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救治(1 / 1)

麵對油鹽不進的玄冥二老,張三豐也是毫無辦法,隻能將他二人點穴後捆綁起來壓了下去。   張三豐閉目開始煉化起吸入體內的寒氣。   然而沒多久莫聲穀便已支持不住,命道童去請宋遠橋和殷梨亭來接替。   這種以內力療傷,功力深淺,立時顯示出來,絲毫假借不得。   莫聲穀隻不過支持一盞熱茶時分,宋遠橋卻可支持到兩炷香。   殷梨亭將無忌一抱入懷,立時大叫一聲,全身打戰。   張三豐驚道:“把孩子給我。你坐一旁凝神調息,不可心有他念。”   原來殷梨亭心傷五哥慘死,一直昏昏沉沉,神不守舍。   然而張三豐體內的寒氣因為剛剛審訊玄冥二老的緣故沒有時間化掉,此時再吸入寒氣恐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李杜見此上前道:“張真人,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忙。”   張三豐想到之前玄冥二老的傷勢,點了點頭道:“如此有勞小兄弟了。”   李杜接過張無忌,絲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寒氣侵襲,盤腿就開始吸取張無忌體內的寒氣。   隻見李杜運轉體內的內力,讓它形成猶如排水機一般的吸力,將張無忌體內的寒氣源源不斷地吸到自己體內。   這一手操作效果立竿見影,立馬讓張無忌體內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張三豐見狀當下大驚,忙要上前幫忙接手。   這卻不是張三豐不會李杜的這一手操作,實在是張無忌體內的寒氣極其旺盛,若是不小心吸取過多,就連吸取的人也會被寒氣影響,使得寒氣入體。   如此一來那人輕則大病一場落下病根,重則被張無忌的寒氣活活凍死。   隻是他剛要動手,卻見李杜麵色如常,絲毫不見痛苦之色。   不僅如此,李杜體內的吸力變得更強,被吸取的寒氣洶湧而出,將周圍火盆的火苗都壓得小了許多。   等到之前吸取寒氣的幾人將寒氣化完,李杜卻再也從張無忌身上吸取不出絲毫的寒氣來。   他見此停下了吸取的動作,隨後睜開眼,見到張三豐師徒六人都用充滿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李杜站起身來,隨意地活動了一下身子,讓內力自動運轉,將吸取的寒氣消化完畢。   “張真人,無忌的傷勢怎麼樣了?”李杜看向張三豐。   張真人回過神來,開始檢查起張無忌的身體。   張三豐觸摸他的身子,見他身子依舊冰涼,臉上也綠氣未褪,於是想要繼續吸取寒氣,但這一次卻是一絲都吸取不出來。   他心中一合計,用了各種方法依然不能從他體內吸取一絲寒氣,心中暗嘆一聲。   此時張無忌已經蘇醒過來,他看到眾人在側,忙道:“太師父,我手腳都暖了,但頭頂、心口、小腹三處地方卻越來越冷。我是不是快好了?”   張三豐暗暗心驚,安慰他道:“你的傷已被李小哥治好了,現在你在太師父的床上睡一會兒罷。”   哪知張無忌卻道:“救命恩人當麵,我怎麼好意思睡覺,爹爹和娘親可不是這麼教導我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想要來到李杜的麵前道謝,哪知剛剛治好的緣故,張無忌的身體虛弱無比,隻走了一步便渾身酸軟地跪在地上。   殷梨亭有些心疼地將其扶起,張無忌放開殷梨亭的攙扶,硬是靠著自己的毅力來到李杜的麵前。   隨後撲通一聲跪在李杜的麵前,道:“李大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後,隻要不違背俠義之道,李大哥但有所命,無忌決不敢辭。赴湯蹈火,唯君所使。”   李杜上前要將他扶起,卻見對方眼神堅決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自己可不好意思認下來。   於是他看了眼張三豐,見對方沒有反應,於是實話道:“我其實並沒有將你完全治好,隻是讓你的病情稍微緩解了一些,現如今你的寒氣我與你太師父都吸不出來了。”   “所以你到底會什麼時候沒命,我們也不知道。”   哪知張無忌聽到真相,卻並沒有悲傷,而是安慰眾人道:“沒關係的,我知道自己有可能治不好。但太師父和師伯師叔們都這麼疼愛我,而李大哥你與我更是無親無故,卻依然會為我療傷,我便知道這個世間還是有著沒有的人和事,而我擁有過這些便夠了。”   “之後不管我能不能治療好自己,我都沒有遺憾了,若是走得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爹娘或許還會在黃泉路上等我呢。”   眾人聽到這個小小的孩子說出這種話來,頓時心疼得不行,感性的殷梨亭更是一把抱住張無忌痛哭出聲。   李杜見張無忌雖然說得斬釘截鐵,但眉宇間卻神情萎靡,顯然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於是道:“既然你說會答應我按我的要求做,那我要求你現在立刻上床休息。”   殷梨亭聽到李杜的話,連忙擦了擦眼淚,一把抱起張無忌道:“對對對,你李大哥讓你休息,那你就好好休息。”   張無忌看了看李杜,點頭道了聲好,然後在殷梨亭的懷裡倒頭便睡。   等到殷梨亭將張無忌抱進雲房內後,宋遠橋幾人也連忙上前感謝。   李杜隻是謙虛了幾句,然後看向張三豐道:“張真人,不知無忌的傷勢到了什麼程度?”   張三豐和眾人走到廳上,嘆道:“寒毒侵入他頂門、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要解他體內寒毒,旁人已無可相助,隻有他自己修習‘九陽真經’中所載至高無上的內功,方能以至陽化其至陰。”   “但當時先師覺遠大師傳授經文,我所學不全,至今雖閉關數次,苦苦鉆研,仍隻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隻好教他自練,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眼下也隻好教他自練,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   張三豐說到這裡,抬頭看向眾人,卻見李杜臉上帶著微笑,心中不由奇怪:這李杜看樣子並不像是冷血之人,剛才也盡力為無忌孩兒救治,如今為何聽到我說的這話卻又麵露喜色,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