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問歐陽：“姐，林姐在學校是教什麼的？” 　　歐陽說：“教英語的，乾什麼？” 　　明德說：“教英語的？唉，要是早知道就好啦。高考時，我就是英語拖的後腿。要不然，我或許能考個一般的大學。” 　　歐陽說：“我讀初中時，林姐是我的英語代課老師，那時候，她正在讀函授大學。讀高中時，我經常到她家，讓她給我補習功課。林姐古文底子好，其它功課也行。所以，我才能考上大學。” 　　明德又問：“那林姐和愛民哥，一個是中學老師，一個是工廠工人，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歐陽看了明德一眼，心想，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多事。還是回答了他：“他倆是高中同學，畢業後，愛民下放到你那裡，林姐在家待業。林姐在家閑著沒有事，就看書。由於，她的英語好，我們那裡又缺英語老師。經人推薦，到我們學校當了英語代課老師。為了把這個“代”字去掉，林姐就報考了【函授大學】。愛民退役後，分配在企業。古鎮就這麼大，他們自然就碰上了。一個風流倜儻，一個窈窕淑女，自然就好上了。” 　　說著往事，三人來到了瓷器門市部。門口，擺放著一大堆用稻草、紙箱，包裝好的瓷器。三人走進門市部，婭萍微笑著迎出來，說：“大小姐來啦，我們邵經理在辦公室等你。” 　　邵經理在裡麵聽見聲音，笑著說：“大小姐來啦，請裡麵坐。小李，泡茶。” 　　小李在裡麵答道：“在泡呢。” 　　歐陽說：“明德，你們和婭萍去點數、交錢，我在辦公室裡。” 　　明德說：“好的，姐。” 　　明德、泰盛、婭萍點數、記賬，然後，結賬、付錢。完事後，婭萍走進辦公室，說：“邵經理，算好了，也結清了，我去找兩輛板車來。” 　　邵經理說：“去吧。” 　　板車來啦，裝好瓷器，告別邵經理他們，順著馬路，來到廠門口。 　　歐陽對值班師傅說：“鄢師傅，我把瓷器在你這裡放一下，等一下來拿。” 　　鄢師傅說：“周主任已經交代過了，歐陽姑娘。把瓷器放在隔壁的房間裡，我會跟接班的黃師傅說的。” 　　卸完瓷器，歐陽說：“你倆現在乾什麼？” 　　明德說：“姐，你有時間嗎？” 　　歐陽說：“乾什麼？” 　　明德說：“姐，你可以帶我們去看一下怎麼做瓷器嗎？” 　　歐陽說：“可以，我打個電話給愛民。” 　　歐陽打完電話，帶著明德、泰盛從精製車間、成型車間、燒煉車間、彩繪車間、包裝車間轉了一圈，邊看邊介紹。而各車間的管理員，看見歐陽，都跟在後麵陪同。 　　參觀完，明德、泰盛格外興奮，驚嘆：一坨坨泥巴，怎麼就變成如此美輪美奐的瓷器。 　　回到辦公室，愛民對歐陽說：“謝謝你，辛苦了。明德，你倆到會客室坐一下，喝水，自己倒。” 　　快下班時，愛民對歐陽說：“等一下，羅誌軍他們過來，一起到【常來飯館】吃個飯吧？” 　　歐陽說：“不啦，車來了。”說完，就走啦。 　　愛民走到窗前，看見樓下停著一輛微型麵包車，笑了笑。 　　吃好晚飯，愛民叫明德買了兩條香煙和一些礦泉水和水果，分別放在兩輛車上。 　　誌軍說：“餘師傅、譚師傅，拜托倆位啦。”又對明德、泰盛說：“如果，你們要搭車回來，自己跟師傅約好時間。” 　　餘師傅說：“羅經理，周主任，你們就放心吧，我們走啦。” 　　愛民說：“謝謝兩位，一路順風。”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他們就到了古城。國華、秋生早已在路邊等候，傍邊停著一輛小型雙排貨車。他們熱情地打過招呼，就開始卸貨、裝貨。 　　明德、泰盛謝過兩位師傅，留下國強家的電話號碼，握手道別。 　　明德看見國華開車，說：“你會開車啦？” 　　