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強說：“你倆怎麼來了？我來介紹一下。”國強站起來，指著女青年，說：“這位是舞廳經理，叫韓冰。”又指著男青年說：“這位是棋牌室經理，叫向陽。實際上，雅琴是總經理，他倆是副總經理。整個【紅旗休閑】，就他們三個商量著，怎麼辦。”又對韓冰、向陽說：“這兩位是我江西的朋友，他叫明德，他叫泰盛。你們有什麼事嗎？” 　　韓冰笑著說：“老板娘說，家裡來了很多瓷器，我倆過來看一下。”邊說，邊和向陽走近貨架。一邊看，一邊贊不絕口。瀏覽了一遍，對國強說：“老板，我們可以增加經營項目，賣瓷器，一定會很暢銷的。” 　　國強說：“等我考慮一下。明德、泰盛，你們也累了，就在國華、秋生的床上休息一下。我們到店裡去。” 　　明德笑著說：“剛才談的高興，忘記了疲勞。現在，真的想睡啦。” 　　這是的泰盛，已經趴在桌子上，響起了鼾聲。 　　等娟子叫醒他們，天已經黑了。 　　晚飯時，隻有國強、鳳嬌、娟子、明德、泰盛。 　　明德問：“國強哥，國華他們呢？” 　　國強笑著說：“這時候，那邊最忙，他們都那邊去了。我們吃吧，娟子，拿幾瓶啤酒來。” 　　明德、泰盛都說：“我不喝酒。” 　　鳳嬌說：“那我們就喝健力寶。” 　　泰盛坐下就說：“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去？” 　　國強被泰盛一問，有點糊塗，說：“到哪裡去？” 　　明德笑著說：“販羊皮啊。他就是個財迷。” 　　國強說：“這個事，困難很多，風險也很大，你們想好沒有？” 　　泰盛笑著說：“我們不考慮風險，反正什麼都沒有。賭一下，也許什麼都有了。” 　　鳳嬌說：“泰盛說的有道理。改革也是這樣，或許好，或許壞，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趁著現在大部分人，還沒有醒悟過來，賺錢是主要的。來，吃菜。” 　　國強說：“要去，也得等明年。等天暖和以後，再去。到時候，我要去，會打電話給你們。” 　　鳳嬌說：“機會稍縱即逝，像販煙一樣。國強販煙的時候，走國道，用汽車。你們呢？改革，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比戰爭的時間、空間、變數，跨度更長久、更寬廣，更復雜。戰爭，是階級與階級，或者說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是看的見的。而改革，則是文人墨客的劇本，誰又知道他下一個章節怎麼寫？寫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隨著改革的不斷推進、深入、細化，人們的意識形態、思想觀念，也就是人心與人性，會不斷地發生變化和改變。” 　　正吃著、說著，電話鈴聲響了。娟子去接電話，不一會兒，娟子說：“明德找你的。” 　　明德起身去接電話，回來說：“國強哥，我們明天就回去。” 　　國強說：“明天就回去？這麼快。” 　　明德說：“車子已經裝好貨了，明天上午在路口等。我就喜歡聽鳳嬌姐講話，跟上課一樣。” 　　國強笑著說：“她本來就是老師，現在暫時請了假，過來幫忙。” 　　明德笑著說：“鳳嬌姐，你接著說。” 　　鳳嬌笑著說：“當老師的不一定懂，這主要還是要學習。知識的基礎是文化，沒有文化，就沒有用。隻有文化，不學習，也沒有用。將來，利益是主體，商人是載體。沒有誰對、誰錯，誰掌握了利益的分配，誰就掌握了說話的權力。這就是市場經濟的規律，也是資本市場的法則” 　　泰盛說：“其它的，我也不懂。隻知道大半年的擔驚受怕、勞苦奔波，換來了一棟房子。如果，去了，遇到什麼，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不去，那是一定會後悔的。” 　　國強笑著說：“聽藍老師這麼講，明年，我無論如何都走一趟。是吧，藍老師？” 　　鳳嬌說：“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別問我。你們沒有聽過【絲綢之路】嗎？古人就是牽著幾匹駱駝，從中國走向世界。既繁榮了市場，又豐富了生活。還開拓了視野，增長了見識。好啦，不說了，現在那裡人多、事多，我們趕快過去吧。” 　　吃好飯，明德、泰盛跟著國強、鳳嬌到了【紅旗休閑】。 　　【紅旗休閑】的門口，燈火通明，如同白晝。霓虹閃爍，人來人往。 　　一樓的客人還沒有散去，服務員在來回穿梭。 　　院子裡，俊哥靚妹，人頭攢動。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一驚一乍，大呼小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走上二樓，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了座位。 　　他們又來到三樓，昏暗的燈光下，彩燈閃耀。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耳鬢廝磨，摩肩接踵。 　　明德問：“國強哥，你們一般要到幾點鐘收工？” 　　國強說：“大概要到十一、二點鐘，二樓有時候要晚點。” 　　明德說：“真辛苦，找書苑 www.zｈａoshuｙuan．cｏm 起早摸黑的。” 　　鳳嬌說：“早上最忙，買菜、補貨、搞衛生。不過，他們都安排好了，各負其責，也就沒有什麼事。最擔心的就是打架，所以，國華、秋生，沒有事的時候，就是樓上樓下、院子裡到處轉轉、看看。走，到辦公室坐一下。” 　　四個人穿過擁擠大廳，走向盡頭，在壹間房門前停下。鳳嬌掏出鑰匙，打開門，讓明德、泰盛進去。 　　國強說：“隨便坐。” 　　這時，服務員端了茶和瓜子、花生過來。 　　鳳嬌說：“你們嗑瓜子、剝花生。” 　　泰盛邊嗑瓜子，邊說：“國強哥，你要去，一定告訴我們。” 　　明德笑著說：“你真急，見風，就要雨。這時候，那邊還是冰天雪地，冷的不得了。” 　　泰盛憨笑道：“有錢賺，誰不急。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鳳嬌姐，是吧？” 　　鳳嬌說：“這個必須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國強說：“等到了明年四、五月份的時候，我這裡有消息，我就會提前打電話給你們。” 　　泰盛坐在那裡，不吭聲，一心嗑瓜子，滿腦子都是鈔票。 　　大家坐了一會兒，明德、泰盛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好早飯，國強叫國華帶上兩條萬寶路、兩箱健力寶送給兩位師傅，再拿點水果、餅乾之類的東西，路上吃。 　　明德、泰盛和大家握手告別，登上汽車，來到三零二國道。 　　等了一會兒，車來了，國華把煙和飲料送給兩位師傅，又和明德、泰盛握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