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隻爭朝夕(1 / 1)

從仙入流 八畝閑田 3534 字 2024-03-17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追問了,你好自為之,二十日後‘百司營’斬鬼殺妖之事你最好不要參與,免得有性命之憂。”   說完陳希琳轉身帶著身後的衙役朝衙門方向離去。   李勿言看著陳希琳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他竟然一時猜不透此女的心思。   忽然耳邊響起陳希琳的聲音:“我叫陳希琳,還有我是很漂亮,不用你來宣揚。”   聲音中帶著一絲驕傲,同時還有一種毋庸置疑的意思。   “先前她都聽到了,丫的,老劉頭,我和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李勿言心中叫苦不已,女人小心眼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連嶽坊”的這場爭鬥終於落下帷幕,自李勿言回到家到陳希琳出麵平息爭端,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可是自今日起,安武城內和以前相比,將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不光關係到整個安武城的遷移事宜,更關係到的是“百司營”斬鬼殺妖之後所能獲得的功勛好處到底有多少,這種機會對於每一個安武城內大小勢力都有著巨大的吸引作用。   周圍人漸漸散去,“百司營”的消息一出,李勿言家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除了剩下的幾家尋常百姓之外,其他人都各自去安排二十日後的斬鬼殺妖之事。   酒樓之上一時之間賓客散去,再無剛才的熱鬧。   袁仙芝看著鳥獸散去的眾人,一臉的難看,讓李勿言這樣一鬧,加上官府的插手,看樣子今日酒樓的生意是別想好了,耽誤自己賺錢,今天的損失一定要在那臭小子身上找回來。   李勿言掃視周圍一圈,隻看到袁仙芝還趴在酒樓三樓的窗戶邊上,滿臉的怒氣無處發泄。   他心中暗笑,開口說道:“娘,你看今天這大喜的日子,要不你就和我爹把這喜事辦了吧!”   “臭小子,你胡咧咧什麼?”   李莊一把捂住李勿言的嘴,朝樓上的袁娘子點頭致歉:“袁娘子切勿怪罪,小言口無遮攔,都怪我教子無方。”   “嗚!嗚!嗚!爹,你別捂我嘴,讓我說完,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啊,你們害什麼臊啊!”   李勿言一邊躲避著李莊捂向自己嘴邊的手,一邊說道。   “誰是你娘,我可養不起你這種天天惹事的兒子,滾蛋……”   袁仙芝朝李勿言罵了一句,然後氣憤的把眼前的窗戶一關,再也不想看那個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眼不見心不煩。   見最後一個關注自己袁仙芝也離開之後,李勿言一向緊繃的身體終於鬆弛了下來,他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樣,老李棒子的虛空擒拿差點把自己全身的骨骼給捏碎了。   若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半年多的準備和努力,在真正的高手眼中,竟然完全不值一提,甚至連動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如今之際,快速解決自己身體內腑衰弱的問題,必然要提上日程了,不然哪怕是有機會出了安武城,也很難在這方天地中生存下去。   “爹!你扶著我,咱們回家,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老李棒子這老東西,下手也太狠了。”   “兒子,你傷哪裡了,傷的重不重?咱們還是去請個郎中去吧!”李莊一臉焦急,關切問道。   “爹,咱家還有錢請郎中麼?”   “……我去找你王叔去借。”   “你先前還和我王叔打了一架,現在又找人去借錢,就不怕我王叔把你打出來。”   “為了你,爹就是挨頓打也無妨。”李莊說完便要轉身去找王三借錢。   李勿言攔住要離開的李莊:“先扶我進屋,沒啥事情,休息兩天就好了,在那個‘百司營’來安武城之前,你最好哪裡都不要去,乖乖在家待著。”   “兒子,官府的人都出麵了,還有人敢對咱們家出手麼?”李莊見李勿言確實無大礙,奇怪問道。   “爹,咱們家就是‘連嶽坊’中的破落戶,即便真的被人暗中謀害了,你以為官府能真的為咱麼出頭?”   “那該怎麼辦?”   “躲著,盡量別出門,那些覬覦咱們家院子的人,現在礙於官府的麵子不好出手,躲在家裡是最安全的,等我攢足了功勛,他們再想出手就顧慮很多了,爹啊!時不待我啊!”   “啊!兒子,啥意思?”   “隻爭朝夕啊!”李勿言也懶得和李莊解釋什麼了。   父子倆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之中,把院門關上,這一門間隔內外,風雲變化之下,各有所依。   距離李勿言家百丈之外,一處高門大院之中,偌大的林府兩個字高掛在門楣之上,此刻院落之內,有聲聲鼓樂之音不絕於耳。   一個綠衣小娘子正抱著琵琶端坐在院子中的涼亭之中,撥弦弄曲。   中年男人一身素衣,提筆在一張白娟之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點墨揮毫,好不愜意。   忽然一隻清脆的鳥聲從半空中傳來,驚到了那綠衣小娘,彈琴的聲調略微有些變化,出現了一絲雜音,那中年男人在白娟上點出的墨汁微微一頓,侵染了一大塊的墨跡。   “綠衣今日心還是不夠靜啊!”男人問道。   “奴婢知錯,還請公子降罪。”綠衣小娘嚇的趕緊跪倒在地,連連認錯,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個連自己家老爺都恭敬招待的貴賓。   “下去吧!”男子對自己的畫作出現瑕疵並非在意,揮揮手讓綠衣小娘退下。   此時,從前院走進一個老人,老人見男子所畫之物已經廢棄,趕忙說道:“公子,綠衣才入府不久,是老奴的倏忽,以後定當嚴加管教。”   “老張啊!你就是一個心軟嘴不軟的人,若等你管教好他們,我這耳根子當不得有清凈的時候咾!”   “公子說的是。”被叫老張的人附和道。   “查出那把傘的古怪了麼?”中年男子問道。   “回公子,那小子昏迷之後,我親自看過那把傘,是一件平平無奇之物,但是卻像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段賦予了一層護身之力,不然也不會擋的住那水鬼的兩擊而不壞。”   “這樣說來,又是那位先生落筆生花的手段了?有這個人存在,對於未來三個月我們林家在安武城的謀劃來說總是束手束腳,實在不行,讓老爺子實壓一下,把此人從安武城調走吧!”   “公子,‘國子書院’那邊未必能夠答應。”   中年男子一扶額頭,臉色古怪:“忘了那群老頑固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