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輪市同考,東城市最好的一所公辦中學錄取了我,父母親都挺開心的。而我去了中學不到一年,曾經就讀的學校就陸續都被規劃合並,我聽說後明白以後回去看母校都沒地找去了。 直到那一天,對我來說是在人生選擇點提前出現了轉折。在中學的兩年多下來,我的英語成績一天不如一天。諷刺的是,我的班主任是位英語老師。 父母親為了提高我的英語成績,把全市最好的英語老師請來輔導我,可輔導後的結果並不盡人意。而班主任對我英語也處於基本放棄的狀態,並告訴我她的課我可以不上。 期末統考由於我英語考了40分,盡然把總成績拉下去了一大截。此時學校的校策是需要處理一批總成績靠後的學生,我也是被處理名單中的一員。而處理方式就是把需要調配的學生如同撒糖果一樣,調配到整個東城市最下檔的中學和技校裡去。對於那些有著眾多頭銜,在大眾口碑中又非常優秀的老師而言,學生成績跟不上、不是學習的料就去學門手藝,將來好養活自己。 班主任告訴我父親,其實本來我可以不用放在這批被處理學生名單中。隻因為在期末統考後我做了自學校建校以來沒一個學生敢做的事情,就是修改下發給學生的成績冊。 於是,我又一次“光榮”的成為自東城市最好的公辦中學建校以來學生修改成績冊的“第一人”。班主任對於這件事無法容忍,並逐級上報。當然,我知道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為我跟這位班主任有太多隔閡。雖然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道路上,但是我任然被送到東城市唯一所半封閉管理的學校。那年,我14歲。 新學校的氛圍挺輕鬆,對於我這類從好學校轉過來的學生,班裡的同學並不意外,因為這裡有一部分學生是跟我是一個學校的。他們當中也並不都是因為學習跟不上,很多人是處於青春期“叛逆”狀態。曠課、逃學、打架……一係列作風,被原來學校認定為離經叛道的不良少年。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隻是學校沒有能力管理的學生,將來在社會上還是要看誰能出人頭地。 新學校,一個年級就4個班,就寢室是上下鋪。我前麵的男生叫薑坤,後麵的男生叫陸傑,跟我都是原來一所中學的。薑坤愛唱歌,有時候聽老師上課的時候都能唱出聲音來,作業本上抄滿了當時流行樂壇歌手的歌詞。他說自己的理想是當歌手,他特別喜歡唱歌和創作。導致成績吊車尾,所以才被轉到這裡來了。而陸傑特別喜歡寫詩,說自己在原來的學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帥哥,到哪兒都有女生打聽自己。而他的班主任認為他早戀,所以他就被“發配”過來了。有一次我問陸傑,廚房洗碗的阿姨是不是也打聽過他,看看是不是適合一遍吟詩,一邊刷碗。陸傑告訴我,隻要給他多加幾個雞腿他就滿足了。 在一個校園裡衣食住行都在一起,我與身邊的這些同學慢慢的建立了友情。客觀的說他們也挺講所謂的“義氣”,別的班有人欺負我,他們會挺身而出替我出頭,這也是我在原來學校沒有感受到的情義。大家無話不說,有時候玩笑開過頭都會被集體拉到操場去跑步。但這種所謂的“體罰”,也成為了我們減壓的樂趣。 東城市大部分學校的老師都看不起我在的這所學校走出來的人,認為是社會上的毒瘤和殘渣,從而禁止自己學校的學生與我們往來。而我們確實也不屑與他們所謂的“條令”,並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理想與目標。 時間很快,到了決定大家人生的一個方向的統考。經歷了一個半月壓力式復習,我們參加了全市統考。很多人都去學了自己喜歡的專業,而我自己選擇了外省的一所院校學習醫學專業。我中學生涯的第二位班主任是位數學老師,他對我的選擇也很贊成。他告訴我的父親說我粗中有細,選的這個醫學專業對於我將來的發展方向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