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3早上,已經找反了,我的舅舅在淩晨3點已經把二舅不見的消息通知到每一個至親。 這是我事後才曉得的事情。 父親讓我送母親到花馬莊,上午8點多吧,到了。在舅舅的家停下。 黃狗見人來,汪汪狂吠。鴨也不安躁動,好像踩稀泥的腳步嘩嘩聲。 我注意到一個精瘦老者在路上注視我們,瞬間,福爾摩斯上身,感到不信任的目光掃來。 啥意思,我蔑視的回望。用一種懷疑且認定小偷的眼神回望過去。 老者滿臉皺紋,乾癟的臉上浮現黑灰色,目光疑惑不定,略帶傲慢的口吻:“找誰”。 我沒理,隻淡淡一瞥。 母親趕緊招呼,告訴我是舅。 村裡沾親帶故凡比母親年歲大的,都是我舅。 我假笑著向老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母親熱情地拉著我,向我介紹道:“這是你舅,山那邊的。”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出奇的老者,心中有些疑惑。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個舅的任何印象。但出於禮貌,我還是喊了一聲:“舅。” 這個村自小就沒啥好印象,突然是個舅,禮節性而已。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且假,最起碼我看得出來。不過也難怪,我也假笑。他打量著我,他一定知道我是誰。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哦,都長這麼大了啊。” 母親在一旁熱情地寒暄著,我則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這個舅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傲慢,讓我有些不舒服。 “舅,您老身體不錯啊?”我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還行吧,就是老了,身體不行了。”老者語速不緊不慢回答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母親和老者聊了一些家常。我在一旁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話。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不錯,但我能明顯感覺到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是一般的遠。 聊了一會兒,其實也沒啥內容,東扯葫蘆西扯瓢,沒實質內容。 我心中卻在想:這個村裡沾親帶故的關係,是個啥東東?平時沒見到,見到不認識,惟一認識的機會是婚喪嫁娶,維係隻一根煙足矣。不過我缺的不是一根煙。 總算聊到正事,他不清楚我二舅到底現在在哪裡。 我簡單了解下,才知道大家都在找我二舅,一個莊找反了,不見。 媽媽給小舅打了個電話,知悉在村西邊找到了二舅的自行車。 驅車直接去。 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輛,按照舅的指示在花馬莊的村路上行駛。這彎彎曲曲的道路讓我略微感到有些緊張,而他的指揮更是讓我壓力倍增。 “左,右,過了,前麵路口”舅的聲音不時從車裡傳來,他比我更熟悉這條路。我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緊盯著前方,生怕錯過路口。 幾次,車子都險些擦著路邊的石頭墻,我緊張起來。不過還好自己的駕駛技術還算過關,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刮蹭。 終於,車子開到了村西麵。我鬆了一口氣,把車停好後,回頭看了看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前麵已經沒路了,全是麥地,大田地。 “就在前麵。”他說著,下了車。 我記起一段往事。 當時在執行任務,有人催促我,說隻等我一人了。都是領導,抓緊過來。10公裡吶。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撥通了領導的電話,將目前的情況如實告知。然而,那夥計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他不僅沒有表示理解,反而責備我耽誤了時間,讓我盡快,抓緊。 通完電話後,我的心情不舒服。這時,那夥計又發來了消息,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和責備。我感到一陣無奈,明明我是為了安全考慮,卻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為什麼呢? 還是年輕啊。 當時的處理方式是,停下車,點支煙,吸完,輕輕啟動車,不緊不忙的到達。 到達後,一群人在打牌,升級撲克。 一個菜都沒上,早著呢。 但願吧,但願皆是良人。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論他人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