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美國人杜勒斯(1 / 1)

“杜勒斯先生,你約定的時間到了。”侍者準時敲門來提醒。   侍者根據房間登記資料,知道房間的客人是美國人杜勒斯。   本來,房間可以通過電話要求客房服務中心通過設置電話提醒方式,進行提醒服務的。但房間主人要求是人工提醒服務。   所以,侍者準時前來進行提醒服務。   門開了,一個圍著白色浴巾的栗色頭發有些謝項的圓臉歐美人士臉型的男人,開了一道門縫,連門鏈都沒解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侍者。   侍者透過門縫,嗅到一股腥味,類似海洋生物的腥味,腎上腺分泌的味道,侍者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味道濃鬱的,清理房間還要使用除味劑去氣味,然後再噴以芳香型空氣清潔劑,以進行完全的清潔,好讓下一個房客入住時感到仿佛這個房間從未被使用過一般。   見這個叫杜勒斯的美國人審視著自己,侍者給了個職業性的微笑,換以輕聲:“杜勒斯先生,您預約的叫醒服務。”   “歐”這個叫杜勒斯的美國人發出一個近似於“歐”或“哦”、“啊”之類的語音,表示恍然大悟之類意思,“對不起,我忘了,我叫過提醒服務。謝謝。”   這個杜勒斯,並不像侍者想象中那樣,是簡短的一聲英語或者美式英語的“謝謝”或“謝謝,多謝提醒”,然後關上門,而是解釋性地說了一聲“我忘了……”而且,這個杜靳斯讓侍者驚奇的是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話。   侍者在BJ上過學,而且學的是語言專業的,因此,他對北京話與普通話的區別,會從語音與口吻上加以辨別。   流利的北京話,會帶上北京人說話的特點,人們會把這種北京話,叫做京片子。就像上海式普通話,會被人稱為上海腔。   這個杜勒斯,應該是個中國通啊,能說這樣一口京片子。   這是侍者離開時,在心中閃過的想法。   美國人杜勒斯,隻是他職業生涯中所見過的無數房客之一,這個服務中的小細節,隻是他人生中一個小小瞬間。   -----------------   杜勒斯關上門,然後下意識地把門保險上了。   他扯下浴巾一扔,把身子迅速鉆進床上的被子中,並把一個縮在被子中的長發女人抱入懷裡,說道:“親愛的,沒事了,我們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歡愉。”   他用那雙手背多毛的手與有著黃色的汗毛的粗壯有力的臂箍著長發女人,手指享受地滑過女人的玉背,往下伸下去,粗野地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拍出女人一聲嬌呢的哼叫。   這種東方女人的嬌呢的叫聲,讓他著迷。他喜歡到亞洲來,首爾的女明星,京都的高級藝妓,是他在亞洲的日子裡,床上不斷變換的對象,各有各的好,他享受這道大餐,從在銀座一次島國的一個財閥專為他安排的女體盛開始的。   當下這個長發女人,是他從島國帶過來的,認識她是在一個跳鋼管舞的場合,看著這個妖嬈的女人跳鋼管舞的那股風騷入骨的樣子,他覺得襠間迅速膨脹了,彭地一聲頂得牛仔褲打在前麵座位上的鋼管扶手上,發出鋼質的一聲脆響。   看著他那要吃人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留著小胡子的胖豬一樣的財閥秒懂他的心思,於是在回到賓館的時候,賓館房間裡,就安排了這個長發女人等著侍候他了。   難怪這個財閥事業蒸蒸日上,杜勒斯惡意地用中文的語言方式思考著這道題目,他如此會安排男人女人日,當別人銷魂地日來日去的時候,他的事業就蒸蒸日上了。難怪島國的財團,財富滾滾而來,財力雄厚得想要把美國整條華爾街都要給買下來了。如果不是廣場協議,島國的財富還會更可怕的膨脹。他們的財富真到了一定的程度,政治與軍事上的野心,還能控製得住嗎?   “你不是要與富田先生約了見麵嗎?”長發女人長著一張狐媚的瓜子臉,單眼皮的吊梢眼,與彎彎的眉,尖尖的下巴,加上那雙煙視媚行的體態語言,又在他的懷裡扭動,讓杜勒斯吃不住這股勁了。   杜勒斯搖了一下頭,用日語說道:“我今天給他免費上一課,如何成為一個第一流的武士與男人!千津子,你可以在私下把我的話告訴給富田,這本來是要收大大的費用才可以的。但今天,我的,杜勒斯的,大方一回!哈哈,大方一回!”   他把身子下麵的女人的腿給扛上他那顆粗壯的頭,左邊的肩膀與右邊的肩膀都是閃著白光的玉光致致的那妖嬈女人的長腿,他臉色紅潤,興奮,用英語說:   “第一流的,天才,都是不守時間,不講規矩的,隨心所欲!但,必須所有的事,全力以赴!”   杜靳斯的頭頓時充血變得通紅,腮幫子變得因呼吸緊張而膨脹起來。   杜勒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獸吼,如獅子或野熊。   他的呼吸的聲音在受壓迫的脖子與鼻腔裡如同爬坡的火車一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有力,短促,充滿噴發的力。   ——床都被他的呼吸聲震動得顫抖起來。   -----------------   富田,杜勒斯所稱呼的富田,看著腕表上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臉色不動聲色。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四十分鐘也過去了。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當等到兩個小時三十五分鐘四十七秒時,富田有所感覺地扭了一下頭,看向門口。   門口,他所認識的銀座某個娛樂場所的跳鋼管舞的長腿美女,叫千津子的,嗯,姓氏應該是伊野波。伊野波千津子,手臂親呢地挽著那個栗色頭發謝頂、圓頭壯頸的美國人杜勒斯,雙雙走進門來。   富田——哦,他公開的名字叫富田統之助——天修宰介站起,離開座位,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迎過去。   “我的朋友,富田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杜靳斯熱情洋溢地向天修宰介迎上來。   伊野波千津子適時的鬆手,立定,肩微微地一聳,調整了一下身姿與肢體語言,變得端莊起來。   她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富田是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且,她估計身邊的那個美國人杜勒斯這個狡猾而好色的老狐貍肯定也知道。大家都裝著樣子而已。   社交場合,而且是在中國境內啊。   她看著“富田”與杜勒斯彼此熱絡地拍著對方的背部,擁抱了一下,裝出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她所不知道的是,“富田”與杜勒斯還真是老朋友,已經認識三十餘年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為旁人所知的秘密。   就像她伊野波千津子與“富田”和杜勒斯都上過床,有她與他們各自的故事與情史。   但她不說,除非這兩個男人在私下裡交流時也交流過對她的交往史,那種男人同道之間交流的那種,她相信,這兩個男人都以為自己是最能乾的那個了。   男人,在對待女人這事上,多數覺得自己是能乾的,特別厲害的。   直到他真的不行了為止。   兩個男人在一起,杜勒斯覺得千津子就有些多餘了。   他向千津子揮了一下手說:“美麗的千津子,現在你可以自由飛了!南京路的高檔商廈,向你招手呢!”   “富田”則帶著有些矜持的微笑,向千津子微微點了一下頭。   千津子向兩人遙遙地微加鞠躬,然後擺了一下長長的手臂,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扭著身子走出了門。   兩人在伊野波千津子離開了好一會兒後,才各自收回目光,彼此的眼前似乎還晃著伊野波千津子一身黑白裙裝、穿著長腿絲襪、妖嬈多姿走出的背影。   長腿美女的背影,似乎比正麵身影更耐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