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隻能知道死者是因為碰香草的原因導致的沒有痛苦,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的高手能練就用利器在人的心上刻字致死的絕世武功。 宋軒晚上就在衙門合衣睡了一覺,睡醒後,他拉著潘嶽開始在大街上晃蕩。 “宋大哥,咱們這樣毫無目的的轉悠,也不是辦法啊?” “怎麼能是毫無目的呢,你看今早不就打聽到了很多事。”說著,宋軒左看看右看看,頗有招貓逗狗的潛質。 潘嶽一臉疑問:“什麼事?我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宋軒抬眼望望天:“比如王奶奶家的狗丟了,李老頭家的牛死了,諸如此類的。” “這些事和心上刻字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啊。”宋軒聳聳肩膀。 潘嶽更是疑惑了,既然沒有關係那還瞎逛什麼。 “我著實不想再去鬼市,去的太勤都有損我的陽壽了。”宋軒深吸一口氣,又無奈的嘆出。 “又是鬼市,這和鬼市又有什麼關係。”說到鬼市,潘嶽也是滿肚子的牢騷。 宋軒停下來,看著潘嶽的眼神裡,全是認真:“令尊說的碰香草,不是那麼簡單的。” 潘嶽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草,卻不知道它還有什麼奧秘。 宋軒看他不解,問道:“你記不記得,碰香草的花何時開啊?” “子時開。” “何時敗?” “寅時敗。” 然後宋軒一副‘你看我就說吧’的樣子看著一臉不解的潘嶽,又歪了一下腦袋,還是看著他。 這時,潘嶽才恍然大悟,鬼市也是子時開,寅時關。要說沒有關係,也太湊巧了吧,但要說有關係,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我們應該從何查起?” “我也不知道,所以剛才去的那家古籍店裡,本想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記載,還是沒有查到。” 潘嶽這才想起來,看似宋軒漫無目的的逛,其實他們已經去過藥店,書店,甚至兵器的店鋪,可看宋大哥這模樣,是一無所獲。 又是一炷香的工夫,兩個人竟走到了楚君秦住的那個巷口。 “宋大哥,咱們要不叫上楚姑娘一起吧?” 宋軒何嘗不想和楚君秦一起逛,從之前對楚君秦說要她報答師父的恩情而利用她陰盛體質,到後來三人生死相交,他對楚君秦有了依賴,感覺有她的存在,自己更安心一些。 不過,近月來,楚君秦明顯疏遠的態度他還有什麼不知曉的,無非是想遠離他們,畢竟他們的差事十分冒險。 這倒是宋軒想岔了,楚君秦遠離他們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宋軒的未婚妻,自己一個未出閣的不祥之人,沾著人家富貴公子做什麼,到時候再傳出些風言風語到楚家,她可能在泰安城裡有沒有什麼立足之地,現在的住處可是兄長接濟的。 宋軒二人正準備走,卻看到楚君秦從外麵回來,旁邊還跟著一個俊朗的公子。 在潘嶽提議之前,他本想不要去打擾楚君秦難得的平靜生活,但是看到他和一個男子一同回來,不知心裡是酸溜溜的還是有些嫉妒,他一反常態,迎上二人。 潘嶽正要提醒他看到楚君秦回來了,可是一轉頭,哎,宋大哥呢? 等潘嶽再聽見聲音,宋軒已經在打招呼了。 “楚姑娘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難道楚姑娘又找到了新的差事?”宋軒雖然主動過去,但是態度卻冷淡而疏離。 潘嶽就看著宋軒跟變臉似的,在那裡陰陽怪氣。 “也沒有,最近在學堂幫廚。”楚君秦也不知道突然間宋軒是抽的什麼風,但還是如實回答。 “學堂?學堂人多,而且那些讀書人吃東西也是挑三揀四的,不如縣衙的後堂幫廚輕省。” 還沒等楚君秦開口,旁邊的男子開口:“此言差矣,讀書人一心隻讀聖賢書,對吃的沒什麼可挑剔的。” 宋軒皺皺眉頭:“公子看上去就像是挑剔的讀書人,竟不知他們看上去清貴,實則是酸腐不堪。” 楚君秦已經習慣宋軒的毒舌,便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宋軒仍舊是淡淡的。 “我不是來找你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與潘嶽查案,路過而已,是吧?” 突然被問到,潘嶽也是一臉茫然,但是作為宋軒的仰慕者,他無條件的附和:“對,楚姑娘,我們來查案的,最近又發生的命案很棘手,現在還沒有頭緒。” “哦,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家,不耽誤你們查案。”楚君秦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但心裡隻想離他倆遠點。 “好,好,再會楚姑娘。”潘嶽覺得有一個外人在,不好叫的太親密,免得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君秦和潘嶽點點頭,再看看神情淡然的宋軒,便對旁邊的男子說道:“哥哥,咱們走吧。” 宋軒聽到這句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他剛看二人說說笑笑,以為這個男子愛慕楚君秦,所以才上前去“挑釁”,結果人家是兄妹,還說的亂七八糟話,說人家酸腐的讀書人。 可是潘嶽還在,他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懊悔,隻得麵上繃住,說:“咱也走吧,還有好多線索沒有頭緒呢。” 潘嶽可不知道他麵上一套,內裡一套,還是如常一般跟在宋軒後頭,也看不到前麵臉色發綠的宋公子。 就在二人快到縣衙的時候,一個衙差麵露急色的跑過來,說道:“宋捕頭你可回來了,大人正找你呢。” 宋軒二人跟著他快速朝縣衙走去,還問道:“大人找我何事,是青雲寺來人,具體的小的就不知道了,隻知道那人還未走一直在衙門裡,大人便叫所有人去找你。” 想必是非常急切的事情,要不李奇不會滿城去找他,可是青雲寺還能有什麼著急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