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把剩飯熱了下肚,王飽便又無所事事起來,心裡頭對王妞有些感激,王飽便尋思著拿個什麼物件給王妞交換下子。 畢竟王妞他爹是醫生,那些用過的舊紙也還是有用的,用來包藥正合適不過。 “乾脆去抓幾條魚吧”說乾就乾,王飽便飛快的往河邊跑去,也許是運氣不佳,竹竿幾次都要插到魚了卻沒有插上。 想了想,隻能退而求其次了,看看能不能抓個螃蟹、王八啥的,實在不行隻能等老爹回來了,編個理由要點銅板去鎮上買點糕點了… 可能是時來運轉了,運氣爆棚的王飽不一會兒便抓了十幾隻螃蟹。 正準備回去,卻是發現了一個比之前抓王八更大的洞。肯定是前幾天下雨沖出來的,這條河王飽已經是相當熟悉了,王飽很確定之前並沒有這個洞。 心裡麵覺得這肯定是王八洞,沒經多少猶豫,王飽便把那十幾隻用茅草綁起來的螃蟹扔到一邊,開始挖這個洞起來。一挖起來王飽便發現不對勁了,這洞絕對不是王八洞。因為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深的王八洞。 雖然有心想放棄,但已經掏了一大會兒的王飽可不願半途而廢,繼續挖,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終於挖到洞底了,那裡有一個火紅的珠子,鮮血般的顏色,旁邊是一隻螃蟹。 那螃蟹生的比一般的大許多,王飽不敢伸手去摸,便尋了一根木棍扒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珠子扒拉出來,螃蟹卻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出來,它太有勁了,時不時還拿鉗子推下棍子。 眼看天要黑了,王飽心想算了,等明天帶上鐵棒再來抓這螃蟹吧。 小心翼翼地把那個珠子撿起來,王飽把它洗凈仔細的端詳著。看起來像是凝固的豬血,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傷口,針紮般的疼痛讓王飽一下子又把珠子扔到了地上。 趕緊跑去有水的地方沖洗傷口,那傷口處卻是如火燒般疼痛。王飽嚇了一跳,難道是那珠子有毒?王飽不停的用水沖洗傷口,那疼痛卻如附骨之蛆般往指頭內部鉆,更有順著指頭往手臂蔓延的趨勢。 王飽隻好不停的拿水沖洗傷口,直到太陽完全下山了,那疼痛感才慢慢褪去。神奇的是,伴隨著疼痛感褪去,自己的手指有種陌生的感覺,好像它更堅固有力了,掏了半天螃蟹的疲勞感完全沒有了,尤其是有傷口的那根手指完全跟其他不同。連帶著有傷口的那條手臂都有力了許多。 “難道這珠子是個寶貝?”王飽急忙跑到之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珠子撿起。這次卻是用的另外兩隻沒有受傷的手指。擦乾凈放到貼身口袋裡,撿起那十幾隻用茅草捆起來的螃蟹往村裡飛奔而去。 沒有回家,卻是直接往王妞家而去,“砰砰砰…”一邊敲著門一邊喊,“王妞…” “呦!這不是飽嘛,咋啦,這麼急啥事,嘿嘿嘿,是不是你爹讓你來我這拿地黃了,他上次跟我說夢裡老是夢見鎮上的如花,最近乾活還老是出虛汗。我跟他說那是身體勞累有點虛,得吃點熟地黃補一下,他還跟我犟。咋啦,今天想通了?” “不是,能叔,我抓了幾隻螃蟹過來給你們嘗嘗,順便過來看看王妞在屋不,找她有點事…” “奧,不是拿藥啊…王妞…王飽找你嘞…”等了有一會兒王妞出來了,手裡拿著前幾天學習用過的舊紙,約莫十幾張的樣子。 “夠不夠,飽哥” “夠了夠了,不夠了我再問你要” “給,這是我抓的螃蟹,謝謝了…”順著便往回跑。 “在這兒吃了再回啊…” “不了不了,俺爹應該快回來了,我趕緊回去了”一溜煙王飽就不見了身影。 “這小子要廢紙乾啥?” “他說最近拉肚子,屁股疼上完廁所用的” “奧,天天吃冷飯,估計是腸胃受寒了,受寒得多吃枸杞、生薑…”王妞他爹喃喃地進了屋… 這邊王飽也到了門口,“爹!回來了”“嗯,你小子不是每天下午都睡大覺?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最近覺睡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睡不著就出去溜達了溜達。”說著又緊了緊手裡的廢紙,心裡美滋滋的。 “過來吃飯吧,”“今個你爹我走了狗屎運了上山收木柴路上碰到了半隻象豬在路邊溝裡,不知是被啥猛獸吃了一半。我一摸還沒涼透,後麵給帶到郡裡了,誰知道那麼值錢。 嘿嘿嘿,你猜賣了多錢?” “估計有十車木柴的錢吧…” “嗯,差不多,我都數不出來是多少了,就是按照之前賣木柴的錢那麼大的一堆,足足有十二堆!嘿嘿嘿…這下咱爺倆又能快活一段日子了…” 王飽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爹,那給我交點學費讓我也去學堂聽聽課唄…” “學那玩意乾啥,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給,這一百銅錢你拿去花吧,別學那一套酸溜溜的之乎者也,沒啥用。” 王飽默默地收起了這一百銅錢。吃飽了以後王飽收拾了碗筷,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身的時候被有個東西咯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下午撿的珠子,遂拿出來把玩。 下午刺痛的手指已經不痛了,手指現在還有點發燙的感覺,但是用另一個手摸起來卻也不燙。那種感覺好像是從心裡麵感到的。把玩了一會兒,困意上來了,將珠子重新放入貼身的口袋,王飽便沉沉睡去… 夢裡自己坐在了火爐裡,先是手被燙到了,然後是胳膊,然後是整個身體好熱好熱。夢裡掙紮了好久,突然間,感覺眼皮有光亮刺入。 又掙紮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發現原來是陽光透過破洞的窗戶照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