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隊斬”恩仇錄、隱跡疑雲(1 / 1)

“跋隊斬”恩仇錄   引子   公元907年,朱溫通過種種不齒的叛變行為和勾心鬥角的骯臟手段後取得實權,廢唐哀帝李柷,自行稱帝,建都開封,國號為“大梁“,史稱“後梁“,是為後梁太祖,自此唐朝結束了它289年的統治,中國歷史進入五代十國時期。乾化二年(912)六月,朱溫被親子朱友珪所害,終年 61歲。朱溫的一生,充斥著叛變、陰謀和嗜殺。朱溫開五代朝秦暮楚、反復無常的叛變行為之先河。亂世之中,什麼正義和良心都拋之腦後,兄弟相殺,朋友反目,成了五代時期最黑暗的一麵。朱溫嗜殺自始至終還表現為濫殺無辜。朱溫對部下、戰俘、士人均濫殺成性。他對待士兵極為嚴厲,每次作戰時,如果將領戰死疆場,所屬士兵也必須與將領與陣地共存亡,如果生還就全部殺掉,名為“跋隊斬”。   一   寰中絕勝,東南雁蕩;山峰銳利,石柱擎天;巖石壯闊,色彩迷人。午夜,月照觀音洞。洞內,“雁蕩隱者”葉前川,睡得正酣。突然,洞口傳來陣陣嬰兒啼哭聲,細細綿綿、淒淒慘慘戚戚,好不滲人。葉前川睡中姿態不稍動,在腦子裡迅速過濾了一下仇家的名單,不得要領.....這時,嬰聲更怯,由遠及近忽忽而來。葉前川一忽而起,在空中一翻,已看清了那白衣人的位置,當下騰空而下,一招“雁蕩合峰掌”中的第三式“合峰急雨”,雨點般拍下;誰知,那人竟自不動,任葉前川一陣擊打;但聽那人嚶的一聲,好似一口鮮血沖口而出,身體晃了兩晃,徑自倒下,伏地不動了。葉前川在聽到那人嚶的一聲後,突然愣了,瞬間凝固,茫然呆滯,過了一會,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打著火折,點上油燈,去看來人,果然被他猜中!葉前川抱著來人,哭道:紫萱,你這是為何啊......那紫萱胸前帶血,麵若梨花,口血仍流,摸了摸葉百川的臉頰,慘然一笑,吃力地道:夫君......這麼多年了......你為何不回家......是我做的不好嗎......葉前川痛苦異常道:紫萱、紫萱......不是你不好,是我沒臉見你啊......天啊......你怎麼能這樣懲罰我啊......那朱溫發明了跋隊斬,銀河他們的將校死了,他逃回來......他們命令我殺他......嗚嗚嗚......我不殺他,他們就殺我的.....嗚嗚......紫萱,我殺了你親弟弟,我沒臉見你啊......白紫萱一陣痙攣,喘息急促,突然用力一推葉前川道:快走,你快走,我哥哥姐姐就要來追殺你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的......你快跑啊......葉前川眼睛微微睨視,心中大急,苦著臉顫聲道:我......我不走,紫萱,你等著,我給你采藥去.....白紫萱眼睛緊閉,兀自喘息不答。葉前川猶豫了一下,放下白紫萱,急匆匆而去。   二   葉前川離洞一會兒,洞側搶進來一男一女。到得洞內,那男子立馬上前俯身對掌給白紫萱運功療傷,那女的給紫萱喂下一顆九曲柔腸丹,急急關切地道:妹妹、妹妹......過了一會白紫萱悠悠轉醒,看了兩人一眼,道:哥、姐,那人走了......姐姐恨恨地道:早逃跑了,我早就說過,那人該殺,你還不死心,要試試他——恁地白白糟踐自己身子......那男子道:紫嫣,少說兩句吧。紫嫣跺腳不樂,仍自瘟怒。紫萱嘆氣低頭不語......   三   長相守,到白頭;悠悠長白山,千古絕唱。長白山腹地奇石怪峰、水幽穀秀、古樹珍草;其上天池如玉,飛瀑如龍。幾年來,葉前川在此掘樹而居,狩獵而食。是日,葉前川垂釣於天池。不知何時,有兩人飄然而至,已對其形成左右合圍之勢。葉前川嘿嘿兩聲,放下魚竿,站了起來,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哎,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也過夠了——白金河,出手吧!左側那男子哼了一聲,也不言語,一計“九曲回腸掌”應聲而至,白前川左手格擋還了一招“合峰細雨”;右脅一側閃躲過右麵白紫嫣刺來的“九曲斷腸劍法”;正待反擊,忽感身後煞氣逼人,蒙自醒悟,心想罷罷罷,兩眼一閉,站定不動;說時遲、那時快,啪的一聲左臂立即中掌;右脅應聲而痛,嗤的一聲,一劍已然插上,兀自晃動不已......