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趙麗胸口冒有一股熱氣,像燃燒著的烈火。錢路蘇醒過來了。趙麗立即做出了回應。 “親愛的。” “麗麗?” “是我。” “我在哪裡?怎麼這麼暗?卻這麼溫暖和柔軟?” “傻瓜。” “麗麗!” “老公……!” 趙麗把手鬆開,撈起衣服,錢路的腦袋就露了出來。 “我們在哪兒?” 趙麗用稻草把後麵墊高,使錢路斜靠在草樹上。然後給他按摩,“有沒有感覺?” 錢路挪動雙腿:“有。” “有沒有什麼地方難受呢?” “頭疼。” “喝多少酒?” “最多半斤。” “能不能這麼喝?” “不能!” “不會喝醉了吧?” “不應該啊。” “為什麼要睡在草垛裡?” “本打算等媽媽一起回家的,但在王大夫家裡等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有何不便?” “那個牛麗帶著她的閨密拉我去打麻將,但是我很討厭。” “然後呢?” “走出院子一看,大石頭就像是一頭大象,十分好奇。” “好奇?” “感覺它就是劉大夫家裡風水。” “老公,你身體沒問題吧?” “頭痛。” “你不要多說話。我叫人把你抬回家?” “就讓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把這個包在頭上。” “什麼呀?” “我的圍巾。” 趙麗把圍巾包在錢路頭上,“記得看完石像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草垛裡坐著看石像,越看越像象。心想:王大夫技藝精湛、老太太健康長壽、人丁興旺富貴,都和這塊風水石大大有淵源。很有可能酒之後特別戀睡……。” “把我嚇壞了知道嗎?” “對不起。” “誰也不知道你來這兒?” “誰也不知道。” 趙麗不想說到牛麗,也不想說到項目,但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因而問道,“在這兒睡了多久?” 錢路看了一下時間,“我已經睡了五個鐘頭。” “5個小時不停地做著美夢?” “我夢到了你。” “夢到我們做了什麼?” “……。” “在夢中有多少次?” “一直在做夢。” “一直和我做著美夢嗎?” “起初還讓叫麗,後來不許叫麗。” “叫什麼?” “Lynn.。” 趙麗知道牛麗一直走的是狐貍路線,而閨蜜走的是時尚路線,閨蜜的英文名字是。 “Lynn?” “不是你的藝名麼?” “是我的藝名。可是這麼冷的夜晚難道沒把你凍醒嗎?” “起初全身發燒。後來你疲倦地消失在夢裡。” “後來我以Lynn的身份出現了不是嗎?” “卻變得很壞。” “麗麗比Lynn更壞?” “你怕我累著,還擔心我脫水……。” “脫水?” “為我提供蜂蜜。” “肯定是蜂蜜嗎?” “先把一粒東西塞入我的嘴裡,再把蜂蜜喂給我喝。” “這一次我是以麗麗的身份出現的?還是以Lynn的形象出現的?” “左手是Lynn右手是麗,你總是帶著兩副麵孔出現在麵前。” “化為二人相伴...,快樂不?” “就是要得太狠了。” “後來呢?” “你棄我而去。我覺得異常的冷。” “親愛的,在我們見麵之後,我百般哀求求你,你就是不答應。在這堆草垛裡,我在夢境中遇到了你,你難道沒注意到它們的味道有所區別嗎?” “口味的確不同。” “夢裡是什麼味道?” “吸煙的氣味。” 牛麗和林寧在吸煙。她們不僅為錢路服用迷藥,而且服用激素藥。兩個人在這草垛裡把錢路收拾了。 此事當時從未聽說過,以後再也沒有發生過。趙麗本打算戳穿此事,由於多種因素影響,唯有隱忍,將此事掩蓋。 美好的事物總讓人念念不忘,自己不舍得用,而其他人卻毫不客氣。因而,趙麗痛恨自己還是不夠果斷。初見時,當天在家,應該搞定的。現在後悔又能怎樣? 還好及時找到了人,沒有出現人命事故,要不然終身背上一個克夫的罪名。思到這裡,趙麗站起來大聲喊道: “媽媽,媽媽?” 金小梅與鄰居們循聲趕來,見錢路並無意外發生,十分高興。與其說酒後受寒嚴重,不如說夢中的麗與Lynn太猛,導致錢路體力不支,無法邁開腳步。 劉大夫要求將錢路背到他家,趙麗不想讓牛麗和林寧看她的笑話,堅持回家。 在鄰居們的協助下,輪流將錢路背回到趙麗家裡,事情終於有了一個結局。 事後金小梅回憶,那晚酒會結束上廚房的事太多,忘了錢路在等她一起回家,對此感到自責。 回家後,趙麗為錢路準備好洗澡水,沐浴更衣後便睡下,金小梅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爺爺奶奶聽,趙麗卻高興不起來。 感覺等待的是正確的人,而結識的是錯誤的朋友。給她的心烙上了很深的烙印。 當晚,奶奶沒有睡地鋪,金小梅也放鬆了警惕,讓兩人相處下去。可趙麗心如刀割,不知道能否繼續往前走。 她走進錢路睡覺的房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是她睡覺的臥室裡。屋裡亮著燈,錢路還沒有回過勁。看到那一幕,心裡咬牙切齒:牛麗,林寧,你們收拾我的男人真是狠啊。此仇不報,我就不是找上門。 那時候她真是有種以牙還牙的決心,等到她們有男朋友後,把他們勾引出來往死裡睡。 趙麗平躺在錢路旁邊,看著蚊帳,內心一片混亂。 錢路沒有想到一個美夢使他的體質變得這麼弱。看到趙麗高低不平的身體竟然毫無回應。 他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難道這場美夢偷走了他的健康嗎?不能行男人之威風? 因而,害怕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趙麗,半天才說,“親愛的,我的身體……。” 趙麗迅速作出反應,趕緊起身,“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沒有反應?” 兩人雖未結婚也未同房,但初次見麵時趙麗便去體檢。他害怕嫁給一個沒用的人。因而,她把手伸進被窩裡。自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還不是那牛麗,林寧要得太厲害。 “別擔心,有可能是凍壞了。” “怎麼會凍到它呢?” “它生氣了。” “為什麼?” “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都不碰我。” “發現我的時候你還看到什麼?” “躺在草窩裡。” “你沒說實話。” 趙麗能說真話嗎?全盤托出之後,錢路不會找牛麗和林寧的麻煩?錢路是否因這件事有麵子和趙麗在一起? “相信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