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瀚看著一言不發的方澤:“出什麼事情了?” 方澤搖搖頭說:“等咱們走了後,學校值班老師發現了有人私自進了解剖室。最要命的是學校已經把淩晨進解剖室的那群女生找去談話了,說是要給那天私自進入解剖室的學生處分呢。” “處分?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進了解剖室麼。”顧寶平驚訝說道。 孫瀚推了推眼鏡說:“學校有學校的製度,我待會兒來問問輔導員。” 此時我們內心都是忐忑不安的,中午午飯也沒有吃,就直接回宿舍了。我心裡想著,要是讓父親知道我到學校不到一個月就挨了處分,還不把我皮給扒了。 等了大概十五分鐘,孫瀚耷拉著腦袋回到宿舍告訴我們,輔導員那裡也是剛剛收到消息,校方發現有學生私自進入解剖室,並將解剖室的一個裝有標本的容器打碎了,校方要求各係師生自查並接受實名舉報。果不其然,才半天功夫,那幾個昨天進入解剖室的女生就被人檢舉揭發了。而校方要求她們也檢舉揭發,並告知她們隻要他們檢舉揭發一人,可以免除自己的處分。 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那個女生要來找方澤。而方澤在這個時候告訴我們,那個女孩叫田玲,她告訴方澤,昨天跟她一起的女生有三個人想檢舉揭發他,以保全自己。 這時候顧寶平和蔣濤表示,與其等著人家來揭發,還不如主動去找係主任和輔導員說明情況,主動承認錯誤,請求學校能夠寬大處理。 雖然我們進了解剖室,但是容器並不是我們打碎的。短短五分鐘,我們五個人一致贊成主動上報,立刻聯係係主任和輔導員,講明了前因後果。係主任和輔導員帶著我們前往學院院長辦公室,麵對院長我們五人主動承認淩晨翻窗進入解剖樓,私自進入解剖室。係主任和輔導員都表示,學生有好奇心,有求學善思的心理也很正常,希望學校方麵能夠寬大處理。 而院長卻認為我們是想逞英雄,於是就把昨天進解剖室幾個女生都叫進了辦公室,來確認進入解剖室的男生。其中幾個女生都指認了方澤和顧寶平,而沒人指認孫瀚、蔣濤和我。這時候我想起了口袋裡的那塊女士手表,立刻就拿出來告訴院長我昨天晚上的確去了解剖室,而且撿到了這塊手表。係主任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其中的一個女孩也看著我手裡的那塊手表。院長並沒有相信我說的,指責我拿塊手表來做文章。他認為我們其他三個男生是為了同學之間的“義氣”,對此嚴厲斥了我們,並告訴我們這麼做的後果。當我還想申辯的時候,係主任攔住了我,示意我不要再說了。後來畢業那會兒,我才知道院長與我父親曾經是戰友,沒把我算在處分名單裡麵也純粹是給父親麵子。 最後,經過學院方麵的一番會議商討,決定給予方澤、顧寶平兩人處分。女生三人處分,其中就有田玲。當然,這個處分就是本學院和其他學院通報口頭警告。對此,為了解除新生的好奇心,學院特地給全院新生開設了有關解剖的選修課,對於大家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通過這次事件,也為方澤和田玲的將來鋪墊了基礎。 而我、孫瀚和蔣濤,都覺得讓方澤和顧寶平扛處分太不仗義了,他們兩個倒覺得無所謂。五個人依舊嘻嘻哈哈去食堂吃飯,此時的方澤和田玲都回頭看了對方一眼。而我,也看到了盯著那塊西鐵城女士手表的女生看著我。心裡想著,難道壓在我身上的人,是她? 被人壓倒,撿到手表的事情,其他四人都不知道。不過,此時的我並不希望手表的主人是那個女孩,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