我難分勝負不如...” 他話還沒說完,頭就如切菜般被一刀砍了下來,鮮血濺了何煜一臉,王文勝的頭滴溜溜的滾到了何煜腳下,剛才還激烈打鬥的大廳現在死一般的安靜。 何煜眼前血紅,看著這嘴巴還在動的人頭,手裡的劍快拿不穩了,他兩腿發軟不自覺的往後退。 王文勝不是何煜殺的,此時王文勝身後站著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一頭又亂又長的頭發遮住了臉龐,隱約能看見他右眼下有一條很深的刀疤,臉上有明顯燒傷痕跡,下巴上留著雜亂的絡腮胡子。他很有氣勢,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穿的破破爛爛,胳膊上纏著繃帶,右手拿著刀上麵滴著血,左手竟提著一個紅色棉被包裹著的嬰兒。 嬰兒熟睡著,看樣子是個男嬰,他這一刀砍下後,竟然沒有驚動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