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軍他們緊鑼密布的布置好一張大網,等待獵物進來就收網。 他又去了市政府,直接去刑警隊太招搖,迂回到市政府找何市長,再聯係刑警隊的隊長薛隊。薛隊長也正煩惱抓不到程行販毒的鐵證,和劉德軍談後,豁然開朗,興奮不已。為了配合劉德軍公司的安排,他從省警校挑了兩名出色的畢業學員,協助劉德軍的布控。 半個月過去了,程行遲遲不動。薛隊長也派了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程行。他們反饋過來,說程行今天去了漢市就消失了,沒能跟上。 薛隊聯係了劉德軍,當他接到薛隊的電話,興奮起來,十多天的等待,終於等來一鍋燴的機會,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這個在部隊歷練了十年之久的退伍兵,敏銳度極高,“看樣子,他要動手了。後天,我們有輛大卡出貨,開車的是何進,最近發現他和程行的一個馬仔有接觸,我們的車是綠色通行,是免檢產品,程行是要利用我們的車,運送那些臟東西嗎?” “有這個可能,何進上班有帶什麼東西進去嗎?” “沒有,天天提著一個茶壺進出,程行用什麼方法,把那東西塞進車裡呢?”劉德軍聽著手機那邊也是沉默,他來回踱步,盯著監控裡的畫麵,“你說程行去了漢市就消失了,他會不會在收集,也許,他手上的東西,不夠他賺更多。如果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不會離開你們的視線消失,隻有一個可能,他手上的貨不多,這麼好的機會能進入京城,他肯定要大賺一筆。” “嗯,我們做兩手準備,讓我的兩名同事躲進車裡,帶上跟蹤器,聽到什麼可錄音,也發信息給我。我帶兩個人,開車跟在貨車後麵。” “還是我開車吧,你太顯眼了。如果他們發現了,我可以說去京城和王鑫有業務洽談。” “你們出長途就一個司機嗎?” “嗯,就一個,我要求他們晚上到高速路上的服務站,在車上都要休息一晚,不急著趕路,因為車上隻有一排座位,兩個司機也沒辦法睡覺。” “這樣啊,裝車的時候,要注意何進。” “嗯,知道了。” 京珠高速路上,離漢市還有二十裡的路程。何進開的貨車卻拐向一條省道,車向山裡開,在一棟三層的小樓前停下。這棟樓,外墻爬滿了爬山虎,顯得陰森森的。背靠一座兩百米左右的山峰,樓房掩映在樹林之中。 貨車停在門口大約有半個小時,程行才從房內走出來,拍了拍何進的肩膀,“後麵沒有尾巴吧?” “行哥,放心,安全得很。” “嗯。”程行圍著貨車,轉了一圈,讓何進打開車箱後門,看了看,一個馬仔抱著印有“金銀花牌羊毛衫”同樣的紙箱子,塞進最上麵唯一的一個缺口,關上門。 程行遞給了何進一個很厚的牛皮紙袋,他又指了指那個馬仔,說,“讓他跟你一起,具體怎麼做,聽他的。還有一半的錢,成事之後給你。” “謝了,行哥。”何進點頭哈腰的謝過程行,對著那個馬仔,甩了甩頭,兩人一起上了車。 劉德軍開的車,停在前麵的服務區,看到貨車上的跟蹤器的定位,後座上的薛隊,打電話,請求上級派人搜查抓捕樓房裡的人。他們一行人,繼續跟蹤貨車,去抓接貨的人,並請求領導聯係京城警局,通知京珠高速路附近的警局,做好準備,給予他們幫助。 劉德軍他們在服務區約莫等了二十幾分鐘,就看到何進的車直接開過去了,他們趕緊跟了上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貨車來到離京城一百多公裡外的定縣,在一個飯店門前停下,何進和馬仔一同進了飯店。薛隊緊急聯係定縣公安局,讓他們包圍135貨車,如果有人打開車箱的門,立刻抓捕,並保證貨車上的貨物的安全。 劉德軍的車,停在離貨車一百米處,緊緊盯緊了貨車。一小時後,馬仔從飯店裡出來,打開貨箱的門。這個時候,一輛的士車從後麵串上來,車還沒停穩,隻看見個人影,一個鯉魚打滾,撲倒了馬仔,按住馬仔雙手。與此同時,兩輛大眾車急剎車,停在飯店門口,車上的人,沖進了飯店。 飯店裡,一夥人全部被抓。 劉德軍來到抱頭蹲在角落裡的何進麵前,他眼神透著淡淡的輕蔑,不著痕跡的,卻仿佛能將何進所有的卑劣看透。