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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休之間 作家wESHm3 2548 字 2024-03-17

視線轉移一個角度。   2024.1.21.準確的說,是21號的早上8點多鐘吧,事情,關於二舅,我所知道的事情的皆從此開始。   媽媽電話告訴我:您二舅跑了一整夜,圍著莊子,說有人追他,現在腿肚子都刮爛了,得治治。   初聽此話,隻當小事,平常稀鬆的小事一樁,並未深思慮。   其它也難怪,不僅是我,小舅,周圍所有的親人均以此事不足為奇,可以當茶餘飯後的佐料談資,說說罷了。不過從事後諸葛亮的腦筋再看這件事情的時候,真的可以警覺。不僅僅是我們,我們以後或者有讀此文者,可以引以為戒。   戒麼,警戒,不可逾越的紅線,同狂飆裡拿根警戒線逼退高啟強的經典鏡頭一樣,不是電影,不是熱鬧,而是權力邊界。   王法如爐,觸碰輕則傷,重則斃命。   至於不警覺或者不驚覺,一是思想上未遇上同類事件。二則二舅隻此一次出走,無先例可循。三則關心不夠。大家都不覺得是個事,所以這樣真正成個事了。   我隻隨口敷衍一句,去茅村醫院看看大夫吧。   當天晚上下班,見到二舅。   他頭戴火車頭軍綠色帽子,帽子邊上明顯有幾點汙漬,一看是戴好多年了。上身略顯單薄,外麵一件淺領西服,袖口有三道綠色的條杠,褲子半是鬆垮,很臃腫的樣子。二舅身材高瘦,60多歲已經有點像我記憶中的外爺形象了,臉上浮現一層灰,惟眼睛稍有光,眉頭緊鎖,背略微有點駝。   我招呼聲:二舅。他伸出手,一付飽經滄桑的手,粗糙通紅,向前伸了伸,想握住我,隨即放棄了,同我一起坐在硬沙發椅上。   其實好久沒見二舅了,印象深的記憶還是童年時。二舅帶我從姥姥的針筐裡切一塊蠟,在炭爐子上燒化,之後用紙卷一支筒,呈錐形,筒裡放根棉線作芯,然後慢慢小心的倒進去。剝開紙筒,新鮮出爐的蠟燭通體黑色,惟棉線略帶白色的灰。   唉,一晃幾十年了。   那時的二舅充滿活力。   有些事情念念不忘,好像從沒有離開,隻是在過去的存在裡依然完好存在。   記憶碎片呈立體,是真實的再現情景。   有點平行時空的感覺。   思考挺好的,念舊的感覺既無害於人,又有利於己。不必糾纏,事情都在那裡,無法更改,雖無法回到過去,但自己挺開心的。   二舅帶我去山上炸石頭,那裡管控不嚴,家裡都有火藥。記不清具體過程,隻聽一聲巨響,幾百米開外先看到一杠煙,之後就嘩嘩響。走近時,一塊一人多高大石頭滾到石塘坑底,旁邊是散落的小塊石頭。之後用巴掌大的塹子鑿,拆解成小塊石頭,運回去壘墻。   二舅帶我放雷管,晾衣服的鐵絲上掛根雷管,超級響,耳朵嗡嗡響。不過不能多放,爆竹無閑錢購買,隻好奢侈一回了,雷管作爆竹。現在想來,趣味非常。   思緒回到眼前,二舅同我聊起他的一個思路,是關於電動車的創意。二舅告訴我,在電動車上加裝發電機,這樣電車在運動時就會發電,再對電瓶充電,能多跑路。我深表贊同,原因很簡單。二舅沒文化,不會玩抖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想到這一層,本身就不簡單。從這點看,二舅是個聰明的人。   當然永動機這個玩意兒是不可能的,高中文化應當從容解釋。   二舅又同我說起,能聽到路上的監控傳來各種聲音的事。他說,裡麵有派出所打人的聲音,還有其它亂嘈嘈的聲響什麼的。我很好奇,判斷可能二舅真是天賦異稟,或者電路偵聽錯亂也許是可能的。反復求證幾次後,知道是二舅的問題了。   他過去被狗咬過,腿上有傷,現在雖然好了,不排除後遺癥問題。也就是說,血栓可能存在。被狗咬,身體無法恢復到初始狀態,血栓通達全身,會有好多年的癥狀。大腦使用全身四分之一的血,堵塞毛細血管產生幻覺,亦是正常。加上近期天氣劇烈變化,溫差較大,有利於血管形成。綜合以上所有因素,大腦形成不真實的幻聽是有可能的。   當然,隻是我個人的看法。同專業大夫無法相提並論。   我囑咐媽媽,給二舅掛水即可,多用幾甁葡萄糖沖沖血管,加點丹參什麼的,水量大,沖幾天就會好的。   此時,此刻,如果真正警覺起來,采取點技術措施,那一切就有轉折的可能了,但是沒有那麼多的也許。   所以殺雞一定用牛刀,對隱患堅決徹底乾凈利索的清除,免的小洞不補,大洞吃苦現象的發生。   治未病是高明的,是經濟的。扁鵲說的是到位啊。   神醫之所以神,不光是醫術,還有見的。   見扁鵲,不看熱鬧,思考他的思想見解,能見本人。   此處不再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