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項目快步走進來,抓住趙麗的手: “憑什麼打我表妹?” 進城購買打米機,在家裡幫忙乾活,在臥室床上項目都沒能摸到趙麗的手,此刻竟為了牛麗而讓項目抓住手,趙麗有種被欺之感,因而猛勁兒甩開項目的手,指著臉問: “你們把錢路呢?” 牛麗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去你大爺的!” 牛麗踹趙麗一個冷不防。趙麗伸手一巴掌呼上去。緊接著抓在一起。 項目力大無窮,一隻手抓住趙麗,一隻手抓住牛麗,把二麗分開,“今天是百歲大壽!你們安靜點。” 然後把牛麗拉到椅子裡坐著,轉身對趙麗說,“我一直在幫你尋找他。” “我家來這裡最多不過1.5公裡,”趙麗指著門外說,“那麼多的人仍在尋找著。卻活著不見人,死不見屍,”趙麗指著牛麗問,“不是她在搞鬼,會是誰搞的鬼?” “我在搞鬼?”牛麗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伸長脖子嘲笑道,“他是小孩嗎?如果受我控製還有你什麼事?” “就是你藏起來了。” 牛麗指著門口說,“那是爺們,誰能藏住他?” “他喝醉酒的。” “沒有喝醉酒的人和你走出幽幽的柏樹林後,為何都要跟你分手?”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把錢路藏在哪兒的?” “不會是聽了不應該聽的事,這會兒到家了。”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項目把牛麗按在椅子上,轉身說,“腳長在他身上,我們怎麼知道。” “這麼多人來祝壽,我們就為你看看人嗎?”牛麗指著趙麗說,“你不是狐貍嗎?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趙麗指著項目問,“是在灌他酒嗎?” “我是和他一起喝了,但是,”項目指著門外說,“和他喝酒的人很多。” “難道不是你們的主意?” “這話你就冤枉人了,”項目走到門口說,“和他一起喝酒的有李老師,牛大夫,兩位寫對聯的老夫子,當然還有今天的主角壽星……,反正和他喝酒的人很多。” “為什麼?” “突出唄!” “出什麼眾?” “你跟我走,”項目拿著電筒走在前麵,出門右拐照著堂屋門上的對聯,“這是他寫的。” 趙麗看過之後,怪有意思地看著項目,“一付對聯便將他書寫得蕩然無存?” “今天他的可是風光無限。” “你說吧,他風光在什麼地方?” “老夫子寫的字不如他,李老師和牛大夫下棋不如他,壽星還送給紫檀黃花梨象棋。” “他沒有見過象棋?拿著一副破象棋跑了?” “盡管不知他去向,但他今日的風采確實令人贊嘆。” “所以有人嫉妒他?還有人要霸占他?” “我有點羨慕他,但並不傷害他,霸占他從何說起?” “你表妹…?” “她也不會。” “不一定吧?” “她就是愛上了錢路,也不會傷害他。” “酒會什麼時候結束的?” “時間是六點半。” “錢路坐在那兒?” “哪兒,”項目走過去,站在第四張八仙桌末尾,“他在這兒坐著。” “受壽星敬重的人為何坐在最位?” “規矩你比我更了解吧?”項目翻著上眼皮對趙麗說,“他如果嫁給你就會改坐在家裡。” “你表妹坐在那兒?” “西房的第二張桌。” “她不是和錢路坐著的嗎?” “再喜歡錢路,座次不會亂。” “她沒有出來敬酒嗎?” “有朋自遠方來,理所當然敬上一杯。” “她就不在酒中搗鬼?” “酒裡搞鬼?每個人都喝了,別人咋沒事?” “你坐哪兒?” 項目指著東房門,“我坐的是第二張桌。” “酒會後你看到錢路了嗎?” “見過。” “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 “堂屋、上廚,好像和你媽媽說話了。” “以你的觀察他喝醉了嗎?” “吐字清晰、步履矯健、麵不紅耳不赤、看不出喝醉了。” “你喝了多少?” “二三兩。” “錢路呢?” “他人緣比較好,這個人要敬他的酒,哪個人要敬他的酒。他又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的男友,又主動跟別人碰杯。這樣算來,大概是一瓶酒量。” “喝的是啥酒?” “三十八元的老窖。” 在那個時代,用三十八塊錢買一瓶酒的家庭並不多見。辦酒人家大部分是打私人製作的散酒,價格為5.5元每斤。 “你和錢路碰了幾次杯?” “三次。” “她呢?” “他回了我一杯。” “我指的是她,”趙麗看著牛麗的房間。 項目立馬就明白了,“你說我表妹啊,他們碰了兩次杯。” “就兩次?” “僅僅2次。” “你一次也沒有乾杯吧?” “怎麼會呢。一桌子人都在看啊。” “你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喝?” “喝了的。” “你表妹呢?” “她似乎不和別人一起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別人也不找她喝酒。” “錢路沒有和她喝酒?” “應該喝了!” “全部心思都放在錢路身上了。” “我的心都要放在錢路上了?”項目抬頭看著趙麗,“他又不是你。” “我指的是她。”趙麗指著牛麗所在的房間說。 “她心裡裝著什麼人我不清楚,但知道錢路總是積極的。” “假如我沒說錯話,你敬壽星時杯中有酒,和錢路端杯前杯中有酒,敬酒時,你杯中有水。你應該喝水1升。” “怎麼可能。” “去年八月十五你在我家喝酒,一瓶啤酒就撂倒了,你能喝二兩白酒?” “我本希望他出洋相,但並沒有要傷害他。” “你表妹一直在喝酒,但是她喝的是涼白開。” “不可能。” “盡管她是酒廠的職員,但是認識她的那個人並不屬於你。” “她不會傷害別人的。” “酒會結束你去哪兒了?” “和他們一起上樓鬥地主。” “你表妹呢?” “她應該在賬房吧。” “她不可能在賬房靜靜地呆著。如果我沒說錯話,她一開始是賬房裡的禮生,見過錢路之後,她連禮生都沒做。” “你是怎麼知道的?” “酒會結束之後,她一直尾隨在錢路身後。” “不可能。”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會明白。” 就這樣趙麗又來到了牛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