白金河、白紫嫣一招得手,分別後跳,站定防備不語......白前川回頭淒慘的瞟了一眼,滿含熱淚,嘴角流血,倒了下去;在他身後白紫萱,持劍而指,呆呆不動,亦滿含熱淚......長白苦寒,冽風啾啾......(完)   隱跡疑雲   引子   古來對“隱”眾說紛紜。古人雲: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白居易更進一步在《中隱》中表達了小隱在山林,大隱於市朝等,都是說明那些所謂的隱士看破紅塵隱居於山林隻是形式上的“隱“而已,而真正達到物我兩忘的心境,反而是能在最世俗的市朝中排除嘈雜的乾擾,自得其樂,因此他們隱居於市朝才是心靈上真正的升華所在。而唐寅則借《菊隱記》闡述了他對避世逃名、獨善其身的價值取向的否定,同時也表現了自己有誌不能伸,有才不能用的苦悶與無奈。當然,無論如何,“隱”是一種“態度”——或主動、或被動,或豪氣乾雲,也可能飄渺虛偽......附:唐寅《菊隱記》:君子之處世,不顯則隱,隱顯則異,而其存心濟物,則未有不同。茍無濟物之心,而泛然雜處於隱顯之間,其不足為世之輕重也必然矣。君子處世而不足為世人輕重是與草木等耳。草木有可以濟物者,處憂見重,稱為君子,而無濟物之心,則又草木之不若也。為君子者,何忍自處於不若草木之地哉?吾與此,重為君子之羞。草木與人,相去萬萬,而又不若之,則雖顯者亦不足貴,況隱於山林邱壑之中耶?吾友朱君大涇,世精瘍醫,存心濟物,而自號曰菊隱。菊之為物,草木中之最微者,隱又君子,沒世無稱之名。朱君,君子也,存心濟物,其功甚大,其名甚著,固非所謂泛然雜處於隱顯之中者,而乃以草木之微,與君子沒世無稱之名以自名,其心何耶?蓋菊乃壽人之草,南陽甘穀之事驗之矣,其生必於荒嶺郊野之中,唯隱者得與之近,顯貴者或時月一見之而已矣。而醫亦壽人之道,必資草木以行其術,然非高蹈之士,不能精而明之也。是朱君以菊而隱者,若稱曰:“吾因菊而顯”。又曰:“吾足以顯夫菊,適以菊之累,又何隱顯之可較?”雲。餘又竊自謂曰:“朱君於餘,友也。君隱於菊,而餘也隱於酒。對菊令酒,世必有知陶淵明、劉伯倫者矣。”因繪為圖,而並記之。   附:白居易《中隱》: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囂喧。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似出復似處,非忙亦非閑。不勞心與力,又免饑與寒。終歲無公事,隨月有俸錢。君若好登臨,城南有秋山。君若愛遊蕩,城東有春園。君若欲一醉,時出赴賓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歡言。君若欲高臥,但自深掩關。亦無車馬客,造次到門前。人生處一世,其道難兩全。賤即苦凍餒,貴則多憂患。唯此中隱士,致身吉且安。窮通與豐約,正在四者間。   一   秦嶺故地,三千裡路,北望關中,南涉漢水,南北精華,盡粹於此。莫知我滿臉猙獰,又給了楊攬洲一掌,惡狠狠的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隨那月空、自然等和尚開赴鬆江一帶追殺倭寇,得了一批倭狗逃時不及帶走的寶貝;後來那些和尚都戰死了,隻剩下你和另一個;為了得到這批寶貝,你打傷了那一個,搶走寶物,還俗逃遁隱居於秦嶺深處......我要是沒查清楚,也不會忍辱負重的伺候了你這麼些年了!病榻之上的楊攬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生僅收的一個男徒兒,是一個衣冠禽獸;竟然趁自己重病之下痛下殺手;老頭吐了一口鮮血,咳嗽一陣,喘息道:好!我告訴你......咳咳......知我,你我師徒一場,我求求你,放了你師妹......莫知我看了看床邊被自己點了穴的楊雲霓,一陣沉默,心底徑自盤算。楊雲霓不能稍動,怒目而視,朝莫知我狠狠地呸了一聲,又轉頭痛哭,急切的道:爹爹、爹爹你沒事吧......楊攬洲閉上眼睛,喘著粗氣,狠狠地道:你要是想你爹爹死的痛快,你就聽話,哭哭啼啼的作甚!楊雲霓一愣,立馬明白了楊攬洲的意思,兀自低頭啜泣。莫知我陰陰的道:師傅,你不會騙我吧?!楊攬洲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莫知我乾乾一笑,道:好吧!