秋生說：“我們都考了駕照，國強說，以後做事方便。” 　　到了國強家，娟子笑著說：“老表，你們來了。快進來，茶泡好了。” 　　明德說：“等一下，我們先卸貨。” 　　四人邊卸貨，邊拆貨。把稻草包裝的貨，拆開，把稻草放進車廂裡。把紙箱裝的瓷器，一箱、一箱搬進去。 　　拆開稻草，一件件精美的瓷器，擺放在人行道上，引來行人駐足圍觀。看著美輪美奐的瓷雕、瓷畫，瓷瓶、瓷罐，一個個露出贊美的眼神，開心的笑容。不停地有人問：“賣嗎？這個多少錢?”“娟子，這個賣嗎？”“國華，這個多少錢？” 　　娟子笑著說：“不賣。這是老表送給國強哥的。” 　　有人說：“你們也要不了這麼多啊。” 　　明德說：“娟姐，你幫忙好好拿到院子裡去，別碰了。” 　　娟子說：“好的。” 　　這時，國強騎著自行車來了，看見這麼多晶瑩剔透的瓷器，栩栩如生的菩薩，愉快地笑著說：“你們倆個來就來吧，乾嘛帶這麼多瓷器來。” 　　明德笑著說：“國強哥，我們是專程來看你們的，這些是送給你們的。以後，忙了，就沒有時間啦。嫂子呢？” 　　國強說：“嫂子在那邊照顧。娟子，你把那個貨架清理一下，把這組三星菩薩擺上去。” 　　有人說：“國強，這麼多，賣一點吧。” 　　國強說：“對不起，暫時不賣。國華、秋生你們在這裡，我帶他倆個到那邊去。”說完，就招呼明德、泰盛跟他走。 　　到了【紅旗休閑】，大門已經改成寬敞的玻璃門。臨街墻、窗被拆除。安裝了高大的落地玻璃。裡麵懸掛著富麗堂皇的落地窗簾，盡顯富貴、奢華。 　　走進大門，大廳除了桌子、椅子，空無一人。雅琴正在和一個服務員說些什麼，見到國強他們，就站了起來，微笑著說：“老表，你們來了。”又對服務員說：“你去吧，就這樣。” 　　明德、泰盛笑著說：“雅琴姐，你好。” 　　國強說：“雅琴，拿兩瓶健力寶給他們，記我的賬。明德、泰盛，你們隨便走走、看看，我在二樓，談點事。” 　　明德、泰盛接過雅琴遞過來的健力寶，走向後院。雖然是上午，旱冰場、臺球室，俊哥靚妹，尖叫歡笑。少年的激情，青春的魅力，在這裡煥發。 　　泰盛說：“城裡賺錢真容易。” 　　明德說：“花錢也容易。” 　　泰盛說：“我們那裡也搞一個，找書苑wｗw.zhaoｓhuｙuan．ｃom 行不行？” 　　明德笑著說：“你做夢吧，我們那裡有錢嗎？這是有錢人玩的。走，到樓上看看。” 　　二樓是茶樓，大廳裡，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紙牌。邊上有幾個包間，門是關著的。 　　明德、泰盛轉了一圈，上了三樓。 　　大廳裡，昏暗的燈光下，人頭攢動，搖來晃去。紅燈綠霓，閃爍照耀。大廳四周，擺滿桌子、椅子，不跳舞的人們，坐在那裡，竊竊私語。 　　泰盛說：“他們這是乾什麼？說黑不黑，說亮不亮，搞的人迷迷糊糊的。” 　　明德說：“他們這是在跳舞。” 　　泰盛說：“我們還是下去吧。” 　　走到二樓，雅琴上來了。雅琴笑著說：“怎麼樣？” 　　明德說：“我們是第一次的這種地方，暈暈的。還是到一樓去。嫂子呢？” 　　雅琴說：“嫂子、國強哥在包間裡，跟人家談事情。我帶你們到樓下去吧，你們可以去學滑冰、打臺球。” 　　近中午，玩樂的人們漸漸離去，而一樓的喧囂的才剛開始。服務員在大廳裡穿梭，食客們在呼朋喚友。 　　鳳嬌和幾個人到了一樓，明德、泰盛一見，就齊聲叫道：“鳳嬌姐，你好！” 　　鳳嬌笑著說：“兩位弟弟，怠慢了，不好意思。”轉身又對那幾個人說：“不好意思，我還有客人，就不招待你們了，你們慢走。”又對雅琴說：“雅琴，打電話叫國華、秋生過來。我和他們先過去，你把這裡安排一下，再過去。” 　　正說著，國強來了，說：“你們都過去吧，這裡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