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不一日,紮西一行人,來到了滿洲裡。   進了滿洲裡,紮西說:“誌武兄弟,我們還是去格裡木家嗎?”   誌武說:“是的。紮西兄弟!”   隨著毛驢的腳步,驢車來到了格裡木家門口。紮西下車,把驢拴在門口的樹樁上。大家拿好各自的行李,跟著紮西進了院子。   紮西大聲喊道:“格裡木,在家嗎?”   叫了兩聲,從屋裡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古銅色的臉龐,飽經滄桑。棕紅色的卷發,飄逸灑脫。一見紮西,張開雙臂,快步迎了上來。抱住紮西,說:“紮西,我的好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紮西也漲開雙臂,緊緊抱住格裡木,說:“格裡木兄弟,你好!我帶來幾個朋友,有三個,你曾經見過。”   格裡木鬆開紮西,和大家握手、擁抱、問好。說:“你們又要到那邊去【指蘇聯】?”   誌武說:“是的,格裡木大哥。”   格裡木說:“大家請進屋吧。”   大家提著行李,跟著格裡木進了屋。紮西說:“娜日娃大嫂呢?”   格裡木說:“她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我也準備去。”   紮西急忙說:“你要去,他們怎麼辦?”   格裡木看著大家站在那裡,一副失落的表情,笑著說:“沒關係,你們來了就是我的朋友。快放下行李,請坐。”說完,走到後麵去,拿來一壺奶茶,給大家倒上。說:“喝杯奶茶,暖暖身子。紮西,你沒有告訴他們,到那邊去,很危險的。”   紮西笑著說:“講多了狼的故事,他們就不怕狼了。”   格裡木嚴肅地說:“各位兄弟,這次是真的。那邊已經很亂了,已經到了無政府主義。上麵,朝令夕改;下麵,陽奉陰違。羊皮,沒有人收購。走私,風險很大。羊皮的價格,一降再降,也沒有人收購,牧民是怨聲載道。”   國強說:“既然來了,決不空手而歸。大家說呢?”   大家齊聲附和“是、是、是。”   格裡木說:“既然這樣,紮西,你們在這裡坐,我去找人。”說完,不等紮西回答,就到後院牽出一匹馬,走了。   望著牽馬離去的格裡木,國強說:“現在,沒有事,我們到街上走一走,看一看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後裔的風采,也補充一下食品、藥品。”   眾人在紮西的帶領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穿梭在五光十色的民族服裝之間,欣賞著五顏六色的民族工藝品,品嘗著風味獨特的民族食品,聆聽著粗狂豪放的民族語言。   國華、秋生、明德、泰盛嘻嘻哈哈、嘰嘰喳喳,流連忘返。   走了一圈,紮西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大家回到格裡木家,格裡木還沒有回來。紮西招呼大家坐下,自己到後麵去拿來奶茶,給大家倒上。紮西說:“你們真奇怪?跑這麼遠的路,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就為了賺錢。難道金錢比生命還重要?”   國強笑著說:“不是金錢比生命更重要!而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實現個人價值。給生活增添情趣,讓人生豐富多彩。”   紮西說:“你說的,我不懂。但,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   誌武說:“我們不到這裡,那裡能領略到【綠茵吞紅日,碧草生玉月。篝火伴繁星,風清顯浩然。】的恢弘景觀。更不能領悟【琵琶繞梁江南曲,胡笳天籟塞外音。長城內外中秋夜,明月缺圓遊子心。】的家國情懷。”   國強笑著說:“紮西大哥,你也可以到我們那裡去看一看,費用我出。”   紮西笑著說:“謝謝!我們草原上的人,離不開草原,也離不開馬。”   國強說:“你們這裡的人,能歌善舞,到我們那裡去,邊玩,邊賺錢。我在家裡開了個歌舞廳,你們可以去試試看。”   紮西說:“你把地址給我,回去後,我和牧仁大叔商量一下,再寫信給你。”   正說著,格裡木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同他一樣,高大魁梧的漢子。紮西一見,立刻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迎了上去:“紮格勒,我的好兄弟。”   那漢子也一把抱住紮西,用蒙語交談著。   紮西鬆開紮格勒,向大家作了相互介紹。紮格勒嚴肅地說:“你們要去那邊販羊皮,那邊現在抓的很緊。這些紮西和格裡木都告訴了你們,我不多說。我隻告訴你們:羊皮的價錢跌了,向導的價錢漲了。你們能不能接受?還有一個,遇到危險,我會先跑,不會管你們。你們同意嗎?我可不願意被老毛子抓住,很麻煩的。”   國強說:“紮格勒大哥,你說吧,多少錢?”   紮格勒說:“比去年的價錢,翻了一倍。當然,你們先付一半。另一半,回到這裡,再付。”   國強說:“行,紮格勒大哥,我們明天就出發。”   第二天早上,紮西辭別眾人,駕著驢車回去了。   紮格勒駕著驢車來了,大家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就上了驢車,奔往邊界線。   出了城,遠方白雪皚皚。   小華說:“茫茫草原,人煙稀少;凜冽寒風,禽獸罕見。卻留下了【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獨美詩句。”   誌武說:“我們剛到農村時,白天的操勞,夜晚的寂寞,不也感受到【明月照吹煙,夜深聽風語。】的孤獨嗎?”   國強笑著說:“是【朝霞與明月同輝,男耕和女織共樂。】的浪漫生活。”   誌武說:“你有了鳳嬌,當然浪漫啊。我們可什麼都沒有,拿什麼浪漫?小華,你說是不是?”   紮格勒說:“你們說的這些,都是文人墨客、雅帥儒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失落時的自我安慰。比如說,嶽飛的【滿江紅】,空懷報國之誌,隻有【仰天長嘯】。以詞銘誌,聊以自慰。也是告誡後人:人心難測,人性叵測。不要一廂情願,自以為是。”   小華說:“此話怎講?”   紮格勒說:“人心、人性的不同,扮演著不同的社會角色。嶽飛懷著滿腔的熱血,隻想【踏破賀蘭山闕】,【收復舊山河】,血洗【靖康恥】。迎接兩位被擄走的皇帝,回到中原。而皇帝隻想保住已經到手的皇位,其它的一概不問。秦檜就想保住性命,享受榮華富貴。這樣三種不同人格的人,糾結在一起,就演繹出一場【八千裡路雲和月,三十功名塵與土。】的愛國和賣國歷史命運。皇帝在夾其中,其實就是一個笑話。誰當還不是一樣?”   這時,驢車離開大路,進了一個村莊,在一個院門口停了下來。紮格勒把拴驢的韁繩,綁紮在門口的樹上,就進了院子。馬上就出來了,後麵跟著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和三個孩子。   紮格勒向大家介紹說:“這是我老婆麗日婭。”又對其中一個孩子說:“英吉娜,照顧好弟弟,額吉送送我們,馬上就回來。”夫妻倆吻別孩子,登上驢車,繼續前行。   行了一程,國強說:“紮格勒大哥,你剛才的見解,很特別,也很新鮮,請繼續說。”   紮格勒哈、哈大笑地說:“我一個牧民,有什麼見解。也就是信口開河,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誌武說:“紮格勒大哥,你就說吧,也讓我們增長一點知識。”   麗日婭說:“你們說什麼?”