師妹,其實,我也舍不得殺你......說罷給楊雲霓解開曲池、商丘等手腿諸穴;楊雲霓躍將起身,淚眼看了看爹爹,猶豫一下,狠心跺腳而去。看到楊雲霓離去,楊攬洲咳了一聲,勉力撐了撐胳膊,吃力的抬起頭來道:知我,那批寶貝......在......在......少林塔林......說著被子一掀,從中竄出一物直撲莫知我。莫知我早有防備,側身一躲,輕鬆讓開那物,右手一個起落,一招“雲豹撲地掌”將楊攬洲斃於臥榻之上;再看那物,乃一黃喉貂,正賊溜溜的看著他;而計劃好的殺了楊攬洲,再趕著追殺楊雲霓的想法,也就來不及了......   二   三十年後。少室山林深剎幽,晨鐘暮鼓,焚香繚繞。是夜,寺西塔林森森;月光之下,了沒大師如鬼魅般,又一次對塔林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他好生失望,一轉身間,嚇了一跳,但見身後站著三人。一愣之下,了沒大師當即鎮定,哈哈兩聲道:阿彌陀佛,原來是了貪、了嗔兩位師兄啊!了貪、了嗔兩位大師對視一眼,了貪道:師弟,你看這是誰!說罷閃出一隙,後麵一人跨前一步,揭開麵紗。一看之下,了沒大失驚嚇,竟托口而出:師妹!自知失言,慌亂之中,一個側步,欲待遁逃。了貪、了嗔兩位大師早有防備,身影略晃,已然成前後夾擊之勢;了貪用大擒拿手、了嗔用小擒拿手分別向了沒紫宮、神道兩穴抓到;了沒知道兩人厲害,不敢托大,慌忙一招混元掌雙手一格,勉力躲過,平地而起,躍上塔林;這一下,看明白了——林外,早布好了天羅地網——十八羅漢本孝、本悌、本忠、本信、本禮、本義、本廉、本恥、本喜、本怒、本哀、本樂、本笑、本哭、本悲、本憤、本無、本有居東列陣;了空、了勿兩位師兄分坐於西北;方丈師兄了我、了癡師兄禪坐於東南,已然對他形成了大合為之勢。一剎那間,看清形勢後,了沒心驚膽戰,找好空擋,展開輕功向東北方向遁去,身後眾僧嗬斥而隨。奔到五乳峰中鋒上部,追風吃緊,抬頭一看,達摩洞赫然在前,當下大急,也沒細看,一個踉蹌滾於洞內,剛要喘息,眼前赫然一亮,嚇了一跳,側身看時,更是嚇的不輕,下意識裡一個跌落,撲通跪倒於地,哆哆嗦嗦的顫聲道:師傅......   三   少林寺“了”字輩大師和十八羅漢在方丈大師了我的帶領下,把個了沒攆進了達摩洞;眾僧紛紛在離洞十幾丈的地方又對了沒形成合圍之勢,坐定打禪,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但見洞內油燈閃爍,竟傳來模糊的說話聲音......過了一會,門口陰影一晃,飄然而出一瘦小老僧,方丈等“了”字輩大師一看之下,皆盡拜倒,口呼:師傅!那十八羅漢“本”字輩眾僧亦復拜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口呼:師祖!楊雲霓也隨眾僧叩頭不迭。那老僧嗯了一聲,翩然而去,瀟灑至極,道:從此以後,了沒就算死了;別忘了每天給裡麵那個隱士送點飯吃,要不然,餓煞了,實屬罪過啊......四了沒一進達摩洞,才發現油燈閃爍;再定睛看處,竟然發現少林寺消失了二十年的師傅覺一大師赫然坐於洞內,不禁嚇破了膽,顫然拜倒,再也沒有任何脾氣。覺一大師平淡如菊,淡然如煙,道:了沒,你是不是心中有無數疑問?也不待他回答繼續道:哎,三十年前你來我少林,我竟沒看透你原來是別有所圖,收你做了關門弟子——作為一位隱者,你的狡詐和隱忍之術實在令老衲佩服之極!又道:今天,好教你明白——楊攬洲確實為我以前的師弟——不錯,當年鬆江一役少林僧幾乎全軍覆沒,隻剩老衲與攬洲——我們確實得到了一批遺餉——隻是,你和許多江湖人士都小瞧了我們——當晚,我們便悄悄把這批餉銀四散於貧苦人家之中——你說我們出家人要那麼多金銀乾嘛?沉默一會又道:後來我們相攜歸少林;途中攬洲路遇其表妹,他塵緣未了、紅塵未斷,斷然還俗隱居去了;而我則受傷之下獨自一人重歸少林......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下、埋頭顫抖的了沒道:莫知我!你明白了麼——這些年來,你一直在錯中徘徊,尚不自知,你處心積慮乾的每一件事都毫無意義,實在是可笑、可嘆、可悲——你自廢武功吧——你不是喜歡做隱者嗎——你就跪在這達摩座下隱居,懺悔餘生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