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3個女人(1 / 1)

李肖的舉動讓黃大奎感到詫異。   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談吐不卑不亢,分寸感老道。   很難想象這一係列行為,出自如此一張年輕的臉。   如果今天讓這小子結了賬,傳出去會變成啥?說我黃大奎連小孩子的便宜都沾?   “留步,兄弟,小……”黃大奎站了起來,眼神迷離地叫住李肖。   “我叫小肖。奎哥還有啥吩咐?”   李肖謙卑地一笑,停住腳步。   其實李肖根本也沒想走,他隻是裝個樣子而已,好戲還沒真正開始呢,怎麼能走。   “啥吩咐都沒有,不許走,坐下喝酒。”黃大奎一副大哥的姿態,伸手指著椅子命令。   黃大奎拿起桌上的一瓶茅子,在手裡擺弄著:“跟奎哥吃飯,你結賬?這賬你結不了。”   “服務員!服務員!!”   黃大奎大聲喊起來。   服務員趕快跑進來:“黃處長。”   黃大奎:“他結賬啦?”   服務員:“嗯吶。”   黃大奎:“錢退給他,掛我帳上。還有,這茅子咋回事?我要沒有,他要就有?”   服務員嚇了一跳,向桌上看去,兩瓶嶄新的茅子酒,牛皮紙外包裝還沒拆開。   “這,這真不是咱賓館的,是這位兄弟自己帶來的。”服務員諾諾地答。   “哦~,那你去吧,去吧。”黃大奎擺了擺手。   “行啊,小肖,茅子都能弄到。”任忠江的另一位徒弟說道,語調中帶著羨慕嫉妒。   黃大奎瞇眼看李肖:“肖啊,以後跟哥出來吃飯,不許你拿這個。這茅子、華子在哥這兒都不是事兒。”,   他迷離著眼睛,將兩瓶茅子全都擰開。   “兄弟的酒,誰不喝誰這麼大點兒。”他伸出小拇指,對著兩位師兄弟叫板地說。   兩位師兄弟看著黃大奎這豪氣的樣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黃大奎嘿嘿一笑,他就喜歡看師兄弟們這幅沒見識的樣子。   他抓起桌上的華子,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掏出一根遞給旁邊的人,接著淘第三根的時候,沒了。   黃大奎尷尬了一下,馬上從兜裡掏出另一盒其它品牌煙,撕開包裝遞出一根。   李肖趕快給三人斟滿酒。   剛要坐下,黃大奎一指李肖:“你自己也倒上。”   “奎哥,我不會,沒喝過。”李肖顯出為難的樣子。   “哈哈哈哈。”一個師弟哈哈大笑:“今天就讓奎哥幫你破身吧。哈哈。”   “我,嘿嘿,好吧。”李肖看著黃大奎肯定的目光,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他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站起來。   “總聽大人們說一句老話——感情深,一口悶。我先乾為敬。”   李肖說完,一口將整杯酒喝了下去。   “哎呀,慢點喝,初生牛犢你是真猛。”一個師弟說。   黃大奎哈哈大笑表示贊許:“小子,還會酒嗑兒呢?”   “都是跟大哥們學的。”李肖諂媚地一笑。   “再來一個。”   “不行啊,奎哥,這玩意燒膛,緩一會兒行不?”李肖做出痛苦的樣子。   “哈哈,熊色。我是說讓你來一個酒嗑兒。”黃大奎瞇眼笑著說。   “那沒問題。”李肖略沉吟:“酒肉穿腸過,朋友心中留!”   “好,咱哥仨走一個。”黃大奎提議,三人乾了一杯。   “我還會呢。”李肖炫耀地說。   “那就接著來呀。”哥仨異口同聲。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李肖說道。   “不錯不錯,再走一個。”黃大奎提議。   “一個整不動了,一口吧。”一個師弟認慫。   哥仨一人喝了一大口。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仨人又喝了一口。   “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   仨人再來一口。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一口   “我是弟,你是哥,你說咋喝就咋喝。”   一口   這套說辭,在二十一世紀不算什麼,回到八十年代還是挺新鮮的。   一頓酒嗑過後,仨人基本都站不穩了。   “奎哥,兩位大哥,我還聽說喝酒分四部曲——望星空、鳥鳴聲、倒掛鐘、探照燈。老弟先打個樣……”   李肖看著迷迷瞪瞪的仨人,臉上的笑也從諂媚漸漸變得戲謔了起來。   ……   黃大奎這一次是真的大意了,被無名小卒李肖給“偷襲”。   裡倒歪斜的黃大奎被李肖架著,走出賓館門,白色轎車適時地開過來。   李肖趴在黃大奎耳邊悄悄說:“老弟有個好地方,咱去醒醒酒?”   黃大奎醉眼一挑:“走!算大哥的。”   司機被打發回家,李肖駕著車,穿梭在幽暗的小巷中……   破敗的胡同,簡陋的小院,昏暗的小屋。   一個女人從小院裡走出來,幫著李肖把黃大奎“拖”進屋裡。   女人麻利地將黃大奎扒光放到床上……   李肖退出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拿出手機,隔著窗戶拍幾張照片,開車走了。   過了不多一會兒,汽車再次回來,停在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女人,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一邊走還一邊叨咕:“半夜三更叫我來乾嘛?這個死玩意兒。”   剛推開院門,就看到昏暗的小屋裡,一個女人正摟著黃大奎,給他喂水。   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轉身要走。   李肖立刻攔住,用手指著屋裡:“奎哥讓找,找你……。”   女人想了想,一跺腳又往院裡走去。   李肖趕快跟上,拿出車鑰匙放在女人手上:“姐,我走了啊。”   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女人越走越生氣:“叫我來乾嘛?一王倆二嗎?”   她推門而入!門內的女人一聲大喊:“啊!!!誰呀?!”   很快,兩個女人從唇槍舌戰變成了上手撕扯。   炕裡的黃大奎也酒醒大半,看著撕扯的二人回憶著。   就在倆女人熱鬧撕扯的時候,又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女人,身後還跟倆小夥子。   看到屋裡的情景,女人氣得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一招手。   兩個小夥子沖進屋,不由分說連打帶砸。   之前的兩個女人被打倒在地,黃大奎也徹底醒酒。   後來的女人走進屋,對著黃大奎左右開弓扇了幾個耳光:“黃大奎,你膽兒肥啦!”   然後又對著第二個女人一陣拳打腳踢:“你個騷狐貍,你以為老娘不知道?”   ……   窗外,李肖正舉著手機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