當何進看到他時,立刻跪在劉德軍腳下,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涕淚橫流的說,“劉經理,求你救救我,我家裡還有……” 劉德軍打斷何進的哭求,“你知道販毒是重罪,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他轉身和躲在車箱內的兩位武警,握了握手,吩咐一起帶來的司機,帶上貨單繼續往京城開去。 薛隊長興奮的拉著劉德軍,說,“程行被抓了,你知道他藏身的那棟樓房裡有什麼嗎?”他眼睛放光,異常興奮的搓著雙手,“他們把房後麵的山挖空了。劉經理,真是謝謝你呀,我們監控了程行好多年,一直沒有發現,要不是你,我們還對他束手無策呢。” 劉德軍一手插兜,一手摸著下巴,“你們該仔細查一查,我總覺得,程行的能力還不足以做這些,會不會和鄧家有關?” “好,我知道了,會仔細審問的。你是打道回府還是去京城?” “回去了。” 南市。南市警方和沅市警方,全力搜捕程行的馬仔,楊柳的父親也牽扯進去。經過一個個審問,南市警方深挖,發現三層樓房是鄧家一個遠房親戚所建,住了幾個月,就搬去了南方。隻是走訪發現,房主離開後,再也沒回來過。那時候,鄧達是市建築工程公司的員工,是他推存的承包隊,建房時,一個附近的小時工,見過鄧達一麵。這是後話。 籠罩在許欣頭上將近一個月的陰霾,驅散了。許欣在福湘賓館訂了包間,等劉德軍回來,犒勞一下勞苦功高的安保隊的員工。 劉德軍淩晨三點才到家。他走進臥室,安靜的夜,昏黃色的燈,獨立於鬧市之外的這片天地,遠離了喧囂,安然靜謐的隻有他愛人勻稱的呼吸。 也許是二十幾天來的精神高度集中,今晚的許欣,睡得格外的沉。劉德軍坐在床邊,端詳著女人姣好的容顏,忍不住吻上她的唇,香軟清甜,不忍離開。後來,他得寸進尺,舌尖撬開她的唇齒。聞著男人熟悉的味道,許欣眼睛都沒睜開,熱烈的迎合上去。 劉德軍低低的笑著,“眼睛都不睜開,知道是我嗎?” “回來了。你身上的味道,隔幾米,我都聞得出來。累不累,開了一千多公裡的車。”許欣懶洋洋的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墻壁上,水晶燈的光落進她好看的眼睛裡,像流動的星河,折射出細碎的光。 “不累,就是有點餓。我聞到了美女身上香香的味道,怎麼辦,我想吃你耶。” 許欣笑靨如花,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拉近和自己的距離,五寸,二寸,零…… 翌日,他們倆睡到上午十點,才悠悠轉醒。 劉德軍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描摹著她的眉,眼睛,鼻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唇時,他傾身上去,狠狠咬住許欣的唇。許欣吃痛,懵圈地推開他,許欣上唇有幾個淺淺的齒印。 “這是我在你身上留的記號。” 許欣趕緊往浴室奔去,看著被吸允腫了的唇上,還有三四個淺淺的齒印,她怒吼一聲,“劉德軍,你個大混蛋。” 劉德軍斜靠在浴室的門柱,氣度慵懶,但不乏矜貴,眼眸裡含著要流出來的寵溺笑意。 許欣刷著牙,問劉德軍,“電話裡你沒細說,怎麼樣了?” 劉德軍上前,單手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姿,看著鏡中的美人,說,“我們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到位,一切出奇的順利。這次是跨省辦的大案,動靜不小。何進和程行的馬仔,會跟著薛隊一起,押送回南市,接受審查和判決。程行,何進,肯定是全須全尾的出不來了,這麼大的量,夠他們投幾次胎了。希望他們喝完孟婆湯,望記上輩子所做得糟心事,重新做個好人。” “終於解除隔離模式了。彤彤吵著要去遊樂園玩呢,看哪天得空,我們帶著爸媽一起出去,他們兩老來南市一年多了,還沒帶他們出去走走呢。” “好,一切聽老婆大人的安排。” 晚上的慶功宴上,劉德軍簡要說了說何進的情況,給值夜班的保安隊員工多發半月的工資,以示獎勵。並以公司的名義,成立一個員工基金會,對家庭人員有重大疾病的,給予一定的幫助。他還檢討自己,對公司員工的生活缺乏了解,當場給司機陳東輝得了尿毒癥的父親,捐款五萬元。 兩大桌的人,掌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