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波(1 / 1)

時空戰場輪回 玉山鎮 6028 字 2024-03-17

告別了老爹,王飽收拾妥當自己的東西,便開始跟著這李三上工。   先從洗碗,擦桌子做起,有客人時候端盤子倒茶,一通忙下來已是深夜。   王飽吃了飯躺到床了,回想一天的工作。   本來還想著能有時間了練下字呢,看來是不行了。倒是酒樓裡南來北往的人都有,卻是聽到了不少稀罕事。   原來天馬郡之外還有臨淵洲,臨淵洲屬於北荒陸…   “小王,來給廣福廳上個菜。”   “來了來了…”   “小王,來富廳有個菜好了…”   “來了來了…”   “這位客官,您的菜好了,請慢用…”   “這小鬼機靈啊,來,這幾個銅錢賞你了…”   “謝謝您咧客官。”沒幾天功夫,王飽便已經把業務搞的風生水起。   把銅錢揣兜裡放好,王飽麻利地把門帶上退出了房間。   “聽說有一個強人被通緝?”   “是啊,聽說是路見不平殺了人。”   “哎…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   “那壞人哪個不是有錢有勢,英雄哪是那麼好當的?可惜了,也算是一條好漢…”   天馬郡裡連著幾天都是人心惶惶,官兵到處拿著畫像抓人。隔幾日,風頭下去了,聽說還是讓那人逃脫了。   沒準是故意被放走的,也有可能是那人實力確實強橫,憑實力逃出了郡城。又過了幾天,大家都忘記了這回事,討論的熱點又變成了其他。   這天王飽正忙著端茶倒水,包廂裡傳來了吵罵聲,原來是一富人在欺負一戲子。   卻是因那戲子生的貌美,被富人垂涎,欲行不軌之事。奈何戲子剛烈不願屈從。王飽在門外聽的真真切切,心有不忍又無計可施。   人之初性本善,王飽把目光投向掌櫃的,但見掌櫃的充耳不聞,好似沒聽到一般。   “要是那強人碰到估計會出手吧。”王飽心想。內心對那修行者的實力又多了幾分憧憬。   隨著吵罵聲越來越大,終於引來了其他包廂的不滿。尊豪廳的一位錦衣玉袍的青年,便帶著侍從循著聲音來到了富商包廂門口,敲開了門。   “呦…這不是豪公子麼不知您大駕在此,未能及時拜會,恕罪恕罪啊…”   這富商看見門口錦袍青年忙打招呼。   “柳老板說笑了…這不是玉夫人麼,柳老板,這玉夫人與鄙人有舊,不知柳老板可否賣我豪某人一個麵子,邀請玉夫人敘幾句舊如何?”   這柳老板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慍色,暗道晦氣,嘴上卻不敢反駁。   “哪裡哪裡,既然豪公子金口已開,我柳某人豈敢不從。”   “玉兒,你今日便好生侍奉豪公子吧。”   “那就謝過柳老板了。”嘴上說著感謝,這豪公子也不與柳老板多話,轉身便循原路返回了尊豪廳。   之所以來此四方酒樓,也全因包廂尊豪兩字,正和自己豪公子名諱。這豪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天馬郡護城將軍之子,其父乃是一位武者五重高手,據說已達到了單臂五千五百斤左右。這還是三年前的消息,現在已經踏入更高層次也說不準。   “小二,來一壇象血燒。”   待到豪公子二人走後,這柳老板心中不順便想要借酒消磨心中不快。   象血燒便是用象豬血為主材,搭配五穀鮮果釀造而成,不知道比王飽他爹平常喝的酒好多少倍。此酒有強身健體之功效,故此價格不菲,單一壇便值千枚銅錢。   “客官,您的酒來了,請慢用。”   不一會兒包廂內便傳來了叫罵聲,“呸,這是什麼象血燒,怎麼味兒不對…”   掌櫃的遠遠聽見,心中一驚。這柳老板是有火兒要發作了,偏偏這柳老板又是常客。略微一想,心中便有了對策。   “小王,你跟我過來…”到了包廂,掌櫃的裝模作樣在酒壇子上看了看。   “小王,你這小子真是個糊塗蛋,不知道柳老板是咱的貴客嗎?是不是把酒拿錯了,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頓是不行了!”   說著尋到墻角掃把,便抄起來往王飽身上招呼。接下來就是王飽抱頭閃躲個掃把落在身上的啪啪聲。   “掌櫃的,我沒有啊,我識得字,那分明是象血燒。”   “你小子還敢狡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手中掃把招呼的更急了。   柳老板一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被打成這樣,也終歸是有兒有女的人,心中火氣已是消了大半。   “算了算了,就當是給這小子買藥了吧,真晦氣…”柳老板說著便往包廂外去了。   “還不快謝謝柳老板!”掌櫃的擠眉弄眼朝王飽喊到。噙著眼淚,王飽愣是咬牙不坑聲…   “你小子,看我回頭給你好好算賬。”   “柳老板您真是海人海量啊…”扭頭這錢掌櫃便說道。   “哼…來結賬吧。”柳老板斜看了一眼尊豪廳便往櫃臺去了。   “好嘞,柳老板您這邊請。”   另一邊尊豪廳卻是另一番光景。   “奴家謝過豪公子了。”   “小事一樁,你我也算老相識了。玉兒你這些年也是辛苦了,你看那美姬、花無缺,現如今一個在郡王府、一個從了萬重樓。如你這般守身如玉,如何在這世道獨善其身…”   “我之前提議你來我府上長駐,從此後不再入這滾滾紅塵可還是算數的。你不如再考慮考慮…”   “多謝豪公子抬愛了,隻是奴家身份卑微,不敢奢求豪公子垂憐,出門賣藝也是混口溫飽,且奴家心中也有所屬了。”   “可是前日那…哎…不說了,那小子真是生的好福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有所屬,我也不好強求了…”   “如此我勸你早早離開這天馬郡吧,這柳老板倒還好些,若是被那萬重樓萬老板盯上了你怕是不好脫身了。趕緊尋到你那段郎遠走高飛才是良策。”   “奴家再次謝過豪公子了。”   “便讓我這護衛給你送出去吧,晾那柳從文也不敢從中作梗,這天馬郡可莫要獨身前來了。”   說著豪公子便攜剩下隨從走出了尊豪廳,走到門口看到王飽一副模樣,心中詫異。   待聽得手下匯報不由得感嘆“唉…這小子也是真背,去哪不好非要來這兒,這錢千貫出了名的老滑頭認錢不認人,要財不要命的主。演個苦情戲下手可真一點也不含糊。”   “這幾枚銅錢便贈予小兄弟看傷吧。”   “公子真善人也,豪情可蓋九霄。”身邊管家模樣老者趕緊奉承。   也不管王飽接與不接,將銅錢塞到王飽手中,一行人便順走廊往外走去。   待得錢掌櫃將豪公子也送走,剛好碰到王飽兀自在那發呆。   “小王,你過來…”錢掌櫃往後院自己住處而去…   “你可知適才為何打你?”待到王飽入屋站定,掌櫃的開口問道。   “不知”王飽正有不忿,心裡委屈的緊。   “也罷,你也來咱店裡幾天了,看得出你小子也是個實在孩子,今日我便與你上這第一課吧,可知掌櫃的我早些年是乾什麼的不?”   “聽得三哥說,您早些年便是這酒樓的夥計,因娶了老掌櫃的女兒便做了這新掌櫃的。”   “你說的對也不對,我確是這酒樓的夥計娶了老掌櫃的千金不假,但那老酒樓卻不是這一間。老酒樓隻有如今的十分之一大吧,可知為何酒樓能發展為如今這般模樣?”   “不知。”   “也罷,你今日受了委屈,我本無義務與你細說,但本掌櫃向來看人很準,料你來日定然非池中之物,這天馬郡怕不夠你小子曲身。我這也算是結個善緣,教你一點為人處事之道。”   “今日這柳大官人道咱這象血燒味兒不對,你說其言實與不實?”   “我是識得字的,那豬血燒三字我本認得,怎會拿錯!”   “那就是了。”   “依你所見,當如何?”   “嗯…與他解釋清楚吧…”   “哈哈…解釋清楚?如何解釋清楚?便與他言明所拿酒非差?”   “嗯!”   “那柳老板明知酒非差,為何言明酒味兒卻不對?”   “嗯…不知…”   “這便是你今日要學之處,這世間事,若要真論個真假對錯那便是透了,若是透了如何渾水摸魚?你我這般底層而起,如何在這世間與人爭?如何爭得過?這對錯不分與他人無益,與我等螻蟻便是生機。”   “那柳大官人無非心氣不順,口中無味兒而已。其飲酒時心情不佳,自然不喜酒中之味兒,你與他言明酒不差,隻會讓他覺得咱的酒卻是比那心中之味兒、曾經之味兒差了。”   “適才我體罰與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是堵上其悠悠之口。這叫苦肉計,他見你這般模樣,自知無禮,便不與我等計較了。”   “如此,這回頭客做得,財亦可得,豈不是皆大歡喜。世間事並不全是是非曲直,還有得失耳兒…”   “可…”   “我知你心中委屈,這樣吧,自今日起,你每月可多得五十銅錢,算作對你的補償吧。”   “好了,去忙吧,此事莫與李三說,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悶聲發大財才是正道。”   退出了房間,王飽還在思考錢掌櫃剛才的話。   每月多得50銅錢,也罷,反正自己也不虧,皮糙肉厚,挨頓揍算不得什麼。”   “小王,來給大廳3號桌上菜。”   “來了,”王飽甩掉適才的不快,一會兒便忘了剛才的事。   “聽說了嗎?郡裡又組織人去抓象豬了,說是要往臨淵洲上供。”   “那獅虎不是更好,為啥非要用象豬上供?莫不是因為象豬是特產?僅本地有?”   “我有個親戚在郡主手底下做事,聽說那象豬可以用來煉什麼血氣丸,猝煉血氣,強身健體,可助普通人進階武者…”   “還有這種事?難不成那傳說是真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象屍化作山川啊,太可怕了,唉…”   王飽聽得幾人交談,卻是想到了胸口珠子。這珠子種種功效與那傳說的血氣丸相似,卻又有所不同。那為何自地下而得,王飽卻是不知。   放下心中疑惑,“晚上再便研究研究吧”王飽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